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現在要怎樣麵對霍延西,但是她想盡可能的不要給她添麻煩。擦幹了眼淚眼睛紅腫一片。
哭累了,伴著大雨回家。
路邊行人都詫異的看著蘇千溪,但是蘇千溪並沒有覺得多狼狽或者是多丟人。現在她隻想回家,趁著霍延西還沒有到家。
坦白說,她並不知道現在要如何麵對他,在他們之間的感情裏,多了一種東西,叫做負罪。
即便她跟蘇誌清沒有什麼關係了,但是她的血液裏還流淌著屬於蘇家人的血,她不知道這會不會讓霍延西厭惡她。她怕,怕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眼睛裏出現的那種厭惡的眼神,她不要這樣。
蘇千溪回了家,公寓的門口是璿璿焦急的身影,看見蘇千溪狼狽的模樣。璿璿沒有打傘就衝出去,抓過蘇千溪的手,“你去哪兒了?這麼大的雨,淋病了怎麼辦?
璿璿就像是家裏嚴厲的姐姐一樣,數落著蘇千溪,蘇千溪木納地抬眸,黑漆漆的貓眸裏此刻木楞楞的一片,看不出任何的心情。
璿璿以為是被自己罵的太狠了,馬上改口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千溪,你知道的,我就是擔心你。”
蘇千溪莞爾一笑,“沒事,我想去洗個熱水澡。”
她不能在璿璿的麵前哭,她知道璿璿會擔心。這些年其實璿璿已經幫了她很多了。幫她擋桃花,幫她趕走那些討厭的人,幫她平反,幫她很多很多……
一瞬間,蘇千溪突然覺得誰都對不起,她對不起霍延西,對不起璿璿,對不起媽媽,對不起所有的人……
蘇千溪,你活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是一種累贅呢!
可是,蘇千溪是隻小野貓,她不會想要去死,而是換一種方法去報答別人。
花了10分鍾洗了熱水澡,平複了心情躺在床上,哭過之後眼睛有一種腫脹的感覺,但是這卻比不上心裏的疼痛。
她不知道現在開始要怎麼麵對霍延西。
霍延西會討厭她嗎?心裏這樣想著,窗外有車子駛過來的聲音。蘇千溪佯裝睡著,閉上眼睛。
穩健的步伐越來越近,蘇千溪能夠感覺到那種冰冷的氣場,在逐漸在向她靠近。貓眸緊緊地合上,大氣都不敢出。
門,輕輕被推開,冰冷的氣場,夾雜著屬於雨天裏固有的潮氣,擴散到房間裏。蘇千溪的身子顫了顫。
頎長的身影漸漸多到蘇千溪的床邊,望著蘇千溪小貓一樣蜷縮在被子裏。伸手將被子,替她掖好,然後又關好窗戶。
看窗外的豆大的雨點“劈裏啪啦”的砸在玻璃上,霍延西就這樣守著蘇千溪。
他知道她沒有睡,但是他不想揭穿她,蝶翼般的睫毛,顫抖著,她在躲他,霍延西感覺的到。
將她攬進懷裏,蘇千溪的身子僵硬,始終沒有睜開眼睛。
霍延西低低的歎了口氣,將懷裏的小人兒圈得更緊,“這些事情不怪你,不要往自己的身上亂放一些亂七八糟的責任。”
霍延西似乎在自言自語,沒有人回答他,蘇千溪的嘴巴死死地咬著床單,讓自己不要哭出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恍惚中她聽到霍延西離開的腳步聲。隔壁書房的燈又亮了起來,蘇千溪窩在陽台上,看著隔壁的人影晃動。
這一晚上蘇千溪都沒有怎麼睡,睡夢中,總是霍延西的愁容滿麵,以及大家鄙視的眸光。早上起來的時候,枕頭濕了一大片。
窗外依舊在下雨,似乎下了整整一夜。
這幾天美國的雨水,似乎特別多,蘇千溪覺得真是嘲諷。心情不好,連天都配合她的心情。霍延西一大早就出去了,她幫他熱了杯牛奶,把土司和洗好的小番茄放在餐桌上,便出了門。
親自去了礦山。
霍延西辦完事情回來的時候,桌子上有溫熱的牛奶和土司,卻唯獨沒有小野貓的身影,心裏悵然若失。
外麵下這麼大的雨,她能去哪兒。
蘇千溪一向是敏感的,他知道。
這會兒一定又躲到什麼地方去舔舐傷口了,修長的手指,在手機上按下了一串熟悉的數字,電話卻在客廳裏,遂不及防地響了起來。
好看的俊眉皺了皺,出門連手機都沒有帶。
大步邁開出了別墅。
身後,一片冷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曾經是哥們兒的緣故,所以,就連出事也很有默契。
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