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就急了,“放他們的屁,爺爺在這村子生活了這麼多年,什麼為人他們應該比我清楚。爺爺怎麼會跑路,再說了,如果真是這樣,我在外麵呆的好好的,何苦要自投羅網?”
見我生氣,赫連雙便在一旁勸解,“他們也真是怕了,村裏接連死人,沒準下一個就輪到他們了。所以他們在胡亂議論,也是正常的。但是已經有很多人準備要搬家了。”
我一愣,忙說道:“那不行啊?現在陰氣大盛,陽氣本來就不足。如果人都搬走了,就更是助長陰脈的形成,如果大家在,這局麵勉強還可以維持,如果都走了,那可就無可挽回了。”
“所以說雙七,我覺得你瞞著大家這事行不通,應該把事情說清楚。或者找一個德高望重的人來穩住這局麵,這樣你才好安心去扭轉風水局。”
我聽了點頭,覺得赫連雙說的話有道理。如果是德高望重,除了爺爺,也就算是村長管萬福了。這次回來我聽說他歲數大了,身體有點毛病,一直在家臥床,我也沒倒開空去看他。
但是這個時候了,我得趕緊把事情跟他說清楚了……
我找到了管萬福家,看到這麼長時間不見,老頭更蒼老了。
管萬福也聽說了村子裏發生的事了,隻是身體原因,一直也沒能出去走走看看。但是我來了之後,把整個事件的情況都跟他說了,並且說明了這件事的嚴重性。
管萬福是和爺爺同輩的人,兩個人也自小一起長大。對於爺爺的本事,他是深信不疑,所以對我所說的話,他聽了也是極為震驚。
他從床邊摸了一根拐棍,顫顫巍巍地要出去和村民們說道說道。說是要說服村民都不要離開棋盤井,如果我有需要,也要全力配合我。
管老頭還說,他要以他個人的名義擔保,說我爺爺梁守誠絕對不是貪生怕死,避禍逃走。他一定是有他的苦衷,或者是去尋別的辦法去了。
我聽了也很感動,看來管萬福在這村裏不愧是村長,說的話,做的事都有別於其他的村民。
我要扶著他一起去,他一把推開了我,讓他本家的一個孫子扶著他去找其他的村民。並且讓我該忙活就忙活去。
我點點頭,目送他離開之後,我又去了棋盤井小學。
其實現在去了,我也暫時沒想好怎麼弄,隻是想讓張真仁先擺個法事,超度一番,看看能達到什麼效果再說。
我等在小學的門口,和張真仁也約好了在這裏碰麵。按照他的說法,他今天上午就該回來了。
結果等到上午十一點多,張真仁還是不見蹤影。赫連雙也走了來,說這小子肯定借機跑路了。連村子裏的人都想著跑路,更別說跟這件事無關的他了。他對於此中的成破厲害,可比那些村民清楚得多。
我擺擺手,“我覺得這小子不至於,要是那樣的話,他幹脆不答應我就完了。我對他又沒有什麼利害關係。”
我邊說邊沿著那教學樓的地基往裏走。
這時我發現在這地基的幾個不起眼的地方,像是被水澆過了一樣,濕漉漉的。整個工地上足有五六處。
見我看那些濕處若有所思,赫連雙問道:“這些地方有什麼說法嗎?”
“水屬陰嘛,我估計這說明陰脈快要成氣候了唄。”我推測道。
我正準備再仔細觀察一下,就聽到村路上傳來了一陣汽車的引擎聲,還鳴了兩下笛。
棋盤井通往外界就那麼一條山路,平時來往的車輛非常少。所以偶爾出現一輛,足能引起我的注意。
我回頭一看,有一輛平頭的小貨車,從山外開了進來。
隨著那車的臨近,張真仁竟然從車上跳了下來。離得老遠,他就開始打招呼:“大哥,大嫂,我回來了……”
我笑著對赫連雙說道:“我說什麼來著,這小子是個厚道人。而且我還發現他叫這個大哥大嫂是越來越自然了。”
“呸……”赫連雙啐了一口,偷笑著跑向張真仁。
我心裏暗笑,明明心裏美的不行,還跟我在這裝深沉呢。
張真仁指揮著那輛小貨車直接開進了學校,停在了那教學樓的地基附近。
我看到那小貨車的車廂裏裝了很多箱子。
我問張真仁:“你這是搬家了啊?”
張真仁笑著點點頭,“有這個意思,我以後就決定跟著你了大哥。另外我還把一些超度要用的設備還有法器都拉來了。以前是我師父用過的,以前我都沒用過。這次我覺得任務有點重,我就把這些東西都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