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的笑開,禾裏相信這一切的關心都是真的,沒有摻雜半點的其他因素,趙繡畢竟是自己的媽媽不是嗎?或許那些事情,她都不知道呢,禾裏如斯的安慰著自己。
恍然聽見阿禾居然問起香港的事情,趙繡一頓欣喜,眼裏都透著明亮的光,顯然是十分高興的,沒想到禾裏居然會主動問自己關於那邊的,但是那邊的動作最近鬧得太大,連她都頭疼,趙繡伸手想摸摸禾裏的臉,抬到一般的好時候,想起什麼,眸子一黯,又悵然所失的放下,依舊對著禾裏笑,“那裏有什麼事情,香港那邊是有幾件比較棘手的,等過段時間,媽媽解決了,就帶你去香港玩一下。”
以後嗎?禾裏想著,還趕得上以後她帶著自己去玩嗎?但此時此刻,禾裏是不願意讓趙繡失望的,淺淡的扯開唇角應著,“好,等你解決完事情,我們一起。”
但是現在,禾裏要做的不是這件事情,她往齊清媱房間的方向望去,即使今天齊澤楷在,她和齊清媱的賬也必須算一下,不是那麼欺負人的,冤有頭債有主,唐圓圓是無辜的。
她做錯了什麼,需要來才承受這般的痛苦?
說來也巧,齊清媱正從廚房出來,拿著杯子喝水,恍然看見趙繡的聲音,慵懶的出聲,“媽,剛從香港回來啊,這麼晚了。”
聽見有響動,趙繡和禾裏同時往那邊看去,禾裏眼眸一沉,直直的盯著一派悠閑的齊清媱,還未踏一步,就聽見趙繡帶著笑意的聲音,“媱媱,你二叔那邊還不成問題,這點子的事情,媽還是處理得過來,和你二叔說一聲,不用那麼勞累了。”
怎麼才能不勞累呢?退休養老,這才是正經,禾裏覺得,趙繡就是這個意思,若是識趣,你就自覺的不要糾纏,若不然,就不是勞累那麼簡單了,禾裏說不出的有些安心,記憶中溫婉的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是一個手腕強硬的人了。
那麼,不管她做什麼,趙繡大概都是不會受到什麼波及的對吧?
在禾裏看見齊清媱的那刻,她身體一僵,不由指著禾裏驚呼,“你……你怎麼在這裏?”
趙繡眼眸露出淡淡的不悅,低聲開口,“媱媱!阿禾不該在這裏嗎?”
禾裏從趙繡身邊側身走過,徑直的走向驚訝中的齊清媱,麵容帶著清冷的肅殺,向來澄靜的眸子都帶著毛骨悚然的寒意,趙繡在禾裏身後,自然看不到禾裏的表情,否則也會驚訝,這樣冷漠的禾裏,大抵是從未見過的,比以前的冷漠更甚之。
麵對越走越近的禾裏,齊清媱無端的覺得有股威脅,不由往後退了幾步,皺著眉嗬斥,“趙禾裏,既然你都走了,你還回來幹什麼?怎麼,是來求我不要報警,怕我說這裏今天有人帶槍行凶嗎?”齊清媱壯膽諷刺的笑著,低低的對著禾裏開口,除了這個理由,她一時還真不到是什麼理由。
做錯了事情的人,是不是從來不知道悔改是什麼意思。
禾裏緩緩的閉眼,再度睜開,眼裏的寒意似乎一瞬間消失的幹幹淨淨,但齊清媱覺得,咬人的狗不叫,現在看著無害的趙禾裏就是這樣,帶給她一種後怕的感覺,“怎麼不說話,難道被我說中了?”話語一頓,然後才得意的笑出了聲音,比嬌豔的玫瑰還漂亮,一字一句的說,“啊,我記起了,是那個又醜又胖的唐家小姐吧?怎麼,才這點的功夫就經受不起了?我告訴你,趙禾裏,還早得很,我爸讓著你,那是看在程家的份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