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一哆嗦,方才的情緒全部消失了,有的隻有一個恐懼,因為我已經感覺到一隻冰涼的手攀上了我的肩膀。
“啊!”我大叫一聲,丟下手中的殘香就跑,前麵就是村子了,裏麵全是狗吠。
我感覺道一股徹骨的寒冷,才跑沒有幾步,就感覺雙腿僵硬,跑不動了。
“小娃子,你跑呀,今天收拾了你,明天去收拾老的!”
一個男人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這正是昨晚在學校賓館裏麵那個男鬼的聲音!
“你到底想要幹嘛?到底是誰得罪你的,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找該找的人,找我幹嘛?!”
“吱吱,冤有頭債有主,他跑不掉,他的後人也要死!”
說完我就感覺脖子一涼,自己說不出來話,也喘不過氣來,我心裏一陣絕望,看來自己沒有幫青青報仇,自己就要死在這裏了。
這個時候,我聽見旁邊一陣狗叫,一條黑影撲了上來,把我按倒在地,沒有咬我,卻幫我趕走了身後的那個黑影。
那條黑狗從我身上離開,對著一個方向狂吼,齜牙咧嘴,很是猙獰。
我爬起來看著這條狗,心裏安慰,這就是村子狼狗和城市裏泰迪的差距。
這個時候村口那家的院門打開了,一個穿著拖鞋的老頭打著手電筒走過來,“黑蛋,回來!”
他是村子裏麵的木匠,幹了有十幾年了,家裏養了一隻大黑狗,就是黑蛋,才就是它來救我的。
本來四周依舊陰風獵獵,即使黑蛋把我救下來,那個鬼也沒有走的打算,可是這老木匠來了,四周的額陰風就立刻消停了,全村的狗也停住不亂叫了。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那隻鬼終於走了。
老木匠一個勁的和我賠不是,說自己的狗沒有看好,把我嚇著了。其實我心裏還要感謝你才對,若不是你家的狗,我這條命就危險了。不過這些話也沒有多說,大晚上的,說出來嚇到別人就不好了。
這個時候遠處閃過一道光,一個獨眼的小老頭杵著拐杖朝這邊走了過來,“是紀東娃子嗎?”
這個時候劉瞎子終於是過來了。而且我看他一瘸一拐,還斷了一隻腿。
老木匠把黑蛋拴好,寒暄幾句就回去繼續睡覺了。我跟著劉瞎子走,路上把方才的事情和他說了,聽得他直咂嘴,說我命大。
他說陰魂也怕幾種人,其中之一就是這木匠,尤其是那些幹了幾十年的老木匠。
木匠是手工業者的代表,在古代是被看做神明的,尤其魯班,是供奉的物件,而木匠的墨盒,也就是用來畫直線的墨盒,更是鬼所害怕的東西,因為墨盒集中了人類的智慧。
我聽了暗自漲知識,問他下半夜鬼還會不會來找我麻煩,劉瞎子哈哈一笑,說是有他在,什麼鬼都不敢來的。
“我帶你去看看你們村子死的兩個人,和你有點關係,讓人心疼。”
我一愣,兩個人?和我有點關係?瞬間我就想到了我爸媽,可是我們走這個方向,也不是我家的方向。
走了五分鍾,終於到了,我一看,是青青家裏在掛白做事。我心裏好奇,青青家裏什麼人死了,難道是他某個親戚?
話還沒問出口,我爸就迎了過來,“東子,你怎麼回來了?學校不是還要念書嗎。”
“爸,這死的是誰?”
我爸聽到我問,眼淚直接是用了出來,“唉……這作孽呀,還能有誰,閨女去了,家裏兩個老的沒了希望,也跟著去了。”
“青叔和青姨?!他們什麼時候死的?”
“你前天晚上打電話回來說青青那丫頭的事,當晚有人在他家守到半夜,後半夜人一散,兩個人還是跟著他閨女去了,攔都攔不住……這做的什麼孽……”我爸把直拍手背,準親家發生這個事情,擱誰都不好過。
可我來不及傷心,心裏一慌,昨天青青父母不是還去警察局了嗎?這死人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