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果然。
西裝上明顯多了幾道貓爪的印記。
“延西。”蘇千溪抱著霍延西的腰,直接抬起雙腳,把自己身體的重量全部壓在霍延西的身上。
“爸爸!”霍辰學著蘇千溪的模樣,也試圖把自己的身體用小手抓住霍延西的腰。但是畢竟他還是個小孩子,手臂沒有那麼長,隻能可憐兮兮地抓著霍延西的衣襟。
霍延西騰出一隻手把霍辰抱進懷裏,霍辰在霍延西的懷裏,得意的望著蘇千溪。“媽媽是不是個子矮比較好?”
蘇千溪想了想,便把唇瓣貼上霍延西的臉頰親了一口。“看見沒,個子高的隨隨便便就可以親到爸爸了。”
霍辰用小手指了指蘇千溪的腳下,“媽媽你作弊,你明明是踮著腳尖的。”
補刀小能手又發揮了作用。
蘇千溪在心裏哀歎。你說她怎麼這麼悲催呢?
等一下,好像有什麼味道。
蘇千溪舔了舔唇瓣,黑漆漆的貓眸骨碌碌的轉了幾圈。“酒釀小圓子。”
準確無誤的判斷出食物的名稱是作為一隻吃貨貓的本能。
霍延西刮了下蘇千溪的鼻子,聲音溫潤:“鼻子還挺靈。”
“那是,貓鼻子向來都很靈,但是好像不如狗鼻子靈吧。”蘇千溪突然反應過來他是在罵她。
But,作為一個有節操的吃貨,麵對好吃的和名稱的麵前,她一定會選擇前者,於是蘇千溪便領著一個小吃貨衝進了餐廳。
蘇千溪興衝衝的小貓臉上閃過一絲鬱悶,原因是酒釀小圓子裏出現幾顆胡蘿卜粒。
這就像是在沙漠裏看見了一片綠洲,可是綠洲上站著個可惡的霍種豹。
蘇千溪用筷子把胡蘿卜一顆顆地夾出去,貓眸偷瞄了一眼站在窗前的霍延西,然後又假裝一本正經的跟霍辰說道:“辰辰,你要知道農民伯伯是很辛苦的,所以東西是不可以浪費的。”
霍辰點頭,“所以媽媽是為了不浪費,才把胡蘿卜粒夾到爸爸的碗裏的是嗎?”
蘇千溪點頭,“真聰明。”
霍辰一副“我懂了”的模樣,用小勺子把碗裏的胡蘿卜粒,一顆一顆的夾到蘇千溪的碗裏。“辰辰也怕浪費,所以媽媽你替我吃掉吧!”
蘇千溪覺得自己就是給自己挖了個坑,然後,還心甘情願的跳了進去。
霍延西走到餐桌旁的時候,看到自己的碗裏都被胡蘿卜粒覆蓋了,麵無表情,自帶冰冷氣場。
蘇千溪戒備的把麵前的碗放到自己的麵前,用手擋住,生怕霍延西一個生氣便把他的胡蘿卜粒全都扣在她的碗裏。
至於霍辰,端著一個盤子扣在自己的碗上,這樣便什麼都可以避免了。
這一大一小兩隻小野貓還真的是讓他哭笑不得。
“辰辰,男子漢是不能挑食的。”霍延西板著臉,薄涼的眸子裏散發著冷意。
霍辰的臉上明顯帶著不甘心,撅著嘴巴道:“那媽媽也不是真正的男子漢,媽媽把胡蘿卜都放在你的碗裏了。”
“媽媽本來就不是男子漢,媽媽是美女。”蘇千溪吹了吹碗裏的酒釀小圓子,真香。
霍辰有種被蘇千溪丟進坑裏的感覺。
蘇千溪吃著酒釀小圓子,有些樂不思蜀。
霍辰撅著小嘴巴,都快哭了,蘇千溪一個心疼,就把霍辰碗裏的胡蘿卜夾到自己碗裏了。
這一晚上的飯看上去還真的是有些其樂融融的模樣。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霍延西突然開口問道,“你今天和紅顏去做了什麼?”
蘇千溪得意的顯擺著,“去幹了一件拯救女性、拯救世界拯救愛情和平的大事。”
“欺負葉淩寒了。”霍延西給了個簡單的概括。
蘇千溪撇撇嘴。“知道你還問。”
“我隻是把你和葉淩寒的話放到一起總結了下而已。”霍延西的口吻還是淡淡悠悠的,傭人恭敬給他他倒了咖啡,濃鬱的咖啡色就像他那顆探不透的心。
聽到“葉淩寒”三個字,蘇千溪渾身都散發出警覺地氣味,“他找你告狀了?”
“嗯,何止是告狀,今天他給我打電話幾乎是痛哭咆哮。”葉淩寒已經很多年沒有被人這樣欺負過了,想到這裏不免有些快慰,他也該收心了。
蘇千溪扯了個雞腿,狠狠的咬了一口,“他還有臉哭了,該哭的是紅顏好嗎?你知道葉淩寒的口味多重嗎?男女通吃啊,我們今天一共截獲了五個女人和一個男人,而且那個男人是個大學生。”
想到下午那個男生,不免有些汗毛立起來的感覺,搞基呀,這個可不是電影裏麵演的,也不是小說裏那種,強攻弱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