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煙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
陽光透過窗紗灑在她的肌膚上,淤青的斑駁觸目驚心。
雙腿像要斷了一樣無法動彈,腰間一陣陣酸脹,身體的傷口隨著她起身的動作隱隱作痛。
房間裏一片狼藉。
她茫然的側頭望向窗外的海景,眼睛觸及陽光被刺痛,微微眯起。
她腦海裏不斷浮現許多俗話——
比如,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
比如,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比如,陰溝裏翻船。
從十歲開始,她就接受了各種各樣匪夷所思的訓練,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笑容,如何隱匿自己,偽裝自己,欺騙別人,是她用了十幾年去學習與實踐的東西。
目前在這個國家,這個城市,還沒有她到不了的地方,更沒有她拿不下的男人。
組織要求她竊取的情報,她從來都能順利搞到手。
她能將市麵上有的沒有的特殊藥物的名字以及成分都一字不差的倒背如流,就是神仙下凡也沒辦法用下藥這種伎倆算計到她。
這樣一個她。
被強奸了。
徐煙想哭。
什麼叫防不勝防?
防不勝防就是,沒人給她下藥。
但她遇到了一個被下藥的人。
徐煙已經有點想不起那個人長什麼樣子了,唯一的印象就是他的力氣實在很大。
她用上了畢生所學,就差割喉結果了他。
偏偏這個男人力氣大到讓她連掏出刀的機會都沒有。
“你醒了。”
徐煙一怔。
她愕然的睜大眼睛,回頭看去。
一個一絲不掛的男人從浴室裏走了出來,隨意用毛巾擦了擦濕漉漉的頭發就丟到了一旁。
他的身材很高大,不似東方男人的精壯,倒更像西方男人的身材比例,胸膛寬闊,腰腹窄小,硬朗的肌肉線條像刻畫上去一般行雲流水,腹肌下的人魚線顯露著風流的弧度。
徐煙的目光一路從上到下,她的呼吸窒住了。
她沒被他弄死真是萬幸。
他順著她的目光低頭看了一眼,得意一笑:“喜歡嗎?”
徐煙的怒火滕然升起!
她想爆粗!
喜歡你大爺!
她的刀呢?
她要弄死這個狗男人!
可別說拿刀,她隻是動了動身體想下床,兩條腿就疼的她心肝亂顫。
這個禽獸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怎麼會這麼疼……
徐煙欲哭無淚,恨恨的瞪著不遠處正點煙的男人。
他倒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
低頭點燃一支煙,指點江山的誇獎她:“身材不錯,聲音也好聽,晚上約嗎?”
徐煙想殺人。
但她習慣性的克製著自己的情緒,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思考。
首先,她不認識這個男人,可以說從來沒有見過。
s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她都知道,顯然這個人不算什麼場麵上的人物。
可他看起來一點不像普通人。
先不說這張臉,這個身材,這種無所畏懼、桀驁不馴的談吐,他丟在地上的那件襯衣她認識,價格自不用說,重點是全球隻有兩件。
一件早早被加拿大帥哥總理預定走,一件就在眼前,扣子都被扯掉了好幾顆。
其次,這是她為了參加婚禮而預定的酒店房間。
這個男人為什麼會在她的房間,還被下了那種藥?!
最後,這個混蛋做了這種事還不趕緊滾,還待在這裏約她?
真當她是吃素的?!
他靠在牆邊,徐徐吐著煙霧,目光在徐煙身上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