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也留意到了她眉心點額砂的變化,然而其中原因,他卻是怎麼也想不通。而顏如魅離去之前的最後一句話,就更是讓他心中隱隱泛起一絲不安。
而看著軒轅昰如同任性的孩子一般為難她的舉動,也讓他心中覺得有些好笑。不忍她蹙眉,或者說就是想要插言,所以他拿出了自己身上的金創藥來。
軒轅昰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然而此刻也不好再說什麼,於是隻好眼睜睜的看著雪兒給單天鷹敷藥,隻是當雪兒準備要給單天鷹包紮傷口的時候,他卻怎麼也淡定不下來了。
“還是我來吧!”
雪兒現在的態度的軒轅昰心中一直隱隱的不安,他連忙上前,將雪兒擠到旁邊,隨手從單天鷹衣衫的下擺撕下一塊,結果比劃來比劃去,卻怎麼也包紮不上。
其實倒也不怪軒轅昰,單天鷹被顏如魅那一下,幾乎全都抓在了胸口的位置,而他順手撕下來的那一塊布料卻不是很大,還真是無法將單天鷹的胸口包紮住。
看著他比劃來比劃去,雪兒不由皺眉:“還是我來吧。”
軒轅昰哪裏肯,仗著自己力氣比雪兒大,雪兒也不好擠他,於是又比劃了兩下,有從自己的衣襟下擺撕下兩塊布料來,這才勉強將單天鷹的傷口包紮起來。
單天鷹心中苦笑,如果自己傷的不是胸口位置,他就直接自己包紮了,現在可好,弄得這位三皇子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既然軒轅昰堅持,最後也算是勉強包紮起來,雪兒也就不再堅持,朝著單天鷹問:“你現在還能不能走?”
單天鷹點點頭,於是三個人這才準備折身返回天意山莊。
一路上,本應該是無話才對,然而雖然雪兒看起來與平日無異,軒轅昰總是心中不安,總覺得她在逐漸而緩慢地疏遠著自己。
好在顏如魅當時內力損耗嚴重,隨意最後抓在單天鷹胸口的傷痕也不算太嚴重,隻是血流了不好,單天鷹又是一身白衣,分外明顯,看著比較嚴重。實際上並不影響他的行動,隻是相對來說,走得比較慢了而已。
但是他就是走得太慢,也比雪兒快上不少。
雪兒昏迷了三日,這三日內一直不停地吸收各人的內力,然而卻也一直處於維係性命的狀態。
而且,雖然沒有人知道顏如魅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救她,然而最終的結果卻是她體內散功聖女的毒素已寄回存在, 唯一的一點變化就是眉心的點額砂由粉紅色變成了淡淡的紫。
好在顏如魅自從救雪兒開始,又與那個突然出現的白衣人交手之後,內力幾近枯竭,所以帶著雪兒並未走太遠,所以在黃昏時分,他們就再次看到了天意山莊的影子。
在路上的時候,雪兒也曾問起那個白衣人的下落,結果三個人互相一一印證,竟然都不知道那人的從何而來!
軒轅昰和單天鷹當時一直都守在房間外麵,自然是知道隻有顏如魅一個進了雪兒房間,然而雪兒卻是在醒過來的時候,直接就看到了顏如魅與那個白衣人交手。
沒有人知道顏如魅救雪兒的經過,也沒有人知道為何顏如魅中了談惜好幾種毒,結果隻是救治雪兒的幾個時辰,那些毒為何竟離奇地消失,讓顏如魅直接就完好如初。
雖然軒轅昰說的明白,他從談惜手中拿了三種藥粉,然而他找到顏如魅並製住對方威脅對方的事情,除了他和顏如魅,卻是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這讓雪兒不得不想,軒轅昰口中,顏如魅所中的那些毒,到底是否真實存在。
於是心中對於軒轅昰的疑慮也就更多,她又不是一個能特別藏住心事的人,於是最後竟然與軒轅昰一左一右,用單天鷹將軒轅昰與自己隔開。
軒轅昰卻是如墜五裏霧中,不知道雪兒為何突然就好像變了一個人般,然而心中卻的下意識地將原因歸結到昨夜出現的那個白衣人的身上。
而雪兒又好巧不巧地問了起來,他心中就更加不安,對於雪兒避開自己,躲到單天鷹另一邊的的舉動,也就分外不滿起來。
三個人各自想著心事,在後來幹脆就一同沉默了,誰也不肯開口,這樣直到影離隨同單正派遣出來尋找他們的莊丁一同出現。
“少主!”看到軒轅昰,影離的心總算是放下,與是連忙迎了上來。
軒轅昰正因為雪兒的疏離滿心怒火無處發作,在看到那些天意山莊的莊丁時,也顧不上回答影離,直接朝那些莊丁道:“快來扶你們家少莊主,他受傷了。”
單天鷹哪裏有不明白的,心中苦笑,然而終究是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任由那些莊丁將自己迎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