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一章:番外(2 / 3)

樂子矜一看的夏青禾,立馬撲過去洪濤大哭的說:“夏哥哥,我,我....我沒有家了!”

夏青禾身體一震,有種不想的預感席卷全身,可是卻不敢多問樂子矜,隻能徒勞的安慰著:“你還有夏哥哥啊,以後夏哥哥會保護你的。”

樂子矜很傷心的哭著,現在的她一無所有。她兩眼呆滯的哭著,一時之間看不清前路,腦海裏都是父母對著她笑的畫麵。

夏青禾終於把樂子矜哄睡過去,他抱著她到了客房,看著樂子矜熟睡的麵容,他像是從中找到了自己的影子,以前他總羨慕她有父母的溺愛。

如今,卻什麼都沒有。

原來曾經擁有,失去了,內心裏的失望更大,一直都未曾擁有,失去與否都沒有任何差別。

樂子矜做了一個夢,夢中樂媽媽張開雙手對著她笑著說:“寶貝,快過來,讓媽媽抱一下,寶貝....”

樂子矜拚命想要前往,但是無論她怎麼跑,最終還是跑不開,前方像是有一層結界一樣擋著她的去路。

她一邊哭一邊掙紮的跑著,可是無論她怎麼努力,腳步依舊停在原地。

她扯著嗓子喊著:“媽媽...我要媽媽...我要媽媽...”

她的手伸在半空,想要透過結界去牽住樂媽媽的手,可是伸手一抓的除了空氣還是空氣。

夏青禾聽著樂子矜夢中叫著媽媽,心裏很不好受,樂子矜以後怎麼辦?她那麼年幼就要承受這樣的磨難,往後的生活該怎麼辦?

他歎了口氣,按滅燈光,小心翼翼的把門關上。

然後整個人無力的倚在門邊,閉上眼睛,心裏回想著那年夏天,遇見的那個女孩還有她臉上淺淺的梨渦。

為什麼她能擁有那麼純真無邪的笑容呢?她到底去了哪裏?

在樂媽媽和樂爸爸的葬禮上,樂子矜顯得特別的瘦弱,夏家那些百年難得一見的人物,因為夏海清的死去,都逐一穿著黑色的衣服,表情哀怨。

夏青禾再看看樂子矜,她烏黑的長發被紮了起來,長長的睫毛沾著豆大的淚水,他緩慢的上前,把那雙修長的手搭在樂子矜的肩膀上。

樂子矜看向他,他對著樂子矜眨了眨眼,小聲的說:“堅強走下去!”

樂子矜嘴角泛起勉強的微笑,點了點頭。兩人同時望向天空,此時的天空烏雲密布,似現在的氣氛一樣,壓抑。

葬禮的最後,樂子矜把白色的玫瑰花輕輕放在棺材上,淚也隨之而落。

她說,永別了,爸爸;再見了,媽媽。

天空一聲響雷之後瓢潑大雨傾盆而下,灑在眾人的臉上,此時已分不清臉上的液體是淚還是雨水。

夏青禾再一次見證雨水的悲傷詮釋。

他看向自己的父母,這兩個人對於他不曾存在一樣,再看看夏爺爺,這一瞬間他覺得爺爺老了,歲月終究還是帶走了他的霸氣。

夏爺爺走到夏青禾和樂子矜的身邊,語氣緩慢的說:“你們以後要相互照顧對方,靑禾特別是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子衿,她現在隻剩我們了。”

說完伸手揉揉樂子矜的頭發說:“子衿,堅強的走下去,你還有爺爺,隻要爺爺在的一天,就不會讓你受委屈。”

樂子矜眼睛含淚的看著夏爺爺點頭,這一刻,這一位老者說的每一句話,都溫暖著她的心,她現在剩下的也隻有外公一家人了。

離開墓地,回去的路上,夏爸爸和夏媽媽,對夏青禾說:“靑禾,你也長大了,該獨立了,爺爺年紀越來越大反而照顧不到你,這一次你還是和我們一起去英國吧!”

夏青禾聽到這句話,反應很大的說:“我不去!”

夏爸爸疑問的說:“難道你想我們父子之間的關係一直這麼淡漠下去嗎?”

夏青禾語氣冷淡,態度不悅的說:“如果隻是因為這樣,我更沒有必要去英國,有些事情不是強加就可以解決問題的,爺爺需要我,子衿需要我,我需要這片土地!”

夏爸爸本想多說什麼,卻被夏媽媽阻止了,夏青禾的脾氣,夏媽媽不是不知道,於是話題止於尷尬的氣氛中。

夏青禾看著窗外,流水順著車窗往下流,他的心思也跟著雨水流動。小女孩搬去哪裏了?他們還有機會見麵嗎?

如果他父母一再堅持要他去英國的話,那麼他和她就真的再也見不到了。

3:樂子矜與林默

那天,樂子矜正在夏爺爺的書房打轉。早上起來就嗓子好疼,覺得頭昏昏的。夏青禾今天要去補習班給班裏的學生上鋼琴課,夏爺爺又去了北京,傭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她在客廳四處亂轉轉。

可現在的問題,她覺得自己生病了,需要吃藥。但是好久沒生病,忘記藥箱在哪裏了。就在終於翻了七八個抽屜後,她終於找到了藥盒。消炎藥兩片,感冒藥兩片,要不要牛黃解毒片也來一片?好像以前發燒的時候,媽媽給自己吃過一次,那也來一片吧。她一個個從錫紙板裏摳出藥片,倒好水,就聽到門鈴聲。

她把藥片放到餐巾紙上,跑到大門上,墊著腳尖看貓眼。盛夏的陽光穿透走廊玻璃,落到樓道裏,甚至每個角落,幾乎沒有留下任何陰影。而就在這刺眼陽光裏,她看到了林默。

紀憶透過貓眼,看到的是一個年輕的大哥哥,高、瘦,他正在低頭抽著煙,不像是爺爺的那些穿軍裝的學生,隻是穿著黑色及膝運動短褲和白色短袖……難道這位是夏哥哥口中的那個遠洋朋友?

她沒有出聲,像是看電影的慢鏡頭一樣,看著林默單手撐在雪白的牆壁上,把手裏的煙頭按滅。然後,他抬起頭,一雙清澄漆黑的眼睛望了過來,似乎因為門內沒有聲音而微微蹙眉。

門鈴又被他按響了。

樂子矜終於想起來自己是來開門的,就隔著門問了句:“請問你是誰?”

“我是來找夏少爺的,請問他在嗎?”聲音冰涼涼的,卻很溫和,告訴她,他此行的目的。

樂子矜打開門,仰頭看著這個前一秒還在不耐煩的人,叫了聲:“林哥哥好!”,然後就打開鞋櫃給他找出拖鞋。

林默愣在一邊,他沒見過眼神如此清澈的女生,樂子矜因為發燒而微紅的臉蛋在他眼裏竟是那麼的美。

林默換鞋進門的時候,看到她正在搬起碧綠色的透明涼水壺,往玻璃杯裏倒了些水,然後蹙起眉,一口氣吃下了五粒藥。

樂子矜灌了好幾口水,終於把最大的那片牛黃解毒片咽了下去,嘴巴裏卻因為藥片停留時間太久,滿溢了苦苦的味道。。

林默走到她身邊盡量聲音柔和可親:“在吃什麼?”

“藥,”她輕聲說,然後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我發燒了,嗓子也疼。”

她試著咽了口口水,好疼。

他漆黑的眼睛裏有一閃而過的驚訝:“怎麼吃那麼多?”

樂子矜尷尬的笑著說:“我很少生病,以前都是媽媽幫我準備的,可是現在,現在...”她沒有說下去,下麵的話要是說出來她估計又要哭了。

他蹙眉,手伸出來,放在她的額頭上:“沒有量過溫度?怎麼眼圈都紅了。”

她乖乖站著,好奇怪他的體溫在夏天也如此低:“沒有……溫度計。”眼圈紅的原因她怎麼能告訴一個剛認識的大哥哥呢?

林默帶著樂子矜去了趟醫院,給她看病的一聲據說是林默的叔叔,在看病的中間,樂子矜總覺得醫生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打完針取完藥,要離開的時候,醫生問樂子矜:“你是靑禾的表妹?”

樂子矜輕輕地點頭,然後她看見醫生雙眼充滿憐憫的說:“真堅強!”

她有點摸不著後腦勺的看著醫生,傻傻的笑了。

離開醫院後,林默說:“你笑起來很美!”

樂子矜搞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醫生說的話莫名其妙,連林默哥哥說的話也跟著莫名其妙。

當晚,林默先開車帶她去吃了銀記。樂子矜點了一份白粥,林默則是吃了份腸粉。用餐期間誰都沒有說話,可是樂子矜卻覺得心裏滿滿的溫暖,有多久沒被別人如此嗬護了?

這是林默第一天見樂子矜,這一次見麵讓他萌生了要一輩子照顧這個女人的想法。

這也是樂子矜第一次見林默,這一次見麵,讓她找回了存在感,找到了活下去的依賴。

4:樂子矜和林默(2)

中午午休時間,樂子矜習慣呆在學校的圖書館,拿起一本書,就可以安靜的看兩個小時。

有可能是因為她是這裏的常客,每次來都能幸運的找到最角落的位置,翻開張小嫻的散文集,專心的看著,初秋總是雷雨天氣頻繁。

她坐的位置剛好與窗戶連在一起,她透過充滿水汽的玻璃窗看著窗外的景物發呆!

是誰說秋天容易令人傷感?是誰說秋天容易令人懷念?

她回想起不久前與林默在女貞樹下躲雨的情景,嘴角泛起淡淡的微笑。

她想起與林默有關的畫麵時,她的心像被注入一股暖流,傳遍她的全身!

她握著筆,在本子上用盡全身力氣寫下一個名字:林默!

她在想他擁有陽光般的性格,擁有燦爛的笑容,擁有明亮的眸子,為何會取名默呢?

是祖宗留下來的,還是他出生於雨季?胡亂猜測間她在本子上寫下了無數個他的名字!

最後一個在她的心裏默念:林默!

再把心思投入到書本的時候,她看見一張拍立得照片放在她麵前,畫麵中的自己噙著嘴微微笑著,畫麵中的她就像是蒙娜麗莎一樣顯得神秘,不可觸碰!

翻過背麵,上麵用鋼筆寫了一行字,由於墨水還未幹,有幾個單詞被擦拭的模糊,隱約中還可以看見整個句子:My sunny !

樂子矜凝視著那兩個單詞,拚湊而成的意思讓她的心暖暖的,沒有誰給她做過浪漫的事,沒有人偷偷給她寫過紙條,除了林默上次給她寫的!

腦袋靈光一閃,翻來書包裏層,拿出被夾放在日記本裏的那張紙條,她細心的對照著,雖然漢字和英文的寫法有點區別,但是用筆時的力度卻不約而同的一致!

樂子矜不知道此時自己的心裏是什麼感受,隻覺得內心的深處因為這小小的一個行為感動的痛哭流涕!

有些事情在別人那裏是習以為常,然而在她眼裏卻比任何事情都珍貴!

樂子矜小心翼翼的把照片和紙條夾到日記本裏,然後鎖上放進書包裏。

這一係列的動作都那麼的小心翼翼,心的深處按捺不住小小的雀躍!

她有點不甘心的收拾好東西,往四處張望,然後看到一個身影映入眼簾。

她步子沉重的走過去,他背著她不知道在和誰在低語,等看清了,才覺得自己做這些很多餘。

他看見她過來了,說了一半的話停了下來,眼裏隻有她,凝視著她。

樂子矜有點不好意思的微微低頭,然後聲音很低很低的說:“我有話和你說!”

林默聽到樂子矜的邀請以後,回頭對季薇薇說:“我和樂子矜出去一會!”

季薇薇嘟著嘴,像是在生氣,眼神看著樂子矜都結冰。

樂子矜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對著季薇薇說了句:“不好意思,打擾了!”

然後林默很自然的說:“薇薇,沒那麼小氣,我們走吧!”

樂子矜想,估計林默還不知道早上的事情吧!

樂子矜淡淡的看了眼季薇薇,隻見她眼神瞪的大大的,對她隻有恨!

到了圖書館外麵的小公園,林默用手巾拍幹淨石凳,然後體貼的說:“坐吧!”

雖然被他的細心感動,可是嘴裏說出來的話卻帶著刺:“其實,我並不介意!”

這句話開口了,她也就後悔了,古人都說:人們都對自己愛的人惡語相加。

她現在就是這種狀態,對自己愛的人,總會不受控製的說一些令對方難過的話語,她祈禱等會自己不要再說些令林默難過的話才好。

樂子矜淡淡的微微笑著,然後坐了下去,條件反射的讓出了一個位置讓他也坐下來。

他挨著她坐著,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是負數,樂子矜覺得自己隻要微微一動就可以倒進林默的懷裏!

思緒又不自覺的飄到上次在新華書店的那個畫麵,他修長得手替她別來散落的發絲。她的心和身體再與他接觸的時候變得無比僵硬,無論如何都渾身不自在。有種想要逃離的衝動,連呼吸都變得緊湊!

林默溫暖的微笑映入她的眼裏,他說:“你想和我說什麼?”

樂子矜倒是忘了自己找他的目的了,胡亂的說了一句:“你這個周末有空麼?我想請你吃飯!上次本來要......那個....”

她發現一說話,把氣氛又送到尷尬的局麵,不敢抬頭看他,隻能默默地祈禱他不要生氣。

久久的他們之間都沒有說話,因為剛下過雨,樹葉還有雨滴滑落。

樂子矜看著那一顆顆的雨滴,心裏卻把全部精力聚集在林默身上。

林默伸手替她拍掉滑落在她肩膀的落葉,樂子矜回過頭,剛好與之鼻子碰鼻子。

樂子矜慌張的想要躲避,低頭臉紅想要解釋,可是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

林默,淡淡的笑了起來,他仰頭對著天空笑著,他說:“好!”

樂子矜,等到了他的回答,可是心裏卻高興不起來。

她抬頭看他,他正好也低頭看她,兩人就這樣悄然無聲的對視著!

歲月靜好!

5:樂子矜和林默(3)

樂子矜和林默兩個人真正在一起是在某天,夏青禾和樂子矜約好一起去遊樂園的,可是偏偏那天夏青禾在街上遇見了和蘇荷一樣擁有好看梨渦的女孩,他沿路一直追隨著,隻好讓自己的好兄弟林默去陪樂子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