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豈突然出現在眾人視線中,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趙繡眯著眼,帶著這些年養成的威壓,有幾分森冷的開口,“程總,現在這個時間你出現在齊家怕不是很合適。”
要是程豈不樂意,誰的麵子他都不會給,更別說現在禾裏被齊家欺負得如此委屈的地步了,他程豈的女人,從來就不是什麼人可以隨便欺負的。真當禾裏是沒人出頭的麼?
見禾裏愣住沒動,怔然的看著自己,程豈無奈的揚起唇角笑著,不管什麼時候,提前妥協的都是自己,從第一次見麵就是如此,淡然的眼望著自己,澄靜安寧,來來往往的人那麼多,偏就她的眼入了心,程豈管這叫注定,趙禾裏注定就是他程家的人。
走過去在禾裏跟前停住,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左右打量,不滿意的下著結論,“以後再和誰打架,使勁兒了打,什麼事兒都有我擔著。”本來就瘦,皮膚透明的和張薄紙似的,被扇的巴掌印此刻紅腫的明顯,程豈眼裏透露出濃濃的不悅,偏生這人是禾裏的媽媽,他不好動手。
禾裏聽著這話,本來悲涼的心思突然就笑了,勾勒起一個淺淡的表情,“老王說過,好姑娘是不打架的。”
程豈壓根兒就不將趙繡放在眼裏,隻是讚賞的看著禾裏的眼,表情愉悅,拉過禾裏的手握著,然後往外走,“那好,咱家的是好姑娘,不打架,壞人我來當。”
聽著程豈怎麼都是好的回答,在那一刻禾裏覺得,程豈這樣慣著自己,終有一天,她是會無法無天的。
可程豈說,就算她無法無天,也是他慣出來的,他樂意慣著,誰也管不著!
都說,等待是最長情的告白,程豈的愛就是,無論趙禾裏想做什麼,他都會慣著。趙禾裏太年輕,她的愛就是,不離開這個慣著她的男人。
禾裏跟著程豈去了回到西山路的別墅,沒有滿園的鋪張奢華,沒有齊宅的低調典雅,西山別墅,就是一個家,一棟屋子。
去了齊家大鬧一場後,禾裏想過趙繡的反應,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平靜,平靜的讓自己都覺得不真實,她沒有找過自己,齊澤楷更加不可能。似乎一切都與自己隔絕了一般,她就安心的讀書就可以了。
沒幾天的時間,禾裏還是從程豈的口裏知道,唐圓圓果然去求唐叔叔,將婚期提前了,似乎兩家都很樂意這樣的結局,直接省略了訂婚禮,變為了婚禮。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禾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索性什麼也沒說,隻是一個人去了滿園,靜靜的看了著這座恢弘的院子,比之前看到春色滿園關不住的時候,可能是因為深秋的原因,蕭瑟了不少。
去的時候,看見了姚慧靜,滿臉的喜氣。瞧著了禾裏,或許是不知道在齊家發生的事情,似乎是摒棄前嫌,高興的拉著說著唐圓圓的婚禮,高興溢於言表。禾裏垂著眼眸,覺得自己是罪人,她是知道的,宋方銘不是個好人。
明明想讓唐圓圓和宋方銘分開,到了最後,似乎是越幫越忙,唐圓圓主動將婚期提前了。或許自己什麼都不說,或者應該在一早就說出來的,也許就不會發生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