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什麼過來人,還不給爺滾出去,你找死是麽?”胖子額頭青筋暴出,徑直起身,還一腳朝我肚子踹了過來!
這人說打就打,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我也憋了滿肚子氣,反正要打架,還裝什麼好學生,剛好他的腳根伸了過來,我抓住機會,雙手咬牙拽住他的腳根,狠狠往後一帶。
我原想著是借力把他帶倒,然而他也不是吃素的,死死抱住床架上的那根固定鋼管,這麼一帶下來,人沒帶倒,倒是我手中多了一雙臭鞋!
臥槽,這人腳怎麼會這麼臭。在那一瞬間,我感受到了天堂和地獄的差別,就連身子也不由地飄飄然了起來。
“草,你大爺我的鞋是你能隨便動的麼?”胖子狠狠吞了一口唾沫,趁著這陣子功夫,他拽住固定鋼管,借勢暴起一拳打在了我的鼻梁上!
我當即“唉喲”一聲,捂著鼻子叫喚了起來,一抹,竟然是一片殷紅的鮮血,幹,下手這麼狠!
“你小子狂啊,和你大爺我對打,再去修煉個百八十年吧!”胖子沒有放過我的意思,緊跟著一腳把我踹倒在地,再坐在我腰上,就他這一坐,我腦海中瞬時嗡的一聲,感覺整個骨架都快散了般,渾身也是乏力異常。
與此同時,我眼角餘光一掃,驀然發現王傑正戰戰岢岢地站在門外看著,眼中充滿了恐慌,不知所措,我好不容易憋足一股氣,斷斷續續地對他說出了兩個字:幫……忙……
可他還是愣在那,一動不動的,唯一令我欣慰的是,他的神色有些掙紮,好像內心在幫與不幫之間彷徨。
“怎麼樣,小子,叫聲爺就饒了你?”胖子坐在我身上,一臉得意,挖著鼻孔說道。
“乖孫子!”我大叫了一聲,同時一個鯉魚打挺,然而並沒有什麼用,我還是被他死死壓著,不過我這樣做也是有用意的,為的就是給王傑做個榜樣,把他心靈深處的那層枷鎖打開。
“草你媽,小子還嘴硬!”胖子瞪了我一眼,一拳打在了我臉上,頓時,我感覺半邊臉滾燙異常,好像塌下去了一半似的。
我的雙手還在地上擺動磨擦,突然地,我摸到了一張鞋底,直接抄起來對著胖子的臉狠狠掃了過去。
“啪”地一聲,胖子捂著半邊臉“嗷嗷”叫了起來,趁此機會,我揚起拳頭在他小腹上打了一拳,他身子一傾,當即斜著歪倒了下去。
“草你娘的,誰是孫子!”我重重吞了一口唾沫,又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蹦起,抄起一把門縫裏的掃把,使勁往這胖子身上打了過去。
“小子,有種別用家夥!”胖子不住用手擋頭,不停叫喚,我說你以為我蠢啊,誰叫你這麼墨跡,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掃把杆斷了,而我也是氣喘噓噓,額角布滿汗水,這打架真是一門體力活!
至於胖子則是躺在地上,口中罵爹罵娘,還說要收拾我,不過他也喘著粗氣,我估摸著他也累的不輕。
這會,王傑也嚇到了,他壓根沒想到我有這麼猛的爆發力,還拽著我的手問我有沒事,我擺手說沒事,然後又叫他收拾東西,搬到我們宿舍去,反正這裏不能呆了!
他點頭,表示默許,口中不停操著濃濃的西北鄉音,啥你是好人,俺代表山區鄉親們感謝你,我說不用這麼客氣,朋友嘛,能幫則幫,日後我才知道,王傑是山區走出來的唯一少年,就連讀書的錢也是山區鄉親們供的!
回到教室後,我還想著把魚芊芊的情書交給老貓呢,可他不在,倒是葉清雨剛好出教室,和我打了個照麵,同時帶來一種別樣的芬芳。
“你怎麼了,又被人打了?”她看著我臉上的傷口,小嘴張了張,有些驚訝:“你的傷可不輕啊,得去校醫室處理處理!”
“不用。”我擺了擺手,說道,“我不是被人打了,是和一個胖子打了一架,他傷的也不輕。”其實她這麼問我感覺臉上無光,說得好像我成天被打似的……
“不行!”葉清雨撅了撅小嘴,漂亮的眼睛眨巴了一下,撐著細腰一本正經說道,“劉誠同學,你要知道,現在可是夏天,細菌最容易滋生,你看你臉上的傷口都開始化於了,如果不及時去處理的話,隻怕會毀容啊!”這小妮子說的這麼嚴重,神神兮兮的,當我是嚇大的。
“是啊,快去吧,毀容就娶不到老婆了!”老牛從教室外走了進來,憤憤道,“誠哥,你和人打架也不叫上老牛我,真要打起來,我老牛以一擋十,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