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青青一五一十對柳天夕說了,方才多虧黑衣男子的及時出現,否則他就見不到她了。
原來如此,柳天夕附和道:“是該好好謝謝那位朋友,他腿腳不便????”回想起來,他依稀看到黑衣男子走路是深一腳,淺一腳的。
駱青青恍然大悟,怪不得方才那人站在原地始終沒有動,她竟沒有發現他有腿疾。心口不由得惋惜起來。如此容貌,既不能說話,又患有腿疾,真是可惜了。
“他會追來嗎?”駱青青從惋惜之情回過神來,便問,他指的自然是霍宇辰。
柳天夕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霍宇辰似乎是誌在必得,自信滿滿。方才若不是自己僥幸逃脫,怕是已凶多吉少。再看眼前柔弱無依的女子,也許是天意把她帶到自己身邊來的,他一定要好好保護,不容有失。
“回柳色山莊。”
是的,柳色山莊是隱蔽和安全的,外人不能輕易找到。柳天夕這樣想,即使會引來彌天災難,也在所不辭,隻為她淺淺的一笑足矣。
駱青青沒來由覺得柳天夕值得信賴,展露出甜甜的笑顏。
柳天夕不由看的入神,他喜歡她,根本不是喜歡她的容貌,而是純粹的喜歡。隻是,她若是知道曾經喜歡的人不是自己,會怎樣?他還要繼續佯裝不知嗎?人總有私心,他隻能自私一回了。
二人快步前行著,霍宇辰一定還在派人找他們。
駱青青不經意的回頭,身後的確已無人了。隻是,為何,那人的表情如此的哀傷,刻在了自己的心上,也許他發生了許多令他傷心痛苦的事吧。
“看什麼呢?”柳天夕柔柔的問道。
聲音如其人,駱青青這樣想。他這般溫柔外表,加之細心的脾性,實在是讓人拒絕不了他的關切和眼中的柔情。也許,她曾經就是迷失在其中的吧。
駱青青定了定心神,收回自己的遐想。輕答了一聲,又繼續往前。
柳天夕忽覺心頭甜甜的,從前若不是因為白淩霄,他的一番情意早已感動了駱青青了吧。
不遠處,樹叢中,黑紗之下黑衣男子的表情琢磨不透。他方才明明是答應了她,卻臨陣又脫逃了,是因為那個男子麼?也不盡然,也許還有許多因素吧。心中似有萬般的無奈和深深的仇恨,令他放不下。
最終,在目送那一男一女離開之後,他開始狂奔起來,往截然不同的方向去。他的速度雖快,卻仍看出兩腳之間的差別,有輕微的不和諧。大風吹來,黑袍向後飄揚,露出了精致的麵容,他想呐喊,卻發不出聲音。這種滋味,這種難言的痛,無人能懂。
支持著他的信念已崩塌了一半,駱青青,那個美好的女子,她的妻子,已忘了他。沒錯,他正是白淩霄。如今,她的不識已否認了他的身份。
那日,火光漫天,眾人的喊叫聲響徹了整個雪靈山。雪靈殿內,白靈月找到了另一個出口,就是在正中的尊位之下。把鎏金的椅子移開,就緩緩出現了一個密道。這時,整個殿內已經搖晃不堪,牆柱石頭紛紛坍塌,不少人被壓給正著。這是最關鍵的時刻了,火勢已然竄到了他們身邊,白淩霄急切的催促讓白靈月先走。豈料,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白靈月給推入了密道。他想回頭去拉白靈月,還有古天鷹,還有那些人,卻那麼的無力。眼睜睜的看著白靈月的那抹殘留的笑意凝結在了臉上,還有她身邊的古天鷹都覆滅在大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