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明白了,這家夥是要趁雨水沒將汽油衝散完全之後將汽油點燃,隻要是野生動物都怕火,蛇自然不例外。
遮住了雨,許楓啪一下點燃了火機,將火苗放在地上,汽油“哄”的一下就燃了起來。
火一燃起來,剛才還吐著信子的蛇群頓時倉皇而逃,我覺得許楓這招真他媽的狠,汽油在水順著水流方向傳得特別快,一些來不及跑的蛇瞬間被燒成了黃色。火焰順著水流很快就燃遍了大半個樹林,我和許楓借著火光到了安安的身邊,她的雙腿雙手都還不停的在抖著,臉頰緋紅,汗水已經濕透了身上的衣服,身形變得更加迷人。
看見我們過來,安安拍了拍在自己的額頭說我們要是遲來一會兒,估計她是要暈過去了,這種爬行動物恐懼症從小就有,隻要在地上爬的東西她都毫無辦法。
“怪了,大晚上的樹林裏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蛇。”看安安沒事,我在周圍打量著,林宅的樹林不大,也就兩三畝地,根本就養不活這樣大的蛇群。
“出去再說,時間不多了,火一熄滅蛇群就會過來!”許楓扶起來了安安讓我趕緊走,這個時候一些膽子大的蛇已經‘咻咻’的爬了過來。
出了樹林,安安的狀態才算是恢複了一點,將槍重新靠在了腰間擦了一把汗,說自己也沒想到這樹林竟然如此的可怕。
“咋了,除了蛇,樹林裏還有什麼?”聽見安安的話,許楓急急忙忙的問到,如果樹林裏本身就有蛇群的話,林宅離樹林不遠,可我們一條蛇都沒有發現。
安安說,她和劉探在監控裏麵發現了一個人影,不過那個人影離監控的攝像頭很遠,隻能看見攝像頭裏一個模糊人影倉惶的往樹林裏麵跑了去。安安覺得這人很有可能是我們在宅子裏打傷的那個人,就讓劉探在外麵等著自己進了樹林。
進了樹林,天本來就很黑,加上樹林裏朦朦朧朧的薄霧,安安跟著那人影很快就不見了,這個時候她在樹林裏麵徘徊了起來,人沒有找到,卻看見樹林空曠的地方竟然有一口棺材。
棺材的棺材的旁邊還有一尊很矮的石像,安安說那東西她知道,以前路邊上會經常有這種土地的石像,不過那石像很奇怪,眼睛是紅色的,而且還有兩個長長的獠牙,很猙獰。
看到這恐怖的石像,安安覺得這棺材裏麵更不可能是什麼好東西,但她的膽子很大,就算裏麵是屍體或者是其他什麼怪東西,她都做好了準備。接著,她手裏緊緊的端著槍,慢慢的朝棺材裏麵靠近。
走到棺材旁邊的時候,周圍“噝噝”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安安從小就有爬行動物恐懼症自然知道這是什麼聲音,慌張的朝棺材板上開了一槍。
接著,棺材被打開了一個洞,透過棺材板的孔,安安看見了裏麵有一個慘白的人,顯然是一個女人,她穿著紅色的衣服,眼睛剛好對著那個孔。
安安的膽子雖大,可她怕蛇,一邊跑一邊給我打了電話,而樹林裏的蛇像是有目的的在追逐她,甚至漸漸往她身上爬,她怕極了。
聽到這裏,許楓突然轉過了身子讓我們在這等著,自己去了樹林裏麵。
看見他往樹林離開的身影,我就在納悶,難道他是氣不過安安被欺負要去樹林裏找那棺材不成,可沒幾分鍾,許楓就從裏麵走了出來,手裏還拽著一大把的蛇把安安嚇了一跳,全都是燒得焦黃的蛇。
出了門,許楓直接將蛇往劉探車上的後備箱一扔,放在了布娃娃的旁邊,劉探的車此時就像是一個集裝箱,丟在車上,他轉身對我說到:“王明,不是死者脖子上有咬痕嗎,看看和這些蛇有沒有關係。”
看見許楓一係列的動作,我有些呆住了,估計許楓這個家夥不隻是安安說的打黑拳那麼簡單,他的思維能力和格鬥技巧都給人一種訓練有素的感覺。
劉探也是蠻拚的,大晚上他開車送我們回了家,然後帶著蛇和那恐怖的布娃娃回了警局,說加班也要查出來結果。
許楓剛來局裏沒有安排住處就暫時跟我住,安安本來自己獨住在李博士出事的那個招待所,然而今天晚上在樹林裏遇見的事讓她現在還覺得後怕,她死死的賴在我家要住一晚。
回到家裏,給安安接了點開水,安安躺在沙發上看了一會兒電視情緒算是緩過來了,她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朝浴室裏走去準備洗洗自己身上的晦氣。
可她剛走到陽台上,看見上麵晾著的衣服回過頭來看著我嘲諷到:“哎喲,我說王大偵探怎麼不讓我回家,原來金屋藏嬌了!”
這本來是她挖苦我的一句話,可我聽了心裏突然“撲騰”了一下。
安安不說我都忘了,吳雪晴就住在我家,可我好幾天沒見過這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