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向雲睜開眼睛,發現正躺在一具冰冷的黑色棺材裏……
活死人?
明明是跟海暉明在集鎮上買捏糖人吃,然後他不見了,她四處去找。在牆角根看到一個人影極象,於是上前拍了一下肩,突然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
想要凝氣動動手腳,全身癱軟肯定是被下了狠藥。身上還隱約飄來一股餿味,不知被誰擒了,隻有眼睜睜地等。
迷糊中聽到一聲巨響,棺材板四麵被打開,變成一張木床。這是一個寬敞的房間,四壁一片幽紫,寂靜地詭異……
一張男人的臉映入眼簾,濃眉高鼻,眼窩較深,戴著兩個碩大的銀色耳圈,正狠狠地盯看著她,凶光溢射如同嗜血的豺狼。
“我睡了幾日?”
“赫赫,問這個做什麼?倒不關心會死在誰手裏?”
男人手裏撫著一柄彎月小刀,淡淡地說著,嘴角露出幾絲邪意。烏向雲看一眼那匕首,暗歎,完了肯定什麼都已被搜走。
“你是阿布勒達的手下?”
男子不禁仰頭大笑起來,繼而傲然地說:“那個徒有雄心的渾人!若不是我自己的意願,怎會大費周折地把你弄回來。”
“打算怎麼處置我?”
突然,覺得手臂一痛,鮮血緩緩流出來。男子垂下頭,在傷口上舔吸著,動作輕緩,仿佛在飲用美味的甘露。
疼痛感越來越盛,她強咬住下唇,忍不住皺眉輕哼,心中駭然,胡人真是如野獸般茹毛飲血!
男子已經抬起頭,眼中凶芒盛放,嘴角殘留著流淌的血跡,如陰府魔煞低聲說:“喝盡你的血,再把屍首送給阿布勒達,可得巨大賞銀。”
烏向雲不由疑狐,上次金麵具抓她也仿佛有這層意思,為什麼他們都熱衷於她的血?忍著痛大聲喝問:“難道你要吸人血才能活,為何又一定要抓我?!”
“咯咯,你果然是不知道呢!”一陣銀鈴笑音響起,無比的刺耳。
她狠狠盯看眼前的粉紅色身影,低啞地說:“花綰蘭,你還真是涉獵廣泛。”
花綰蘭媚笑叢生望著她,穿一件玫瑰香的寬袖緊身裙袍,風姿楚曳,豔色魄人。
細長手指撫過她的傷口,沾上一滴血放入口中吮著,蹙著眉說:“誰叫你鋒芒太露天下皆知,又是月印又是鳳鸞,占全了仙家的厲害。
日月雙子,任取其一的血,輔以內循調息十日後,可提升半甲子的功力。這不,他們不管真或不真,都想擄了你嚐試一下。”
原來如此!烏向雲一陣哀歎,真是息息相關,因果循環……
“是你幫他抓我的!否則,怎能輕易避開那些城守和士兵!”繼而,又無力地問了句:“你為何跳槽,跟他很熟?”
花綰蘭看著她的表情,仿佛猜出什麼,歎了口氣說,“我也得找地方棲身!梓暄聯合大皇子和三皇子,不顧海家皇族顏麵,立了十六條罪狀反他,還讓天音教主昭告天下,依律執裁。地魔教和死獄的人,居然破天荒聯手,一夜之間滅掉森幽門和森鬼滿門……他如今身敗名裂、自身難保……”
烏向雲望著她無比美豔的臉,失落悵然一陣陣糾結,你終究還是背判了我!
男子看她們倆大眼瞪小眼說的起勁,走到花綰蘭身邊,一拽她的手腕,拉在身側沉聲說:“閉嘴!賤人!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