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容塵看著姒貴妃那錯愕的小臉,他發笑著:“母妃,幾年未見,您還是依然那般美麗動人,怪不得,父皇寵愛您的很。”
這話倒真是誇讚的意思嗎?聽在姒貴妃耳裏,倒有幾分嘲諷的意思,石容塵不是不知道,墨正祥寵她是不錯,可這份寵隻不過是表象,墨正祥真正寵愛的人,隻有雲瑾汐。
她一直都不喜歡這個石容塵,第一,這個人的身份不明,沒有家世,不會對她們沒有幫助,第二,她總覺得這個石容塵接近她們是有目的,至於目的,她閃大概也是猜到了。
幾年前,他死了,她心中甚是歡喜,可是,今日他怎麼會出現自已的麵前呢?莫不是當年,他是假死,但他假死現在又回來了,接近宛兒,他倒底有什麼目的,難道是為了……。
她拉過墨宛,她低聲的問了句:“宛兒,你糊塗了,他現在回來,定是為了寶藏圖,你怎麼引狼入室啊。”
墨宛看了眼姒貴妃,她眸中微微驚訝了下:“母妃,你既知寶藏圖之事,就不該讓淩弟如此胡鬧。”
姒貴妃一向是偏向墨涵淩,聽到墨宛如此說,她微微不悅:“怎麼可說,你淩弟胡鬧,你父皇容不下我們,隻偏向墨子衍,若墨子衍做了皇上,這朝汐國,還有我們娘三的位置嗎?我們自是要替自己做打算。”
話雖說如此,可是墨宛還是覺得墨涵淩做得不對,這逼宮是大逆不道之事,畢竟父皇還是父皇,他怎麼能做出此事來。
墨宛想後,她又說:“母妃,你可想過,若淩弟失敗了,我們的位置又如何?同夥還是不知情呢?難道到時,就忍心看著淩弟去死嗎?”
墨宛說後,姒貴妃沉默著,她搖頭:“不會了,淩兒一定會成功的。”
墨宛卻心中擔憂著,還未等她說什麼,她身後的石容塵說開了口,他說:“母妃,你真是低估了墨子衍,還有父皇了,你以為這京城之中,除了沐鳴遠那點兵力,就無人有兵力了嗎?”話頓了頓,看著姒貴妃那吃驚的樣子,他又接著說著:“母妃可別忘了,才回朝的曾霖,你以為他回朝不會帶一兵一卒嗎?還是你以為曾霖回朝隻是邊疆無事,他才回來的。
而且,墨子衍手下有多少兵力,你們知道嗎?私自就逼宮,真是愚蠢。”
姒貴妃被石容塵說得如此透澈,她心中也擔憂起來,是的,石容塵說得不錯,曾霖回來不會支身一人,定有兵力安排在城外。
墨宛聽後,她握著姒貴妃的手,她擔憂的說:“母妃,我們快去阻止淩弟,趁現在事情還沒有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我會勸懇求父皇饒淩弟一條性命的。”
姒貴妃瞬間像沒了力氣般,她眼神微散:“已經來不及了。”
墨宛不解:“母妃,你此話何意?”
姒貴妃看了眼墨宛,她才說:“你淩弟從風雲寨回來後,他說來見我,然後,他說了他的計劃,本我不答應,可是後來,你淩弟得了那黑石,武功變得強大起,而且整個人越來越有氣勢,我一心軟,也便應了。”
墨宛聽後,若說這樣,也沒有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現在淩弟怕隻是在宮外,還未攻入皇宮。
她拉著姒貴妃,勸解著:“母妃,你願意看到父皇與淩弟,相互殘殺嗎?”
是的,她相信,母妃愛父皇,也愛淩弟,她不會願意他們之間有任何人受傷的。
姒貴妃深呼一口氣後,她說:“淩兒答應過我,他不會傷害皇上的,而且,淩兒早就知曉藏之事,他現在已經派人前去偷拿寶藏圖了。”
墨宛一失神,她身影一閃,幸好有石容塵扶住,不然,她已經跌坐在地了。
她眸中驚恐著:“母妃,你向來偏愛淩弟,我不說什麼,可是這一次,你就任由他做此等傻事,你害了他,也害了自己。”
姒貴妃上前拉住了墨宛,她解釋著說:“宛兒,你大可安心,淩兒定會成功的,到時我們便是人上人了。”
墨宛卻撇開了姒貴妃,她眸中帶淚:“母妃,我從來不想陷入淩弟他們的皇位之爭,可是我生在帝王家,避免不了的,我願意支持淩弟為皇,可是,父皇待我們不薄,我們怎麼能逼宮呢?你讓後人怎麼書寫此事,若淩弟成功了,後人會寫淩弟是大逆不道者,失敗了同樣如此,這是你們想要的結果嗎?”
姒貴妃聽到此,她眸中頓時,也淚意點點,她聲音有幾分激動:“待我們不薄?從小,他就偏愛於雲瑾汐母子,而我們呢?什麼都要他們先選才會送到我們宮中,這是待我們不薄,宛兒,此事,你不用多說,淩兒會成功,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