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事情應該尋找源頭,從何而起,就應該從何而終。我一直不敢麵對的壁麵,誰否有我上樓的契機呢?
我最終痛定思痛。
決定一探究竟。
就慢慢的轉過身,拿著蠟燭,雖然隻有那麼一小點,可跟我走路的走廊一樣,沒有熄滅,沒有減少,這燃燒的油挺特別的,帶著香味,就是比較膩味,聞多了之後就會讓人想要嘔吐的感覺。我看壁麵,的確用的貼身,就是熱皮,那毛孔舒展,有粗有細,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合體。不過,這種工藝特別奇特,竟然是找不到縫紉而成的結點,好像是能夠天然的拚湊在一起似的。
而這壁麵剛剛摸著很是堅硬,現在去看,卻隻是一層皮,非常的柔軟和薄弱,而且還帶著透明,我隱約的能瞧見,裏麵就是一個個棺材,平鋪在那裏,安靜,凝詳,仿佛已經呆了幾百上千年。我一路看過去,最後在盡頭的位置,發現有一個洋娃娃。很髒,好像剛從泥地裏拿出來的似的,微微的開了個口子,剛剛夠一個人的手掌可以進出。
這是啥意思?
一個洋娃娃,開啟了口子,而且那嗷嗷待哺的可憐模樣,難道是在等待著別人的解救嗎?
不過我感覺,它雖然是洋娃娃,但眼睛卻空洞得下人,在眼角還流著血淚,是幹涸著的,但是看起來卻如此的栩栩如生,仿佛一摸就能夠沾染上它的顏色。我嚇到了,不敢再看,覺得是不是我走的步子太小,又嚐試去前往那旋轉階梯,可跟剛剛的情況一樣,無法接觸,距離一樣的遠。評判的參照物,就是那天靈蓋男子。
一直在我身後的位置。雖然是背影,我卻看見,他的後腦勺是被掏空了的,不過奇特的是,腦海裏的腦花,神經,包括是組成部分,都當成了活標本一樣的保存了下來,還有一個類似於心髒的東西,在後腦勺裏‘噗通’、‘噗通’的跳動著。
看來這洋娃娃有貓膩!
或許是我上樓的契機。
哪怕害怕,但事已至此,多想無益。
我想離開這裏,看著緊緊關閉的大門,不可能。
可無法前進,現在任何辦法我都必須要嚐試一下才行。
我就鼓足勇氣,伸出手,從縫隙裏去摸洋娃娃。立刻的溫度真是高得嚇人,就像火山融漿噴發。
滴答噴濺在我手上,一下子就將我的皮肉給沾掉,我疼得哇哇直叫,掏出來就看見不僅僅是肉皮沒了,連裏麵的肉都跟著的變焦,發黑。太特麼嚇人了,後來我又嚐試了好幾次,一步步的,總算是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掏了出來。拿捏在手,我立刻就感覺一種空靈環繞全身。
這洋娃娃身後有一個啟動按鈕,我明明記得沒有碰見,但是卻在自行的轉動,‘嘀嗒嗒嘀,滴滴嗒嗒嘀’的聲音不斷傳來。
是大概六七歲的小女孩兒在哼唱歌聲的聲音。因為這裏比較安靜,安靜得似乎是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見,所以這聲音不僅大,而且還回音足,在這麼可怕的古堡之中傳出小女孩兒這種尖利,高亢的聲音,我嚇得心髒都是跟著在縮緊。
關鍵是,令我感覺到毛骨悚然的是,這啟動按鈕是來了,但聲音卻完全不像是洋娃娃裏的裝置發出的,而好像是有了它的啟動,就導致另一個人有了哼唱的資格,我也不知道是走廊裏發出的,還是二樓,或者是三樓,甚至於我連這古堡一共具體有多少樓都不清楚。
這聲音有著很大的魅惑力。即便是我因為害怕,想要扔掉,但卻不舍得放手,而且還促使著我起身,站起來,就像是夢遊的人,腦海裏有一點,按照這一點走。結果,沒有幾步,我他媽直接來到了旋轉階梯口。媽蛋,果然如我所料,我需要媒介才能進入二樓,而這媒介,就是會哼唱的洋娃娃。
我拿著它,放在心口,一步步的上樓,鋪的是紅地毯,在中間的端口位置,有一個落地窗,雖然是透明的,不過卻好像被某種東西給封存了似的,看不到下麵的境況是如何的,等到最終上了二樓的時候。我立刻就找到了似曾相識的感覺,左右兩邊,房門緊閉,腐臭的氣息撲麵而來,停屍房!
而抬頭望向頭頂,他媽的,吊燈竟然是平放著兩具被剁成了近乎於是肉醬的屍體,在不斷往地上滴答著碎肉,好幾個都落在了我的臉上,就像是什麼番茄醬之類的,跟我嚇得一下子就癱軟在地!
“滴答滴答答……嘀嗒嗒嗒……”
緊接著,馬上又有女孩兒哼唱的聲音傳來。
而那洋娃娃,竟然是他媽的會動手,抬起手臂來,對我指引了一個方向,在前方,一個唯一開了門的房間,那裏麵有白色的光打來,就像是黎明的曙光。
啥意思?
讓我進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