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晨,把爺爺的煙鬥拿過來。”
“來了!”隻見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從房間裏麵探出一個腦袋,笑著答道。
不久,老人就吸了一口煙,並美美的吐了一個煙圈,帶著一絲滿足看向了身邊因忙碌沉默的少年,不過一會兒,老人的眼神當中卻帶著一絲的擔憂,仿佛在少年身上即將要發生什麼事情。
少年有著一雙清澈的眼睛,鼻梁高高挺起,不是特別的帥氣,但是給人一種輕靈秀氣的感覺,此時的他正盯著自己眼前的一個瓶子,手上小心仔細的擦拭,仿如手上的這個瓶子是稀世珍寶。
少年叫杜晨,從小就跟自己爺爺相依為命,爺爺經營著這家古董店,也就是他們生活的來源,不過因為爺爺的精心打理,古董店的生意還算不錯,他們的生活自然也就十分富足,不會因為生計發愁,無事的時候,跟爺爺在外麵的小院小坐,也算是心曠神怡。
也許是少年的天賦非凡,從小對古董產生了強烈的興趣,並且小小年紀就練就了一身辨識古董的本領,連他爺爺杜鬆都有些自愧不如。
其實他手上的那個瓶子確實不凡,乃是一青花瓷瓶,而這爺孫二人呆的地方,就是他們經營的一家規模不小的古董店,店裏林立著各式各樣的古董。
“老爺子,你們店這把刀怎麼賣?”忽然從古董店的一個角落裏傳來了一個詢問的聲音,杜鬆本來悠閑地表情忽的緊張了一下,“刀?不會又是那把吧?”心裏苦笑一聲,這幾年對那把刀感興趣的人還真不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便朝著那個角落走了過去。
不過這一切都被細心的杜晨注意到了,無奈的撇了撇嘴,這幾年對古董的鑒定水平有了顯著的提高,當然早就看出來了自己店裏那把刀有著不凡之處,也總是有一些識貨之人來到店裏想買下那把刀,可是不知是怎麼回事,爺爺就是不賣,這次那個顧客要是真想買,估計也得吃一個閉門羹嘍。
隻見在店麵的西方角落裏,一個戴著金絲眼鏡,身材修長的青年手撫摸著一把黑色長刀,眼神中滿是奇異之色,見杜鬆爺倆走了過來,目光也隨即掃了過去,似乎是打量,但是馬上目光又挪到了手中的刀上。
“嗬嗬,先生有眼光啊,這把黑金戰刀乃是本店的珍品,但是這是別人寄放在我這裏的,不能賣,先生能不能看看其他的物件,本店的東西都是貨真價實的珍品,絕對可以讓先生心服口服啊!”杜鬆如此的說道,身後的杜晨知道,這老頭又要忽悠別人了,這店裏是有點兒好東西,但是稱得上是珍品也就是那麼幾件,能不能挑到好東西,主要還是看顧客的眼力了,這也是古董界一貫的規矩,要是看走了眼,誰都怪不了。
“哈哈,老爺子真是不老實啊,不是不賣,而是不敢賣吧!”那斯文青年輕笑道。
“先生這是何意?”杜鬆隱隱的感覺有些不對,眼前的這個青年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
“老爺子,不用隱瞞了,這次過來,就是為了當年的承諾!這把刀我替他拿走了。”帶著笑意說完的青年,拿著這把刀就要走出古董店。
杜鬆的表情微微有些錯愕,但是還是攔住了那個斯文青年,“年輕人,我不知道什麼承諾,也不管你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來到這裏,但是今天這把刀既然是寄放在我們古董店,就不能因為你的一兩句莫名其妙的話而讓你帶走它。”
青年停住了腳步,看著神色緊張的杜鬆,嘴角彎起了一個好看的角度,“那麼,你看看這個再做決定吧!”手腕一翻,隻見青年手心當中出現了一個三角形其中間刻有一個“殺”字的金屬徽章。
杜鬆臉色突然大變,伸出去的手竟然無力的落了下來,嘴裏喃喃道“魔殺令……”
青年滿意的點了點頭,拿著那把黑色長刀,就要揚長而去。
“嗬,真是無知,一把假刀而已,至於這麼大驚小怪麼。”正當青年要走出古董店時,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清澈的聲音。
“嗯?”青年帶著一絲詫異的表情轉過了頭,看到對自己說話的竟然就是剛才在杜鬆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少年。
“小晨,不要亂說話。”杜鬆嚇了一跳,趕緊把杜晨拉到了自己的身後,眼前的這個青年看似溫和,但是杜鬆深深地知道,那個組織中,從來就不會出什麼善類。
“老爺子,你先不要攔住他,讓他說一說,我手上的這把刀到底怎麼了。”那青年帶著一絲邪笑,一雙眸子慢慢的打量著杜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