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怪人黑壓壓的影子已壓過自己手臂,楊玉奴換了口氣,仰麵望著他,不卑不亢,“沒有的事兒。隻是我腿傷了,剛才這般坐著壓的傷口難受才向後挪了挪,好放腿自在。”
“哦?腿傷了?老朽正好懂醫術。”怪人輕挑的俯下身,言語間便要撩開楊玉奴的裙子。
“你做什麼!放開她!本官命你放開她!”
“官兒?哼!”怪人突然停了動作,“就憑你個名兒都叫不出的芝麻綠豆小官兒?你們這些皇親貴族身邊的狗奴才我算看透了,一個個人前兒人五人六的,到了主子跟前就全成了名副其實的一條條狗了。”
“侮辱朝廷命官!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一氣之下楊釗欲拔劍和他拚個你死我活。
“拔劍啊?怎麼不動啊?”那怪人笑著走到楊釗身旁。“不是要和我拚了嗎?實話告訴你,老朽可是一點兒武功也不會的。大人您占盡大便宜啦。”
“為、為什麼我不能動?”除了說話,楊釗發現自己竟已完全失去對身體的控製。
“喲——看來您毒氣已走遍四肢,再過一會兒,等它上衝到了腦門兒您就連說話都可以省啦。”
“你!”
“對!多說兩句多說兩句,最好火氣再大點兒,這樣血氣走得快了,毒升上去的也快了。”
看著楊釗一副張口結舌的樣子,怪人笑的更開心了。“小姑娘,大叔來幫你看看傷啊——”熟視無睹一旁的楊釗,怪人徑自淫笑著向楊玉奴走去。
“前輩既是一片好心要幫玉奴治傷,怎好再以其他事情麻煩閣下。不過是一些小傷,這便讓前輩過目。”言語間楊玉奴搶先輕撩一片裙腳,露出腳踝傷患。
“我看看,本是快好的舊傷怎生又裂開了?定是那小子沒照顧好你吧?”怪人瞥了一眼依舊木頭般杵在原地的楊釗。
“是玉奴前些日子自己貪玩弄的。前輩錯怪他了。”無視怪人抓著自己腳踝東張西望,楊玉奴回答的從容淡定。
擺弄良久,三人未再言語。那怪人雖然言語輕挑,卻自始至終當真在為楊玉奴療傷,並未另相輕薄。
傷口處理完畢,那怪人不言不語的站起身徑自向自己的茅屋走去。
“你站住!”眼見他走了,楊釗急的一時忘了禁忌破口大聲道。
“大人——還有何事?”怪人緩緩轉身問道,眉眼笑的甚是古怪想起一說話毒氣便會走的更快,楊釗立即噤聲,看著那怪人不知該如何是好。
“大人既然不說話,那小人隻好當沒事告退了。”怪人繼續走去。
“前輩!”楊玉奴坐在原地提醒。“我兄長身上的毒您還沒解呢。”
“毒?你兄長自己不說,想來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你又何必替他著急?”
“前輩說笑了。不是您剛說的,一開口毒氣便會走的更快。叫我兄長如何說話?”
“原來也是個貪生怕死的。”怪人對著楊釗,臉上鄙夷之色溢於言表,“到頭還要個姑娘家替著求情。”
聞言,楊釗怒目圓視,脖子上頓時青筋跳起,卻終於不敢開口說一個字。
“前輩——我兄長是好人。您再這樣可就沒意思了。”
“的確沒什麼意思。那你說什麼才是有意思?”怪人一瘸一拐的轉向楊玉奴。
“不如就讓玉奴為您下廚做一頓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