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巫蒙鎮時,小鎮上已經有少許的早起人們三三兩兩地穿梭在大街小巷,早點鋪則已是熱氣騰騰的景象。
在小鎮的東邊,有一個無名的早點鋪,這是一個極為普通的鋪子,是一家三口人經營。父親和母親做包子,兒子吳天則做夥計,不停地將包子和豆漿上給客人。
“小天,給咱來十個大包子,三碗豆漿。”一個大嗓門叫道。
吳天不用回頭看,就知道這人是誰,因為能一次吃十個大包子,三碗豆漿的人畢竟不多。這個人大家都叫他順子,聽說愛打牌,並且經常摸到順子,時間一長,這也就成了他的綽號,倒把他真正的名字給忘了。
吳天很快就將包子和豆漿端了過去,順子把他的小肩膀一拍道:“小天,幾天不見,你小子又長高了啊。”
吳天點了點頭,嘿嘿道:“順子哥,先把錢付了吧。”
原來,這順子雖然經常拿順子,但是卻贏錢的時間少,輸錢的時間多,在吳天這裏已經欠了好幾頓早點錢了。
吳天的父親聽到他的話,連忙大聲叫道:“小天,說多少次了,要叫順子叔。順子,你也別聽小孩子瞎說,都是街裏街坊的,幾次早點錢,不急。”
吳天卻兩眼緊盯著順子,兩隻手將裝包子的盤子緊緊護住,一點沒有放過的意思。順子的臉皮卻很厚,他衝吳天的父親笑了笑,說道:“沒事兒,我就愛聽人管我叫哥。”然後又對吳天道:“你這小子,還怕你順子哥吃白食麼,真是太小看咱了,想當年,咱可是贏遍整個巫蒙鎮,這點小錢算個屁,等哪天哥贏大了,一次給你一年的早點錢。”
吳天卻依然道:“我不要一年的,隻要前幾次和這次的。”
順子看了看吳天,知道這小子不好打發,於是把手招了招,示意吳天把耳朵湊過來,然後壓低聲音道:“小天,順子哥早近手頭有點緊,但你放心,等我一撈回來,就立即把錢給你,行不?”
吳天道:“順子哥,你每次都是這樣說,到下次還是這樣說,我可不幹了,這次不付錢就不行。”
順子無奈地道:“小天啊,咱倆的關係還不抵這幾個包子麼?你真是太讓哥失望了。”說完做出一付很傷心的樣子。
吳天雖然隻有十二三歲,但他自小在包子鋪長大,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可不會讓他給騙了,他一付小大人的樣子,搖著頭道:“關係是關係,包子錢是包子錢,這是兩碼事,不能混在一起。”
順子知道這次不給錢是吃不到早點,於是從口袋裏很肉痛地掏出幾個銅幣,嘴裏還不停地道:“這可是我今天翻本的本錢啊!”
吳天一把將銅幣搶了過來,然後將盤子往他麵前一推,說道:“順子哥,慢用!”說完轉身一蹦一跳地離開了。
不一會兒,包子鋪外麵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吳鬆,你是怎麼做生意的,柴火煙到處亂跑,把我家的牆壁都熏黑了,這可是要賠錢的。”
吳天一聽,知道壞了,這是一個找麻煩的家夥,人稱張胖子,是住在包子鋪後麵的人家,平時為人占強,總想從別人身上搜刮一些油水。他見吳家的包子鋪生意好,所以一直念念不忘,今天終於想到一個緣頭,所以便開始獅子大開口了。
吳鬆皺了皺眉頭,停下了手中的活,他和這個張胖子早就打過交道,有一年是說自己把他家的水道弄壞了,還有一年說包子鋪裏老鼠多,把他家的棉絮給咬壞了,總之都是要弄了兩個錢,這次看來也是一樣。
張胖子此時就站在包子鋪門口,他長得極胖,往門口一站,幾乎就把路堵死了,後麵想進來吃包子的人也進不來,這也是他故意而為,要逼吳鬆拿錢消災。
吳天死死地盯著張胖子,兩隻小拳頭捏得緊緊的,原先是他年紀小,所以對這個胖子很怕,但現在他已經十來歲了,雖然在別人的眼裏還是個小孩子,但他自己卻認為是個大人了,因而膽子也大了許多,對這個可惡的胖子再沒有從前那樣懼怕,反而有一種衝上前教訓這個家夥一番的想法。
吳鬆笑嘻嘻地道:“原來是張大哥,快請進,小天,給張大叔拿一盤包子去。”
吳天站在哪裏一動不動,眼神裏充滿了怒火。他不明白父親為什麼總是忍氣吞聲,明明有一身好修為,但卻從不與外人動手。別人不知道,但吳天心裏是清楚的,他的父親可不是一個手無搏雞之力的包子鋪老板。
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在父親的教導下修煉,雖然他並不知道自己現在的修為究竟有多高,也不知道父親的修為有多高,但是自從他有一次偷偷在外麵跟同年紀的人動手之後,他就知道父親一定很厲害,因為他那一次將五個同年紀的人全都打敗了。
在當下這個世界裏,修煉是一件常事,幾乎人人都要進行,隻不過修煉的法訣有高有低,而那些好的法訣大多被大的門所把持,所以在民間的強者極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