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西村的後山其實是一片連綿的山丘,這裏蒼草蔥綠,數目叢生,不過在這山裏卻奇怪沒有什麼大的飛禽猛獸,就是小獸也是不多見的,不過這也讓許西村大多以樵木為生的村民有了很大的方便。
任良一個十三歲就雙親全部去世也舉目無親的少年,生活三年,到現在十六歲一直都是生活在許西村裏的,而他的生活來源就是在許西的後山中砍柴割草跟村裏的其他人換取食物。
任良是一個身體纖瘦的少年,皮膚隱隱泛黃,似乎有些營養不良的樣子,不過一張笑臉卻及是討喜,俊秀而又堅毅。
任良此時正站在一處一顆大腿粗的枯樹上,左腳踩在枯樹直叉上,右腳前踏在一隻粗大的樹丫,左手扶樹,右手握著那把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鏽跡斑斑的砍柴刀正一刀一刀的砍著一些較為幹枯細小的樹枝,不時有樹枝跌落樹下。
“好了,差不多了,這一次應該又能換些穀糧了。”也不知過了多久,任良暗自嘀咕一聲,將砍柴刀插在腰後,抹了一把額頭細密的汗珠,慢慢滑下了樹幹。
先是將樹下散亂的樹枝一支支拾起,堆放在一條橫拉的長繩之上,等到全部收起,任良熟練地將長繩拴好,之後就背靠著柴堆一屁股坐在地上,從懷裏掏出一張幹澀的大餅啃了起來,而一雙眼睛卻是很有滋味的看著周圍的所有的山石樹木,似乎很是享受一般。
“啊,兔子,竟然又給我碰到了兔子,哈哈,上一次的兔子可是直接換到了我將近半個月的吃食啊,這一次也一定要將兔子生擒了……”任良說著,馬上將咬的殘缺的大餅揣回懷裏,猛的自地上彈起奇怪的向左後方疾跑一段距離,之後又親手親腳的朝著眼中背靠著自己的兔子移去。
這是一隻有著常人腦袋大的兔子,一身灰色的長毛,被山風不斷吹起一條條肉色的溝壑,兔子確實還沒有發現任良的靠近,正在自顧自的吃著青草,不過咀嚼的時候還是會謹慎的看看四周的,畢竟它也知道自己是這山中不可多得的財務,不可外露。
不過兔子還是沒有發現任良。
任良先是借著冒高的草叢躲避身形,之後靠近時更是慢慢趴伏下身體,匍匐著靠近兔子,他也知道這山裏的小動物都是很謹慎的,所以想要抓捕一定要沉得住氣。
近了,更近了!
就在靠近兔子差不多有三丈左右時任良陡然跳起,向著兔子的方向迅速的前奔幾步,然後就是大喝一聲對著好像嚇呆一樣的兔子虎撲而下。
“啊……啊吆,啊,我的兔子……”任良一撲而下就將兔子抓了個正著,可是馬上他就慘叫一聲,雙手猛的一撒,兔子馬上慌奔了跑,不過情急之下還在任良的手指上咬出兩道血痕,這正應證啦那句兔子急了也咬人的傳說。
任良現在都不能再叫出聲來了,隻是全身蜷縮,一手抓著地另一隻手狠狠地捂著自己的關鍵部位,臉色難看。
痛,不止那裏鑽心的痛,任良現在更是通道心裏麵去了。
“王八蛋,到死是什麼破玩意兒,好死不死非要挨這裏,竟然讓我脆弱的弟弟跟它碰撞,真是,疼啊。”徐良現在可以說是腸子都快哭青了,他就心裏抱怨了,怎麼就不是自己美看到兔子呢,怎麼就不是他早撲起來或者晚撲起來呢,也或許下麵的東西不在那個位置呢,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徐良隻能打落牙網嘴裏咽,自歎坑爹了。
徐良一般心中詛咒,一般一臉痛恨的,用扶地的那隻手摸索著大概硌到自己的地方,馬上還真給他摸到了元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