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得唐澤鈺路過,幫了我脫身。”白棠歎了口氣,仰麵躺下去,用手虛虛罩著眼遮擋著光線。
夏音不知說什麼好,唐澤鈺倒是風度好得很,能替白棠解了圍,可是白棠受了這樣的委屈總要有什麼法子替她討回來才好,可是現下哪能想出什麼辦法,自己反倒是笨嘴拙舌的連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夏音攬了攬白棠的肩膀,心事重重。
當天夜裏,夏音迷迷糊糊要睡著時候,突然聽見白棠叫她,“夏音,你睡著了嗎?”
“嗯?還沒。”夏音含糊的應了聲,揉了揉眼,宿舍裏另兩個人應該都睡了,一室都是淺淺的呼吸聲。
白棠打著手電筒,溜了下床,仰著頭站在夏音床前:“我睡不著,找你聊聊天。”
語氣又恢複了平時那般不容拒絕。隻是想著大約是今天白天她受了委屈,此時心裏還有些難受,夏音點了點頭,輕聲說:“好,你在走廊等我,我披件衣服就來。”
推開門,走廊裏的燈格外明亮,夏音半眯著眼適應光線,一邊摸索著路,挨著白棠坐在了樓梯間。
“怎麼?”這安靜的環境讓夏音不忍大聲說話,她打了個哈欠輕輕的問白棠。
“睡不著,”白棠側過頭,欲言又止的笑了笑“你,你能不能和我聊聊。”
“好,你想聊什麼。”夏音強打起精神。
白棠咬了咬唇,像是下定了決心,她神色複雜道:“說說唐澤鈺吧。”
夏音一驚,毫不避諱的直直的看著白棠,“你。。。”
“是的,”白棠抬了抬下巴,“我喜歡他了。”
隻是因為唐澤鈺替她解了圍嗎?夏音有些詫異。
“不是,我隻是第一眼見他,便很有好感,今天,他在人群中挺身而出那一刻,真的像是大話西遊裏那般踩著七彩祥雲而來。所以,我要追他。”白棠像是猜到了夏音所想,略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轉而神色又十分坦然。
夏音一時間默然,心裏卻隱隱的有些羨慕白棠這樣敢愛敢恨的性格。若是她,自然不敢坦然的說出喜歡的吧。
“說說吧,你們之前是同學嗎?”白棠托著腮伏在膝頭,笑眯眯的望向夏音。
夏音張了張嘴,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是啊。他啊,是個很好的人。”她的目光慢慢染上了笑意:“從前他。。。”
明晃晃的燈光投在樓梯間,落下兩個身影,幽幽的拉得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