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奴才站在這良苑門口幹什麼?不用幹活嗎?王爺呢?”一道尖銳的女聲由不遠處傳過來,小苑子抬頭看過去,隻見懷柔夫人帶著三名侍女緩步走近來。
小才子忙整了整精神頭,他快步走到懷柔夫人的身邊恭敬地行了禮道:“夫人,王爺出府了,可能要過些時候才能回來!”
“哦,你不是王爺身邊的陪讀嗎?怎麼沒有伴在王爺身邊?”懷柔夫上走進了良苑,她用眼角的餘光四下找尋,卻沒有見到那抹亮麗的身影。
小才子偷偷瞄了懷柔夫人一眼道:“因為書房裏有些書冊要整理,王爺是獨自出府的!”當時王爺好像有什麼急事,而他卻汪讓自己跟著,也不知這會兒回來了沒有。
懷柔夫人坐在廳堂的太師椅上,她看著上前倒茶的小才子問:“怎麼就你一人?其他的奴婢呢?還是說這良苑裏的丫頭們趁著王爺出去了,都躲起來偷懶了?”
小才子忙道:“回夫人,是廚房裏管膳事的大娘病了,這才使喚了兩個丫頭過去幫忙,王爺本來就不喜人多,這良苑裏也就三個丫頭而已!”
“三個,那還有一個呢?”懷柔夫人斜著一雙眼看著小才子,手緩緩地端起茶輕啜,這良苑裏還剩下一個丫頭在,是不是那個叫小琪的小妖女?
小才子轉動了一下眼珠子才說:“還有一個剛剛前去後院打掃了,估摸著還要等一個兒才會回良苑!”可不能由這懷柔夫人尋了小葉的話柄,為難了小葉,小琪的日子也不好過的。
懷柔夫人將茶一飲而盡,她倪著小才子問:“良苑裏來了個新丫頭,叫小琪的是不是?”
小才子的心一驚,他暗想,難道這懷柔夫人便是來尋小琪麻煩的?還好小琪不在府裏,要不然這懷柔夫人肯定不會給她好果子吃。
“回夫人,小才子平日裏與府裏的丫頭不大往來,所以新來的丫鬟叫什麼名字小人是真的不知道!”小才子將頭垂得低低的,他的眼裏慌張不已,如果被夫人發現他說了慌話,那他可就慘了。
“哦?那你總有眼睛吧?可有見過一個長得甚美的女孩在這良苑裏做事?”懷柔夫人的嘴角開始噙起一絲冷笑。
小才子的頭垂得更低,他說:“小人隻知道奉侍王爺,其他的女孩長得美不美,好不好看也不曾去注意過,夫人,小人真的不知!”
“既然這樣,你那眼睛還要來何用,啊旺啊滿,將這個不長眼睛的小書童拖出去,把那不看人的眼睛給挖了!”懷柔夫人說著狠厲的話,嘴角卻扯著大大的笑容,跟她玩忠誠,也不看看她是誰。
小才子大駭地抬起頭,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懷柔夫人,隻見門口走進來兩個長工,一人一邊扛起小才子,便要將他拖走。
小才子忙掙開那兩人的手,叩著頭道:“夫人,你饒了小人吧,取了小人的眼,小人在這王府裏還有何用?而且小人是王爺的書童,夫人不能亂開殺戒啊!”
懷柔夫人站起來,她走近小才子,一腳踏在他彎下的背,冷聲道:“既然這樣,那就說說,那個叫小琪的女孩在哪裏?”
小才子因為懷柔夫人的腳上用力,整個人趴在了地上,他咬著唇道:“夫人,小人真的不知道,求夫人饒了小人吧!”
懷柔夫人看著小才子的眼閃過一絲殺意,她把腳拿下來,對著那兩名長工撇了撇頭,兩名長工會意,忙拉起小才子,就要往門外抬去。
這時小葉由外麵回來,她一見小才子竟被兩個長工架著,忙走過去,拉住其中一個長工的手問:“你們這是幹什麼?”
小才子本是痛哭嚎叫著求饒的,此刻見小葉過來,忙把眼淚鼻涕一抹,看著小葉道:“小葉啊,我沒事,你快去找王爺回來啊!”被她看到自己狼狽的一麵,真是不堪。
小葉還沒說話,懷柔夫人便走在門口,她盯著小葉問:“找王爺?怎麼,你這個小丫頭也是良苑的?”看著小葉潔白如月,年輕可愛的臉,懷柔夫人不自覺地輕輕轉動著手上的玉鐲,沒想到,這良苑裏的嬌藏得挺多啊,她的哥哥,她是要好好地整冶一翻了!
小葉這才轉頭看向問口,隻見懷柔夫人笑顏如花的看著她,不由想,看這懷柔夫人笑得挺和善的啊,小才子這是怎麼得罪她了?雖然她沒見過懷柔夫人,但看眼前人的氣勢,不難猜測她便是王爺的正房懷柔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