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做買賣的又講和氣生財,這些攤主並沒有主動來找我們的麻煩,也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些什麼,突然就有一個攤主悄悄的跑了。
過了不多時,遠處突然來了一群人,大概有七八個,個個長得五大三粗,凶神惡煞的,而那個跑掉的攤主也在其中,離老遠就朝著我們這裏一比劃,又不知道跟那些人說了些什麼,那群人就徑直朝著我們走了上來,那個攤主卻又回了自己的攤位,一臉看好戲的模樣,朝著我們這邊樂。
這一切我們都沒有注意到,直到那些人到了我們的攤位前,然後就都氣勢洶洶的大喊大叫著:“走走走,都趕緊走,別在這堵著了。”
這群人本就長的凶,而且好多人的身上還有紋身,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所以顧客們看到這樣的人一出現,霎時間都嚇的散開了。
我們衣服賣的正好,顧客突然都散了,不由疑惑的朝著那些人看去,當時都一臉驚訝,心都提了起來。
“喂,你們幹什麼呀?”不過方蕙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一看我們客人都被這群人給趕走了,立馬一臉不滿的對著他們喊道:“幹嘛把我們的客人都趕走?”
“幹嘛?”方蕙的話喊完了以後,那些人裏為首的一人,便一臉猙獰的喝道:“收費!”
這人身材魁梧,一臉橫肉,特別是他的臉巴子上還有一條很長的刀疤,更加令人一看就有種觸目驚心的感覺。
我知道這樣的人一定都不好惹,連忙把方蕙給拉到身後,陪著笑臉說道:“這位大哥,我們來這裏擺攤,是交過費的,你這又是收的什麼費?”
“你們交的是管理費,不歸我們管,我們收的,是衛生費。”那刀疤臉斜著眼睛瞅我說道。
“衛生費?”我聽了以後,不由感到好笑,這群人明顯不是什麼環衛或者衛生部門的人,而且我們賣衣服的,也不像那些小吃攤位,根本和衛生沒什麼關係,所以趕緊說道:“這位大哥,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們······我們是賣衣服的,不是賣小吃,和衛生並不掛鉤吧,而且就算是要交,我們交的管理費裏就應該包括衛生費······”
“媽的,哪兒那麼多的廢話,老子讓你交,你就趕緊交!”不等我的話說完了,那刀疤臉突然眼睛一瞪,對著我就是一聲暴喝。
我還想再和他講理,但這個時候韓小飛和董一民連忙把我拉到一邊,低聲對我說道:“大哥,你不知道呀?他們說的衛生費,根本就是巧立名目,就算真收,也輪不到他們呀,跟你說吧,他們收的是保護費!”
“啥?保護費!”一聽這話,我立馬一驚,忙也低聲問道:“咱們需要他們保護啥?”
“唉,大哥,看來你是真的不懂,”韓小飛歎了口氣,無奈對我說道:“這在外麵混的都知道,每個市場都有一幫道上的人,專門收保護費的,咱們當然不需要他們保護啥,給他們錢,是為了不讓他們搗亂,這也是道上的規矩。”
“他們搗亂,我還要給他們錢?”我一聽,立馬氣道:“哪有這樣的道理,這錢我不給。”
“別呀,”董一民連忙說道:“大哥,他們既然敢來收錢,那就說明這夜市是他們罩著的,咱們畢竟做的是買賣,你要不給的話,他們每天都來搗亂,讓咱們賣不出衣服,你說咱們還咋做生意?俗話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他們要的也不會太多,就給他們吧。”
韓小飛和董一民都連連對我點著頭,我心想他們說的也對,畢竟生意才是最重要的,隻好點了下頭,又轉身看向那刀疤臉問道:“好吧,大哥,你說要收多少錢?”
“怎麼,想明白了?”那刀疤臉一聽我的話,嘿嘿一笑說道:“我想你們一定是天天都要來擺攤的,對吧?那我也不多要,就收你們一個月五千塊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