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柔夫人正一臉安逸地坐在軟塌上,她的身邊站著兩位樣貌極其醜陋的少女在幫她柔肩捶背,她的身邊坐著正在品茶的管家。
這懷柔夫人是安國公之女,長得倒也還算國色天香,隻是那滿身的醋意總是令她的形像掉價了幾分。
當年初見王爺便被王爺的英姿所吸引,不管他父親怎樣反對,甚至王爺言明不能當王妃,隻能給個正房夫人的位置時,也毫不猶豫地嫁了過來,王爺對她雖說不上熱情,可平日裏也還算是相敬如賓,雖有時會埋怨生氣,卻無耐王爺總是一副笑容將她打敗。
“夫人,夫人!”淩姐兒一邊叫一邊由外邊跑進來,她看見王府正在享受地閉著雙眼,便跪了下來說,“夫人,小人有事相稟!”
懷柔夫人睜開雙眼,她看著淩姐兒問:“出了什麼事這麼慌張?”
淩姐兒看了一眼倪著她的管家,又叩了叩頭說:“夫人,剛才王爺去廚房了!”
“哦?”懷柔夫人坐直了身體,一副不敢相信地表情看著淩姐,要知道,後院廚房可是王爺從不踏足的地方啊!
管家也直了直身子,問:“王爺沒事跳廚房幹嘛?”今晚上,管家本是來向懷柔夫人回報招人之事的,但是大晚上的坐在這裏喝茶,如若被王爺撞到就不好了,看來他得快點離開,可是聽這丫鬟之意,這王爺去廚房並不是偶然呢!
淩姐兒直起腰說:“廚房的管事本來是要教訓偷食的丫鬟,卻不想那丫鬟的姐姐冒出來頂撞管事,管事的剛要跟她動粗時,王爺去走來了,還說那丫鬟是他的貼身丫頭,往後由不得別人來管教,王爺還親自把她拉走了呢!”
懷柔夫人一聽,醋意開始曠散開來,她倏地站起來,盯著淩姐兒問:“此事當真?哪裏來的野丫頭竟如此大膽,敢迷惑王爺?”
淩姐兒忙叩著頭說:“此事千真萬確,當時好多丫鬟都看到了呢,那兩個丫頭是今兒個新招進來的,可能管家會知道,一個叫小琪,一個叫小葉!”
管家的一聽,忙笑著擺了擺手道:“淩兒啊,你這事兒是不是聽差了?那個叫小琪的丫頭長著一張黑乎乎的臉,王爺哪會看上她啊?”
淩姐兒看著管家說:“可是這事還真怪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個叫小琪的丫頭竟然變白了,那肌膚與當剛進府時真是天差之別。”
管家一聽,“哈哈”笑了起來道:“不可能,不可能,那丫頭可是我親自招進來的,妹妹啊,你是沒看到她那張臉,那真的是黑得不能看啊!”
這淩姐兒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那個丫鬟能變白,隻怕比他當皇帝還要難啊!
淩姐兒急了,她衝著管家說:“小人說的是真的,那丫頭真的是變白了,王爺還對著她笑呢!管家不信,可以把她招過來問話!”
懷柔夫人見淩姐兒說得斬釘截鐵,不由懷疑地看著自家哥哥,管家盯著淩姐兒看了半響,才招了招手叫她起來道:“淩兒啊,你且過來!”
淩姐兒疑惑地站起來,她走近管家問:“管家有何吩咐?”
管家由袖裏拿出一包類似藥材的東西道:“前些時日聽你說你囘娘囘親身體不適,這是冶風寒的藥材,你且拿了退下去吧!”
淩姐兒看了眼懷柔夫人,伸手拿過來,又問:“那王爺之事?”
管家擺了擺手說:“這事管家我和夫人自會商議,你走吧!”說完又咳了聲道:“別說我在這裏!”
淩姐兒看了看手中的藥材,有些鬱悶地低頭退了下去,這小氣的管家,如果不是他在這裏,今兒個她可能會賺到二兩銀子啊,要知道每次向懷柔夫人告密王爺的事,她都會賞錢的呢!哪會像現在這般,隻給一包勞什子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