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冷清,幾隻還未回巢的孤雁在夜幕中盤旋而起,一切盡都顯得那般孤寂蒼涼。
“宗門容不下我,這天下又有幾處可容我?”左峰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這一次確實是惹下了滔天大禍,就連父親都無力保全自己,可是,他心中雖有苦,卻並不後悔,為了自己心愛的人,一切,值了!
宗門外圍,有一處極小的私人院落,看著那閃爍燭光的院子,左峰深吸了一口氣,嘴角泛起一絲隨和的笑容。
快步走了過去,左峰正要伸手開門,卻愕然愣在當場。
燭光閃爍,明媚不定,卻分明可以見到,兩道身影,相互纏繞,動作極為親密,處處流露著成熟,那是千百次的熟絡才能擁有。
心髒猛地抽搐兩下,定了定神,左峰搖了搖頭想要將腦海中那種想法去除,可是卻更加強烈。
砰砰……
“誰!”屋內,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有著些許驚慌。
聽到這聲音,左峰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為什麼是他!
“陳翔,是我左峰。”狠狠的攥了攥拳頭,卻強自壓下心中的怒火,平靜開口。
“哦?左大少?怎麼這麼一副糟蹋摸樣?”隨著木門的‘嘎吱’開啟,兩個人影就這麼借著月光站在左峰麵前,女子緊緊的挽著男子的臂膀,俏臉上一副癡醉,未從享受中清醒過來的樣子。
嘴角抽搐兩下,左峰出聲說道:“玉兒,我被逐出宗門了。”聲音有些幹澀,他多麼希望眼前的玉人可以回頭。
“哦?逐出宗門?與我和幹?”那女子上前一步,伸手將散亂在額頭前的一縷秀發並攏,清冷出聲。她那微帶紅暈的俏臉上絲絲醉意在月光下顯得極為惹人。
轟!
劉玉兒這一句話,徹底攪亂了左峰的心性,他隻覺腦海一陣眩暈,險些跌倒。
喉間一甜,一口淤血湧了上來,左峰靜靜的看著麵前的兩人,一瞬間仿佛相隔萬重大山般,如今卻是這般虛幻。
硬生生咽下滾熱的鮮血,鹹腥的味道讓他腦海清醒了些許,看著麵前兩人,嘴角泛起一絲冰冷,開口說道:“枉我待你如手足,卻未曾想你豬狗不如。”
“哈哈哈。”陳翔大笑一聲,隨即兩隻眼睛宛若毒蛇,陰森森的盯著左峰說道:“左大少爺,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以往你還能幫我些許,如今你已淪為喪家之犬,而我和玉兒馬上就要通過左天宗的年度審核,以後確實仙凡永別,你可勿要掛念。”
左峰冷笑,卻猛地上前一步,雙眼直直的盯著陳翔,厲聲說道:“有朝一日虎歸林,定讓你生不如死!”
砰!
話音剛落,陳翔就猛地一腳踢出,左峰隻覺得五髒六腑俱都移位,轟然間爆射出五丈遠!
“哈哈哈,病貓而已。”陳翔大笑中,伸手拍了拍劉玉兒俏挺的屁股,轟然關門。
“人家還要,快嘛……”屋內劉玉兒的聲音帶著陣陣銷魂蝕骨、意猶未盡的味道響起。
躺在遠處,看著屋子中燭光依舊,二人卻衣衫盡退,在嬌吟與喘息中翻滾起來,左峰終於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拳頭握緊,左峰眼中閃動著仇恨的目光,但最終卻悄然隱退,顫抖著扶著路旁古樹站起,向著外圍山脈走去。
左峰還是忘不了那一幕,那如同冰霜一般絕情的一幕。自己為了救陳翔,不惜付出本命元受損的代價,自己為了替劉玉兒扛下宗門靈物失竊事件,不惜被逐出宗門。而他們這般回報自己,他們這般豬狗不如,有違人道。
“陳翔,劉玉兒,我左峰不會放過你們這對狗男女的,有朝一日,我定會重返左天宗,到時,我會要你們付出代價,哼”左峰冷冷的說了一句,不過,他的腳步並未因思考而放慢,而是步步有勁,腳腳穩踏地麵。
浩渺之巔由於地理位置的緣故,夜空很是美麗,那星辰點點的夜空看上去極為熱鬧,借著月光的照耀,左峰加快步子,他不希望在這極為傷心的地方多做停留。
現在的自己,本命元已經受損,修煉起來速度相當慢,不然,宗門不可能輕易逐出自己。
“誰?”
正想著,忽然,路邊合抱粗的古樹後麵似乎有雙眼睛始終盯視著自己,左峰猛地站住腳步,朝古樹背後望去。
“哈哈,不愧是當年的左天宗天才,如今本命元受損,還這般謹慎。”樹背後悄然走出一個人影,一雙小眯縫眼,尖嘴猴腮,長在他那不怎麼上得了台麵的臉上,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白衝?”左峰下意識的說出這個人的名字,不由得退出幾步,他知道,白衝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肯定是衝自己而來的。
“哈哈,果然是你,左少主,哦,不對,應該是左峰。”白衝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明顯他的目光中閃過絲絲狠意“陳翔果然沒有騙我,說你已經如同喪家犬一般向外圍山脈走去。果然你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