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手忙腳亂,終於是把所有的蟲子弄下來了,可是失血過多他,臉色和白紙一樣。
“爸,你沒事吧,我送你去醫院……”我哭了,哪裏想到打開棺材有這麼多蟲子。
我爸揮揮手,示意沒事,從衣服口袋裏摸出了香煙,還沒點上就昏了過去。
我讓那幾個小夥子把我爸送去醫院,我回來看那個棺材,裏麵不僅有蟲子,還有一具屍體。
他的身體已經全是白骨了,但頭顱沒有腐爛完,能夠看到腐肉,腐肉上還可以看到蛆蟲在翻滾。
他的頭在太陽的曝曬下開始冒出黑色的煙,臉上的腐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融。
這已經是超越科學的範疇了,這具屍體已經有幾十年了,應該已經連骨頭都爛沒了才對,可到現在不僅骨架完好,就連頭顱上的腐肉還在。
我看著屍體嘴角最後一絲腐肉消失,我心裏一慌,我好像在看到那一絲腐肉抽動了一下,就像是嘴角拉起了一個弧度,深邃的眼洞,仿佛在對著我笑。
我撿起地上的鋤頭,對著他的白骨身體,猛地砸了下去,白骨紛飛,在陽光下化為骨灰,被風吹走。
還剩下頭骨,我一腳就踩了下去!
……
之後那幾個小青年把這件事情宣傳的沸沸揚揚,紀家父子把鬼墳給掀了。
下午劉瞎子急急忙忙的從隔壁村子趕過來,看到我就罵道,“混蛋小子,你是不是把那個鬼的墳給掀了?!”
我點了點頭,“怎麼了?”
他看我承認,舉起拐棍就要打我,“你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混蛋,你知不知道,魂都是受到身體約束的,當年那個道士也就是借著屍體才封印了他的魂,現在你打碎了他的身體,他沒了身體的約束,難辦了!”
我被劉瞎子罵的狗血淋頭,他繼續說,“本來以他的本事,他隻要敢來鬧*事我就能收了他。現在他沒了身體,這幾十年的怨恨產生力量,我製不住呀!!”
我著急了,“那該怎麼辦?我死了沒事,我爸媽千萬不能有事,瞎子叔,救救他們!”
“我怎麼救,我拿命救啊!媽的混小子,好事不幹學別人挖墳!”劉瞎子頓了頓,“聽說你爸還被棺材裏麵的屍蹩咬了?”
我一驚,“那東西是屍蹩?!”
“屁話,那東西不是屍蹩還能是你家蠶寶寶?!屍蹩有毒,醫院那種地方治不好,趕緊帶我去,不然你爸撐不到晚上十二點。”
我立刻點點頭,我留下來就是等劉瞎子的,不然我這個時候也會在醫院裏陪著我爸。
到了縣醫院,我爸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臉色發紫,我媽在一邊看著,眼睛通紅才哭過。
看到劉瞎子,我媽直接給他跪下了,“劉大仙,趕快救救孩子他爸,醫院說他沒救了,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的。”
劉瞎子點點頭,“辦法肯定有,不過我不會,畢竟屍蹩這個東西少見,我這輩子也隻見過一次而已。”
我聽著一陣絕望,我爸是沒救了嗎?想著想著眼淚就下來了。
劉瞎子大巴掌打在我頭上,“沒出息的小子,整天就知道哭哭哭,我說我不會解毒,但我能保他一時,你雲南找到鬼蠱醫,這屍蹩毒他就揮揮手的事。”
“鬼蠱醫……雲南,我馬上去找!!”關心則亂,我腦子有些亂。
劉瞎子又給我頭一巴掌,“你能有點腦子嗎?現在那隻鬼還沒除,你掀了他的墳,天一黑他就會來找你的,還沒到雲南你就死了。”
我媽在一邊泣不成聲,劉瞎子咂嘴嫌煩,“你們別哭哭啼啼,這不是還沒到絕境嘛。”
說完他遞給我媽一張黃色的符,“把它燒了,衝水給他喝了,切記用火柴點。以後每天給他吃一塊大蒜,大蒜對屍蹩毒有壓製作用。”
說完又給了我媽兩張不一樣的符,“晚上把這貼門口和窗戶上,不管誰敲門都別開門,即使那東西來了,也那你們沒辦法。”
說完就拉著我走,我不想走,想留下來照顧我爸,劉瞎子罵道,“照顧個鬼,你現在是那隻鬼的第一目標,你留在這裏隻會害了你爸媽的,跟我回村子,我想辦法保你一晚,明天再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