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帶我去嗎?”蘇千溪隱隱約約覺得這件事情跟她有關,霍延西剛剛看她的眼神深邃至極。
“你乖乖在家我,一會就回來了。”霍延西怕會勾起蘇千溪不愉快的回憶,所以,在他處理好這件事情之前,他都不會讓她知道,他跟蘇誌清有過接觸。
蘇千溪拉著霍延西的衣角,好半天才開口:“好吧,那我在家等你,你早點回來。”
霍延西點頭,在蘇千溪的頭上,輕輕一吻,然後大步離開房間。
外麵的陽光正好,把霍延西鍍上一層光暈。
半個小時後,黑色的布加迪威龍停在醫院的門口。
霍延西一個人走進醫院的走廊。走廊的盡頭,蘇誌清的助理等在門口,看見霍延西便禮貌的頷首,“霍少。”
霍延西冷聲開口。“他在裏麵?”
助理點了點頭,打開病房的門,“霍少,裏麵請。”
霍延西走進病房。
莊上的蘇誌清疲憊不堪,跟他當時一起競標的那副意氣風發的模樣,完全看不出是同一個人。
蘇誌清看到霍延西走進來,衝他點了點頭,歎了口氣,“想不到我蘇誌清,最後竟然唯一能求的人,是我的老對手。”
霍延西冷冰冰的臉上,帶著些許肅殺。“蘇氏集團能夠有今天,全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蘇誌清緩緩的點頭,“想我蘇誌清一世英名,到頭來竟然栽在了你這個年輕人的手裏,實在是心有不甘,不過我的確心服口服。你的每一步棋都走得這麼穩,當時霍氏集團在美國上市的時候,我雖然給你製造了一些花邊新聞,但是不至於導致霍氏集團沒有辦法上市,隻不過是股票漲幅慢一點罷了。後來我才想明白,當時你預知到一定會有金融風暴,所以,找了個借口撤回來了。而我就是金融風暴裏最慘的那一個,賠掉了蘇氏集團的大半壁江山。後麵幾次交手,包括那塊4個億的地,我聽說你也開發了。地底下有鈹鎂晶石,這是陳月茹不知道的,我以為這塊地將來會給我製造一大筆財富,沒有想到被陳月茹這個女人賣給了你,真是造化弄人。你年紀輕輕,就能夠有如此的鐵手腕,老朽佩服,我輸得心服口服。我知道,你同意幫助蘇氏集團,一定有你的條件說吧,你想要多少股份?”
霍延西勾了勾唇角,“屬於你的全部股份。”
蘇誌清沒有想到霍延西的胃口這麼大,他這是要架空他的權利。
蘇誌清臉上的表情變化急劇。
霍延西唇角的笑容異常冰冷,“怎麼,舍不得嗎?”
“蘇氏集團是我一手打下來的江山,拱手讓人我肯定會舍不得。”蘇誌清難掩難過。
“你錯了,當年幫你一起打江山的,還有千溪的母親,以及公司裏的那些元老董事。你知道你最大的失敗是在什麼地方嗎?”撒旦一樣,居高臨下的看著蘇誌清,聲音肅蕭。
蘇誌清笑得蒼涼,“到這個地步,我當然知道了,我一直都沒有看清楚身邊的這些人。”
“做一個老板會雇傭最聰明的人去給他幹活,而不是雇了人,卻不去用,你不相信你雇傭的這些人。你信的都是會討好你的人,比如陳月茹。就算現在蘇氏集團不倒,早晚有一天也會要倒的,你對千溪的傷害隻不過是加速了蘇氏集團瓦解而已。但是我可以讓蘇氏集團重新到達到最輝煌的狀態,甚至比現在輝煌10倍,百倍。”霍延西突然不說下去了。
蘇誌清立刻接過話,“也好,與其讓我親手打下來的江山落到他人之手,還不如給你。”
“我要你把你的股份全部轉到千溪的名下,即日起,千溪就是蘇氏集團的總裁。”
霍家別墅裏,蘇千溪窩在客廳的沙發上,睡得正香,卻突然打了兩個噴嚏。
誰這麼討厭,睡覺的時候還在想我。蘇千溪咕噥了一句話,倒頭繼續睡。
門外,是江左嚴肅的聲音。“你們去把後院的花房收拾出來,把這些紫牡丹全部都移植到那裏。3天後我要看到紫牡丹花開。”
“紫牡丹?”蘇千溪睜開蒙蒙趴在沙發的上,看著江左和一些仆人,正往裏挪著花。土豪就是任性啊,大冬天的想要牡丹開花,牡丹就得開花。
等一下。牡丹為什麼要是紫色的?
蘇千溪想了想,這個問題問問江左就好了呀,他跟了霍延西這麼多年,一定知道為什麼霍延西這麼喜歡紫色,絕對不是表麵上聽上去的這麼簡單。“江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