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孝期終於過了,秋末將母親的屍身用琉璃棺材安放好就送到了殘夜幫她找到的千年玄冰的山洞裏麵,小茹兒一路上吵鬧的不停一會兒要去看望娘親一會兒有嚷嚷著累了,幸好身邊有男孩兒哄著講故事小茹兒才安生下來。
對於男孩兒的身世秋末一概不問,他既然選擇留下來她就不會過多的詢問,如果男孩兒想說她就聽。
秋末帶著幾個信任的家丁放過山頭就看見前來接應的人,幾個黑衣人訓練有素的接過棺材,輕而易舉的舉過頭頂。
其中一個稍微年長的男人看著秋末,似乎知道她的身份似的,帶著恭敬對她頷首:“夏侯小姐請放心,我們主子一切安排妥當小姐可以回去了,主人說了小姐要是想去看望夫人可以與金風細雨樓聯係,隨時恭候大駕。”
那個男人並不囉嗦抬著棺材瞬間消失了身影,幾個家丁守本分根本沒有抬頭,隻有在一邊的男孩兒最裏麵嘟囔著:“金風細雨樓……”臉色變了變。
秋末知道男孩兒按耐不住了,也不到破輕輕的拍了拍男孩兒的小腦袋:“走吧,我們回府。”
遠處一個穿著綠色衣服的女人在百裏之外用西域上供望遠鏡將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女人咬著嘴唇雖然聽不清他們說的什麼但也是料定了這個夏侯秋末不是那麼簡單的人物。
綠衣服女人跟著下了山看著秋末回到府中,閑來無事就坐在旁邊的茶樓裏麵聽著說書,隻聽見說書人正好說到了軒王爺——淩無軒的故事。
“那胡人王呼延阿單眼看著就手起刀落將副將擊斃,沒想到這個時候王爺出現了!一個回馬槍將他打翻在地……”
說道了興頭上叫好聲音一片,綠衣女子也露出了笑意靜靜的聽著軒王爺的戰功偉績,畢竟離開家鄉也有兩三年了。
“主人,您在這啊!讓奴才好找。”黑衣男人轉身做到了長安郡主身側,似笑非笑的看著郡主。
“哼!你家主人還能想起我來?主人?我還真是擔不起!”她負氣的冷眼看著黑衣人,黑衣人也不著急,隻是抿著嘴角說道:“您莫不是不記得為什麼而嫁入別國的吧!主人的大業未成,難不成郡主甘心主子任人欺辱?況且……二皇子和大皇子都有所行動,現在正是生死存亡之際!”
黑衣人說著施了一個眼色,將一塊小玉牌放在長安郡主手中低聲說道:“主子說了以後您就是我的主人,奴才任您差遣!”
長安郡主點點頭揮揮手示意黑衣人退下去,心中卻是苦笑不已,無軒哥哥還是不肯見她啊,這麼多年的努力最後還是這樣的結局,她心中微微難過。
與此同時的夏侯府中已經一片混亂了,因為夏侯武退了婚約的事情鬧得不可紛爭,此時二夫人已經和夏侯蝶舞連同府中的新女主人站成了一線。
夏侯秋末回來的時候看著三個女人外加上夏侯武一群人猶如看好戲一般的看著她她就知道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她不著急穩穩的坐在座位上麵,看著一群人如同跳梁小醜一般的演著雙簧,夏侯武冷聲說道:“秋末,那一件事情為夫和丞相大人已經說過了,但是此時茲事體大不能輕易退婚,所以你要好好考慮清楚……哼!免得連你自己的姻緣也耽誤了!”
這算是警告?還是威脅?夏侯秋末冷笑一聲將一塊金牌從懷中掏出來,冷眼看著夏侯武說道:“這可是由不得父親了!”
二夫人剛想要說話,就被夏侯秋末冷聲訓斥:“一個妾有什麼資格在家主和嫡子談話的時候冒然插嘴?二姨娘要是不懂規矩我就讓這一位算是明媒正娶的三夫人好好的教導你一下好了!”二夫人驚愕的看著夏侯秋末最後往後退了退,她怎麼會知道這個小妮子變得這麼厲害了呢!
夏侯蝶舞咬著嘴唇此時的她覺得夏侯秋末就像一隻翱翔於九天的鳳凰,已經不是她能夠媲美的了,不知道是嫉妒還是怨恨,已經填滿了心中的每一個角落,才讓她心中升起來了一個狠毒的想法,破壞了她的名節!
夏侯秋末自然不知道夏侯蝶舞想的是什麼,她此時正在和夏侯武周旋這一件事情,丞相固然不好對付,但是這個皇上也不是吃素的。
夏侯武不知道他一直不算是疼愛的女兒已經和皇上掛上鉤了,此時已經方寸打亂了也顧不得別的隻能著急的看著夏侯秋末,像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樣小聲說著:“可是……小茹兒她已經……”
“已經什麼?!”夏侯秋末“噌!”的一聲從椅子上麵站了起來冷眼看著夏侯武,夏侯武對上那一雙怨毒的眼神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了,隻能小聲的嘟囔著。
“已經……”
夏侯蝶舞聽見父親的聲音已經帶著微微的慌亂,心中暗歎這個夏侯秋末已經完全占領了上風,於是惡從心中生,站出來嬌滴滴的說著:“小茹兒因為和丞相的兒子結果親,對她的命格不好,已經被父親送上了山上道觀,隻要靜修今天祈福一下就能保佑平安了,妹妹你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