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臉上一陣刺烈的疼痛聲讓昏睡的冷安秋猛的驚醒,一雙媚眼因為臉上的疼痛而微有變化,不過並未有劇烈的浮動,她抬眼看了一眼,首先映入瞳孔的是一個黑衣獄仆打扮的男子,手上拿著火紅的烙印具,很明顯,剛剛在她臉上的正是這東西,想必現在她的臉已經有了難看的烙痕,是誰敢這麼對她?她動了動,發現自己全身上下已經被銬住,全身無力的很,稍稍一動便像是耗盡了全身的力氣,可冷安秋不甘心,閉眼想要用內力,卻發現身體好像被掏空了一般。
“嗬嗬,別白費力氣,我的魂骨散怎麼可能是你隨隨便便可以解開的,就算你是鬼見愁也不列外。”隨著聲音,一個男子坐著輪椅緩緩的進來,一襲黑衣與黑夜融合在一起。冷安秋看了他一眼,雖說對方長的還算是眉清目秀,可她想不出來和他有什麼仇。
“你是誰?”冷安秋冷冷的道,敢暗算她鬼見愁的人可不多。
“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嗬!鬼見愁,要不是你,我這雙腿會變成今天這樣,我說了會報複你,今日你沒想到會落在我手裏,我歐辰海要讓你生不去死。”黑子男子恨恨的說了這一番話,這該死的人還不記得。
冷安秋眯著眼打量了這個憤怒的男人一眼,她鬼見愁一向特例獨行,得罪的人太多了,腦子轉了幾圈也想不起這個瘸子是誰,她又怎麼害了他。
冷安秋忽略了他的話“你到底是誰?”皺眉疑惑的樣子像極了一個不恥下問的人,絲毫不受這境遇影響。
“該死”歐辰海罵道,他痛苦了三年,記了她三年的仇,可對方連他是誰都還不清楚,倒讓他像隻狗一樣亂叫,“三年前,我遊曆,巧遇棲家大小姐,我們倆情投意合,你鬼見愁不分青紅躁白費來費了我的腿,你可還記得。”
這麼一說沈安秋倒是想起那麼些大事裏這一芝麻大小的事,她打量了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她現在身體有傷,可不代表她腦子不行,三年前,有一黃毛小子在路上攔截棲家小姐,看上人家小姐美色,硬是要用強的,當時她剛好被吵醒,向來有起床氣的她一衝動便費了那小子的一雙腿。這歐辰海也真是夠皮厚的,什麼情投意合,胡扯也要有一個限度。
“你這小子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豬知道羞恥了都會哼唧哼唧的走,你這話講出來臉不紅心不跳,姑奶奶我當時沒要你小命就已經是法外開恩。”
一番話氣的歐辰海臉色通紅,這明顯是罵他連豬都不如,該死,雖說現在冷安秋全身無法動彈,可那沒有掩蓋的氣勢還是讓他有些心慌慌,“好,鬼見愁,你會後悔的,出來吧!”
最大的懸疑來了,縱使冷安秋不想也不忍看到這一幕,可對方還是踏著黑夜出來,一步,倆步,三步,冷安秋閉眼,單憑這熟悉的腳步聲,她已經料到了是誰,可還是不想睜眼生生的看著這個事實。
“冷安秋,你在逃避什麼?”冷冷的女聲響起,將她扯回了現實。歐辰海看到冷安秋閉眼的那刻,就知道這張王牌拿對了。
冷安秋默默調整了下自己心情,睜眼,是一伶俐清秀的女子,熟悉的麵龐可不在熟悉的表情,冷安秋知道她隻有在殺人的時候有這種冷漠的神情,她今日要殺她麼?冷安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