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連慕恢複一些時,清行之已經找來一些野果用早些時候接起的露水洗幹淨,遞給他。
他接過果子,道了聲謝謝。
清行之有些不好意思,“你以後就叫我行之吧。”
連慕啃了口果子,“那你以後叫我阿連好了。”
一青一白兩少年相視一笑。原本枯燥的林子頓時歡快起來。
“你是哪裏人?”清行之第一次問起他來。
“慕日城人。”
“慕日城?”清行之坐到他身邊,“是什麼地方?”
連慕並不驚訝,隻是很耐心的和他解釋,告訴他現在外麵的世界,天下的格局。
清行之一下子好奇,一下子嚴肅,一下子皺眉,聽完之後,木的跳出一句,“看來還是穀裏好。”
連慕也不反駁,因為他說的有道理,像他這樣的人,確實不適合外麵的世界。怪不得清姥姥要要求他安全之後便讓清行之回去,雖然這樣的人才確實是他所需要的。
清行之拿起個果子,如同自言自語,“也不知道清兒和姥姥怎麼樣。”
連慕,太頭看看快要下山的太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時間,林子又恢複寂靜。
“我們吃完早些走,玉靈獸被我們馴服了。暫時這林子是安全的。我們吃完加快腳程,在天黑之前走出林子去。然後再找地方休息。”
“一切聽你的安排。”
兩人休息片刻,便動身,向前走去,日頭慢慢的移到身後,在灌木叢中拉出兩道若有若無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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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兒將姥姥包裹裏的東西都看了個遍,有麵罩,驅蟲液,硫磺粉,夜明珠,等等等等,每個東西都詳細寫著用法,從這單子上就能看出接下去的路有那麼不尋常。李清兒將東西收拾好,背上身,按著姥姥說的方法,向毒花陣飛去。待李清兒在一株花上站穩,才發現這片花海有十公裏左右寬,那就相當於大學時候跑兩個五千米啊。再說,一直以來自己就不是體育健將,而且下麵還長著毒花。她有些緊張,將姥姥的運氣的口訣和花海的陣法又記了一遍,提氣向花海深處步去。若能躍一段就躍一段,實在累了,便停在安全的藥花上休息一會。幸好李清兒這八年來在清花穀,練得一身好輕功,而且有了姥姥的幫助,雖說過的有些乏力,但也算是平安無險。
“呼。”她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從花的盡頭躍下來。額頭上沁出汗珠,“姥姥,你真狠啊。種這麼多毒花。”她對著花海另一端說去,仿佛清漣漪就在對岸。
此刻,日頭已經開始西斜了不少。李清兒不由的覺得自己太笨了。如果起的早就能早點過完花海,也便能早點和行之他們會合了,“清行之清行之,你。。。。。”李清兒用千裏傳音喊著清行之。又突然發現不能被他知道自己跟出來了。趕緊放棄了整個念頭。
走在前麵的清行之突然身子一僵。
“行之,你怎麼了?”連慕差些撞上前麵的青衣少年。
“我好像聽見清兒的聲音。”清行之摸摸自己的腦袋,難道是太想她了出現的幻覺?想著也便不好意思的看向前方繼續走去。
連慕也不多說,跟上前。
“大約再過兩個時辰,我們便能出了林子。”
“嗯。”連慕應了一聲,清姥姥說出山穀隻需三日不到,現在已經快過了兩日了,想著,默默的回頭看著那緩緩落下的太陽,卻毫無防備的讓淡淡的憂傷爬上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