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些日子沒見到雲於飛,以為他是在生氣,或是在退避三舍,以不見不聞不遇的方式淡化著兩人之前不該有的那份情愫。
但誰能想到,雲於飛居然是病了!
她明明知道長痛不如短痛,明明知道隻要自己狠下心不去理睬,讓他從病愈裏走出來,就應該可以從此兩人之間再無糾纏。
但現在她的心裏居然有一絲的不好受起來。
她覺得自己對雲於飛特別特別的抱歉――她終究是用冷臉對待了人家的一片癡心與火熱。
我還是應該去看看他!
在下車的時候,她終於有了決定。
“小姐?你可回來了!”門房一看到白如月,眼裏充滿了激動:“夫人每天都數落著你不惦念她的不歸家呢!”
白如月一聽,頓覺自己任性過了頭――她到底是小的,怎麼能使性子的非要爹娘上門來找她呢?
當下她有些抱歉的快速進府,去主院尋她便宜爹娘致歉,結果等到了主院看到母親時,卻是一愣:
“娘,您這是……”
白燕氏的臉上有些青腫,手腕上也能看到好大一塊青紫。
“沒啥。”白燕氏捂了一下臉,隨即就上前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女兒:“臭丫頭,你還舍得回來啊!娘還以為你不要娘了呢!”
“我哪敢不要娘啊!”白如月趕緊表態:“都說有娘的孩子才是寶,難道我會想變根草啊。”
白燕氏立時笑了,但隨即她有抽了冷的哎呦了一聲。
“娘,這到底怎麼回事?”白如月見狀自然拉著白燕氏追問。
白燕氏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羞憤與無奈:“還不是你爹!”
“我爹?他咋了?”
白燕氏扭了扭嘴巴:“這是你爹把我打的……”
白燕氏在白如月震驚的表情裏訴起苦來。
原來,白燕氏以回娘家為名,去了雲海的主城。
她住客棧,串銀樓,拐著彎的打聽督軍家的情況,結果真讓她聽到了許多駭人的八卦。
什麼夜於氏一巴掌打死過想上位的狐狸精啊!
什麼夜於氏提著砍刀追著督軍大人滿城跑啊!
什麼夜於氏一言不合就會直接砸店砍人啊!
總之,督軍大人的那位妻子,是個彪悍跋扈的母夜叉,招惹不得。
白燕氏打聽了幾日,聽的版本無外乎是這一類,那心是拔涼拔涼的。
急衝衝趕回家,衝著白長武就是一通罵。
罵他怎麼就沒打聽清楚消息,滿主城關於夜督軍家的八卦簡直是隨口就論的。
罵他怎麼能把女兒送進虎口裏,縱使為了保女兒一命,那也得選對人家,總不能讓女兒將來給母夜叉害了等等。
白長武對於白燕氏的指責先是不理不睬,後來白燕氏天天的鬧,結果兩人就打上了!
“我和你爹成婚二十年,你爹什麼時候動過我一根手指頭?可他現在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居然把我給打了!”
白燕氏掐著腰,一臉怒色。
“我去找我爹!”白如月立刻表態,白燕氏卻伸手拉了她一把:“別去!他現在,比我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