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麼一說,幾個宮人頓時不敢說話,隻聽她又接著說道:“這樣吧,你們派一個人跟著我一起去便是。”
他們想想也有道理,這時其中一個宮女站了出來:“就讓奴婢陪霜月夫人走這一趟吧。”
王芊鶴點點頭,二人很快便離開了這裏。
幽草見此,也跟了上去。
這麼一來她便有機會和芊鶴說上話,好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然後跟著二人走了沒多久,她便發現,她們似乎越走越偏僻,到後來到了一處無人的院子中。
王芊鶴開口同那個宮女說了幾句,因為隔的太遠,她也沒有聽到她對她說了些什麼。隻是也不知怎麼了,聽了她的話後,那個宮女欠了欠身,便退到了一邊去。
她心中雖有疑惑,但也不能放過這樣的機會,正要上前。可就在這時,假山背後忽然走出一個人。
她腳步一頓,很快便看到了這個人的臉,不由得大吃一驚。
這不是四皇子朱見淳嗎?他怎麼會在這裏?
她很快想到小印子告訴她,幾位殿下都一同入宮了。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應該同其它皇子一樣,呆在乾清宮中。
而且看他們二人的樣子,似乎是掩人耳目的私會。
朱見淳低頭和芊鶴說了幾句,隻是隔著太遠,她聽不清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她忍不住上前,想要聽清二人在說些什麼。
晚晴早就讓她提防芊鶴,隻是她念及幼時的情誼,不願這麼做罷了。
如今看來,對方的確有事瞞著她,而且這件事看起來更想是一個天大的陰謀。
她一邊緩緩向二人靠近,一邊在心中祈禱著,希望芊鶴不要真的做了什麼錯事才好。
然而還沒等她靠近,朱見淳便準備離開。
她慌忙停下腳步,俯下身子,不讓自己被發現。當她重新抬起頭時,朱見淳早已不見了人影,看樣子是離開了。
剛才離開的那個宮女也走了過來,帶著王芊鶴往回走。
幽草也很快跟了上去,轉過幾個庭院後,她終於下定決心,跑上前去一把拽住了王芊鶴的袖子。
對方一驚,可回過頭一見是她後,也不禁愣在了那裏。
一旁的宮女很快開口,斥責道:“大膽,你是何人,竟敢對霜月夫人不敬。”
然而王芊鶴做了個手勢,她便不再說下去。
“你先回避一下,我要同她說幾句話。”
“可是夫人……”
“好了,我知道了。”似乎猜到她要說什麼一般,王芊鶴忽然打斷,“放心吧,不會耽擱太久。”
她這麼一說,對方也不再說什麼,而是推到了一旁不遠不近的地方,這個距離恰好也聽不到她們的對話。
就這片刻的功夫,幽草已冷靜下來。明白剛才看到她與四皇子私會的事,還不能說出來。何況她並沒有聽清他們在說些什麼,甚至還沒弄清究竟發生了何事。如此一來,更不宜打草驚蛇。
記得昨晚賀婉說過,秀王出事了。那麼現在,沒有什麼比他更重要,其它的事或疑問,都不得不暫時擱置。
於是等到宮女退開後,她便開口問道:“芊鶴姐姐,究竟發生了什麼?是不是秀王出事了?”
聽她這麼一問,王芊鶴點點頭,卻也忍不住眉頭緊蹙:“原來妹妹都知道了,王爺的確是出事了,而且是出了大事。”
幽草也不插嘴,聽著她繼續把話說下去:“父皇想讓王爺訓練兵馬,因此便將赤符交到了王爺手中,憑此可以調動十萬兵馬,誰知王爺他竟然給弄丟了。”
“弄丟了?”幽草一聽,竟忍不住呼了出來。
弄丟了十萬兵馬的赤符,這可不是小事,倘若落入他們之手,後果不堪設想。說不定還會起兵造反,倒戈朝廷。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問道:“赤符不是什麼普通東西,王爺定是小心翼翼的收著,怎麼會弄丟呢?”
“我也不知道,最近王爺也沒去過其它地方。原本以為落在府中,可是昨夜府中的奴才全都送入了宗人府,經過了一夜的拷問,還是沒有人知道那赤符的下落。”
幽草頓時想起什麼,忍不住脫口而出:“會不會是落在宮中了?”
然而說完之後,她也立刻後悔了。先不說這種可能是否存在,倘若真的是掉在宮中,難道要將整個皇中的人都拖出來拷問一番嗎?如此定然是行不通的。
“姐姐現在打算怎麼辦?”
王芊鶴搖搖頭,眉頭依舊不見舒展:“如今當務之急便是找出赤符,這樣一切都可以挽回。”
“赤符……”幽草默念著,自言自語的說道,“究竟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