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休書(1 / 3)

“恭喜孫美美小姐和周成先生結為夫妻!”

隨著司儀的話音剛落,台下想起了熱烈的掌聲。這些掌聲中包含著羨慕、嫉妒,當然還有恨。周蓉一邊鼓掌一邊惡狠狠地瞪著台上一臉幸福的孫美美,心裏漸漸被仇恨所燃燒。

台上結婚的這兩個人,一個是她曾經的好姐妹孫美美,另一個則是她喜歡了十五年的哥哥周成。

周成,二十二歲時就考上了美國的工商管理碩士,並在回國後,在自己的老家懷城創立了自己的公司風雲集團。三十歲的時候,風雲集團進入了全國五百強,正式宣布了周成的成功。

孫美美則是懷城警局的警花,一頭烏黑秀麗的長發是她的特點。據和她一起辦案的人所說,孫美美平時溫柔可人,但辦起案子來一絲不苟,因此在警局裏很有威望。

周蓉和周成是並沒有血緣關係,在她十歲母親再婚,第一次見到了她繼父帶來的兒子周成,那時起她就暗暗發誓將來一定要嫁給他。十五歲的時候,在初中畢業典禮上,她當著全校的麵向周成表白,卻被他拒絕了。

他溫柔地看著她的眼睛道:“我現在還不想談戀愛。”

“不想談戀愛,我就等到你想要談戀愛為之!”那時的周蓉還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黃毛小丫頭,但是她的這句誓言真的履行到了。她等了他十五年,最終卻等來了她和自己大學姐妹的結婚請帖。

崔蓉憤恨地看著孫美美,他們兩個是因為一起風雲公司的偷竊案所相識的,隻是見過短短幾麵,就可以將自己十五年的感情所掩埋嗎?

她不服氣,她想要報複。隻是此刻的自己站在台下,看著他們兩個為彼此戴上戒指,許下諾言,像是一個小醜一般,不能哭泣,隻能拍著手歡笑著逢場作戲。

突然,她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她奇怪是誰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打來電話,低下頭從包裏翻找出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的時候,她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並沒有人注意到自己,於是拿著手機匆匆離開了婚禮現場。

忙了一天的婚禮,孫美美累壞了。她身上雪白的婚紗還沒脫,就直接躺在了床上。周成無奈地搖搖頭,看著麵前這個比自己小了五歲的小姑娘,心裏有一絲絲甜蜜。他脫掉自己的西服外套躺在了孫美美的旁邊,伸出手輕輕抱住了她柔軟的腰肢,把她拉的靠近自己一點,在她耳邊輕輕道:“沒想到我們真的結婚了。”

他說話的熱氣輕輕噴在她的耳邊,癢癢的,直撓人的心窩。她笑著抱住了周成的脖子,將自己的頭靠在他的胸口道:“一切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周成一轉身關了燈,在黑暗中摸索著吻上了她的唇。孫美美的身體微微顫抖,她回應著他的吻。他輕輕咬了住了她的唇,一陣酥麻立刻傳過了她的四肢百骸,她蚊子樣哼了兩聲。他的手沿著她的脖領拿捏力道地一路向下撫動,慢慢解開了她婚紗。她的呼吸越來越重,腦子裏的畫麵越來越模糊。感覺身體裏仿佛有一頭野獸一般想要衝出束縛。

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一邊順著她的脖頸向下吻去,一邊喃喃道:“不管發生什麼,你要相信我愛你。”

孫美美感覺今晚的周成和平時不一樣,多了幾分狂野與霸道。

他們在床上纏綿著,仿佛兩顆連理枝一般不想分開。他抱著她的身體,想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一般用力,她輕輕哼著,腦海裏慢慢浮現出第一次見到他的情景。

那是一個冬天,剛下過雪,天氣冷的恨不得吐個唾沫就能結成冰。孫美美站在窗子前,捧著一杯咖啡望著窗外發呆。這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她接起來,電話裏傳來了她大學時期最要好的朋友周蓉的電話。

“呦,畢業都這麼久了,你才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啊。”孫美美調侃道。

周蓉顯然沒有心思和她開玩笑,焦急的情緒仿佛都能通過電話傳遞出來。周蓉說了半天,孫美美才聽出來,原來她的哥哥公司的機密文件被人偷走了。孫美美安撫了一下她的情緒,放下手中的杯子就匆匆趕往了風雲集團。

來到風雲集團,周蓉正在門口急得團團轉,一看到孫美美,就立刻迎了上來。她一把拉住她的手,什麼也沒說,帶著她徑直走向了公司的電梯。

周蓉眼睛一直皺著眉頭盯著公司的電梯看,完全沒有心思和她說話,孫美美也落的清閑,正好趁這個機會考慮考慮到底是誰最有可能偷盜公司的機密文件。

既然是公司的機密文件,一定是放在很隱秘的地方,隻有公司的高層才能知道這個文件的位置。那麼隻要再去看看現場的具體情況,也許就能鎖定嫌疑人。

這時候電梯門打開了,周蓉拉起孫美美的手,一個箭步衝進了電梯。電梯緩緩上升,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周成辦公室的的樓層。

周蓉輕輕敲了兩下門,門開了,一個高大的人影逆光站在那裏。孫美美眯起眼睛看著那個人影,卻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盯著孫美美身上的警服看了半天,輕輕笑了一下,伸出一隻手道:“你好,我是周成,很高興認識你。”

孫美美握住了那隻伸出的手,道:“我是孫美美,很高興認識你。”

周蓉一下子拽住了周成的胳膊,有些撒嬌地對他說道:“哥,孫美美可是刑警呢,你可以找她調查一下關於公司文件失竊的案件。”

周成這才反應過來,把兩個人讓進屋坐到沙發上,自己則站在一旁。他為兩個人倒了一杯水,這才開口道:“昨晚我的文件失竊了。”說著指了指自己的抽屜,“之前文件就一直鎖在這裏,並且鑰匙一直在我的身上保管著,所以根本沒有別人可能拿走。而且樓層裏所有的監控都被噴上了黑色的油漆,完全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