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走著,又走過了一個車廂,突然我發現了旁邊有一個類似廁所之類的東西,裏麵傳出來砰砰砰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在裏麵敲門。
我手臂用力,直接將門口的鎖鏈給拉斷,打開了門,裏麵至少堆積了十幾個穿著製服的地鐵工作人員,清一色的女人,皆是被綁著手,嘴上被黑色的膠帶給封住了,嗚嗚的說不出話。
我將他們放出來,將其中一個人的膠帶撕開,她立刻和我霹靂巴拉的說日語,我完全都聽不懂。
可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發現這間小房間原來不是廁所,而是一個廣播室,可以通知全列車的乘客!
“你們誰能聽懂我說話?”我直接問道。
其中一個女乘務員湊到我麵前,我幫他鬆綁,然後撕開她嘴上的膠帶,她開口直接說道,“我學過漢語。”
“好,你馬上發消息給全車的乘客,說免費分發的純淨水有毒,絕對不能飲用!”
那個女乘務員臉色煞白,立刻照做,跑進廣播室裏開始播報我剛才說的話,其他的女乘務員看到身後的列車裏伏屍遍地,直接是大哭了起來,慌亂的大叫,有的甚至倒在地上,反胃嘔吐不止!
我也沒管這麼多,因為我看到從前麵的列車頭號車廂裏走出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被人,正是閻君!
我們兩個人四目相對,彼此之間充滿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我們都明白,這不是我們之間第一次針鋒相對,但應該是最後一次了。
他先開口,沒有問我為什麼會活著,而是咂咂嘴說道,“果然,你這樣的人,一口氣都不能留,不然心髒裂了都能從地獄回來複仇!”
我露出了一個無奈的微笑,“自從小儀死在我懷裏的那一刻,我就發下毒誓,這輩子和你不死不休,你沒死,我不可能先下地獄。”
“這個待會說。”他看了一下我胸口的血跡,有些驚訝的問道,“你殺了閻建業?”
“那個白發中年男人叫閻建業?他是你的父親嗎?那麼很抱歉,他確實死了。”我咧嘴一笑,我也要讓閻君嚐嚐被人奪愛的滋味!
可是閻君搖搖頭,“他隻是一條狗,不是我父親,我父親兩年前已經死了。”
“死得好!”我大叫一聲,“研究非法實驗,本來就該死!這就是罪孽,因果循環,每個人都逃不掉!”
閻君歎了一口氣,“我不管你怎麼說,但你能走到這裏,想必你也已經是強化人了,有些事情你應該要知道。”
“我不必要知道,隻要能殺了你,什麼都足夠了!”
我眼睛怒瞪,皮膚由於過度的緊張,也泛著赤紅的顏色,沒有多餘的嘴炮,直接朝著閻君就衝了過去,拳腳齊出,招招大力,所有的憤怒全部加持在拳腳之上!
可是閻君似乎永遠讓我看不懂,他拳腳似乎比我更加有力,直接一拳就將我打了回來,身體撞在了椅子上,頭也在碰撞的過程中流出了血。
但這血也隻流了幾秒鍾,然後傷口愈合,恢複如初。
見到這一幕,閻君更是吃驚萬分,他自言自語道,“果然是這樣的,原來父親說的沒錯!”
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舉起拳頭再一次朝著他衝了過去,可是結局一樣,我還是被他無情的給打了回來,這一次他還掏出了一把刀子,直接往我腹部狠狠的刺了一刀。
然後在一邊仔細的看著我的腹部,看著血肉蠕動,看著傷口愈合!
他突然莫名的大笑了起來,他對我說道,“王嘉,原來你就是那個我一直尋找的人!”
可是我喘著粗氣,猙獰的吼道,“我要殺了你!”
“你也不用這個樣子,我覺得我們不一定非要你死我活,隻要我們聯手,就可以改變世界!”閻君對我說道。
“嗬嗬,改變世界?怎麼改變?讓這個世界上到處都是強化人?”
“強化人不好嗎?可以突破生物的極限,刀槍不入,甚至以後研究順利,長生不死都是有可能的!”
我嗬嗬一笑,然後朝著閻君怒吼道,“我沒你那個野心,我隻想報仇,為小儀報仇!”
“但是這樣你不覺得自己太自私了嗎?為了一個死去的人,你放棄了這個機會,你不要忘了,你的身邊還有很多活著的朋友,他們也會受傷死亡,如果他們能得到完善的藥劑,變得和你一樣,不死之身,那該多美好。”
“我這不是自私,我不在乎什麼藥劑,不在乎什麼不死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