我心說,太認識了,這看怎麼認識吧。
既然他說馬猴兒是他的哥們兒,那肯定他倆的關係肯定是不錯了,至於多好我是不知道,但是,我也不能傻到跟他說我見過馬猴兒啊,畢竟我和馬猴兒認識是因為打架。
“哦,好像是聽說過。”我說。
“哎,你叫嘛啊?”癟子接著問我。
我一般和別人都說我的外號,玩鬧兒之間一般都是稱呼外號的,有的人外號叫的響,但是,你要是問他的名字,恐怕知道他外號的人多說都叫不上來的。
我現在也算是有些知名度的小玩鬧,所以,我不能說我的外號,如果說我名字的話,根本就沒幾個人知道。
於是,我就脫口而出道:“劉曉永。”
癟子一聽就說:“在三中那片兒有嘛事兒你就找馬猴兒,就說我讓你找的,你看他嘛意思。”
我能說什麼呢,隻有答應他了。
“哦,行。”
癟子點了下頭,就繼續和信哥打台球了。
別的人是躲事兒還來不及了,而這個癟子可倒好,滿世的撿事兒,混的怎麼樣我不知道,不過看他這牛逼勁兒的確實感覺有點兒過了。
我待了會兒,就跟他們打了個招呼下樓去了。周傑沒數,我不能跟他一樣沒數,本來是找他來的,結果自己再讓別人找那就說不過去了。
我下樓後,看見楊發、毛毛他們還正玩兒得興頭兒了。
我就走到毛毛身邊,看著他打彩京。
“找著人了麼?”毛毛一邊搖杆一邊問我。
“找著了,逼死樓上去了。”我說。
毛毛撇了盒煙在操作台上,說:“咳,剛才楊發還過來跟我說了,我就說麼,準丟不了。”
“操,你怎麼著得告訴一聲吧。”我拿起了煙抽出了一根點上了。
“嗬嗬,怎麼不玩兒了啊?”毛毛接著問道。
“你媽,幣都讓你們分了,還玩兒個雞巴啊。”我說。
毛毛微微一笑,就問我:“哎,看我打的怎麼樣啊?”
“湊合。一會兒你是跟楊發他們在這兒,還是跟我們走啊?”我問他。
“當然是跟你們走了啊,我對象不還等著我了麼。”毛毛說。
“那行,我就是下來告訴你一聲兒的,待會兒你告訴楊發他們吧,我先出去了。”我說完就又要出遊藝廳。
毛毛一看我要上樓,就衝我說:“還上去幹嘛去啊,在下邊兒待會兒得了唄。”
“誰告訴你我上去了啊,我出去待會兒。”我一扭身衝他說。
毛毛笑著對我說:“那行,別走遠了啊,別一會兒我們再找你的。”
“滾你大爺的,我是那麼走雞(方言,跑偏,不太地道的意思)的人麼。”我說完,就轉身往外走了。
我出了遊藝廳,站了會兒,感覺挺好的,裏麵拍機子的,大聲吵吵的,太吵了,這時候我就覺得耳朵清靜了,舒服了許多。
我拿出BP機想看看時間的,等我一拿出來才發現,我的BP機上魏坤給我留言了,剛才在裏麵太吵,竟然都沒聽見它響。
魏坤是問我在哪了。
我打算一會兒跟他們一起下樓的時候再給魏坤回個電話。
我就靠著牆站那兒抽煙,一根煙沒抽完,就看見從樓上於文航他們一幫人下來了。
程燕跟我說過,於文航什麼時候出去身邊都是一大幫人,今天真是讓我見到了,我這兩次看見他,就沒見他身邊兒人少過。看他這派頭,就跟香港黑社會電影裏似的。
就見於文航嘴裏叼著煙,牛仔服搭在了肩膀上,大搖大擺地走在最前頭,不過這次我在他們這幫人當中倒是沒見到升子、鋼柱兒他們任何一個人。
於文航正往下走,一眼就看見我了。
“哎,怎麼站這兒了,冷不冷啊?”於文航問我。
嘿,你還問我冷不冷,你這大冷天的本來穿著個牛仔服就不禁凍,你還把牛仔服搭在肩上玩兒造型,我得問你冷不冷吧。
“沒事兒,在這兒站會兒,誒,不玩了啊?”我問道。
“有點兒事兒。”
說著,他就和那幫人從我身邊走過了,沒有再和我多說一句話。
別的先不說,於文航這點上還是比較牛逼的,我們這幫人就是混得再好,基本上也沒有個老大,大夥兒都是兄弟,就算是楊明混得最好,那我們也都是平起平坐的。可再看於文航這意思,顯然他在他們這幫人當中,就是老大了,其他人看樣子都是跟著他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