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如火如荼地撇開關於洛川的新聞,洛川也一如Zero說的那樣被冰魄娛樂雪藏,所有活動全部告終。《破曉》裏關於男二的戲份全部重拍。那些令人咋舌的戲份全都被剪掉重拍。Zero卻怎麼也找不回第一次的片段,新來的男二也是差強人意。
就像一列列車開到海裏,無人生還的絕望困境。
Zero上一秒還在認真地背劇本,下一刻就把劇本摔在地上。“抱歉,我沒狀態。”不管下麵的人說他耍大牌還是不負責任,拿著車鑰匙撇下隨行的助理就跑了。
大概是心情壓抑就會影響天氣。滂沱大雨有點礙眼。透過霧氣朦朧的車玻璃看不到洛川那棟樓。
Zero從車子裏拿出一包煙,那是上次林墨坐在裏麵的時候隨手放進去的。找了半天沒摸到打火機,就俯下身子去夠。
車玻璃之前突然站了一個人,白色襯衫被淋濕得貼在皮膚上。
洛川拍了拍車玻璃。Zero隻好放下車窗,讓他能看得見自己的臉。那人帶來一股子濕氣。T城初春的雨就是這樣,濕噠噠的,沒有完結也沒有幹淨利落的時候。
“跟我上來。”不知道是因為雨勢太大還是什麼,Zero看不見洛川臉上的表情。他伸手去夠後座放著的一把雨傘,洛川卻粗暴地把他從車子裏拖了出來。大雨淋濕衣服,Zero很討厭這樣的黏膩,但他以前更討厭打傘。
撐傘是一個人在國外混的時候被逼出來的習慣。
感冒一次他付不起醫藥費。
整隻手都被洛川攥在手裏,有些冷。洛川的手常年冰涼,比一般人的溫度低很多。以前在一起的時候,Zero總是會拿洛川的手放在自己的袖子或者衣服裏,可是一次都沒有變暖過。
Zero以前會調侃洛川‘你個僵屍男’。而他現在隻能佯裝慍怒地掙開洛川的手。“不用你拽!”
門哢嚓一聲被打開,然後迅速被合上。
“聽說你耍大牌?”
“怎麼了?我工作累了想休息不行麼?”
“那你撇下在場的導演和其他工作人員,一個人到我樓下來休息?”
“剛好路過。”
“Zero,你以為影帝這兩個字就這麼值錢?”洛川身上籠罩的低氣壓配上天氣的濕悶,令Zero有些喘不過氣。
“我不用你說三道四。”
“說不要再有什麼牽扯的是你,剛剛在樓下的也是你。Zero,你不覺得自己前後矛盾嗎?你到現在還是不願意承認你依然喜歡我。”
“滾開!”Zero推了一把洛川,轉身去開門。卻,怎麼也打不開。
身後的人有靠近了一些。捉住他的手腕,往自己那邊帶。頭發上還有水滴,一滴滴流到地毯上,然後被吸收得沒有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