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被識破了,就說這隻豹子太過聰明,有什麼能瞞過他的眼睛。
修長的指捏住她的下顎,慢條斯理的開口:“以後想要我陪就直接說,不準讓我擔心。”
蘇千溪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貓爪繞到他的頸後,勾住他修長的頸,“我害怕時間久了你會嫌我煩。”
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寵溺的將她摟緊,“隻要是你,我便不會煩。”
是情話嗎?
不是。
可是卻比情話還要甜。
耳邊傳來他低低的呼吸聲,他真的很累了,整整12個小時的飛機,都在處理文件,隻為了能這樣抱著她睡一會兒。
蘇千溪用腳勾出被子,輕輕蓋在他的身上,突然想起自己睡覺各種的調皮,可是每天早上起來身上都是有被子的,他是不是一直都睡不好?
低頭,看著霍延西冰冷的眉眼,心裏暖暖一片。
沉沉的睡去,夢裏繁花朵朵。
早上的陽光照進來,帶了一抹秋日的冰涼,細細碎碎的落在霍延西冰冷的臉上,看上去似乎更加冷冽了幾分。
還是燈光下的他比較溫潤一些,蘇千溪在心裏想。
壞心眼的捏住他的鼻子,在他的耳邊大聲的喊:“起床了!”
床上的男人非但沒有嚇到,反而雙手抓住要逃跑的她,一個用力便將她按在床上,邪魅的勾唇,“隻是一個晚上而已,就這樣迫不及待了?”
蘇千溪要哭了,她說的明明就不是這個意思,她喊得是霍延西起床,而不是霍延西那啥起床。
他的頭越靠越近,冰冷的臉在她的麵前一點點的放大,貓臉突然別過,不讓他碰到她。
然並卵。
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吻上去。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全程都睜著眼,看她被他調戲的滿臉通紅。
可是,貓終究不是兔子,學不會乖巧。
狠狠的咬上他的唇,卻被皓齒反咬住。
頃刻間,有血腥的味道散落開來。
蘇千溪想要停止這個吻。
可是,他的雙手卻死死的固定住她的腦袋,讓她動彈不得。“霍……”
她想叫他,卻隻喊得出一個音階。
霍延西不懂,為什麼吻了她那麼多次,還是會控製不住。他向來不是這樣沉不住氣的人。
蘇千溪,你這個貓妖!
當吻變換了某種情緒,那麼便是蘇千溪的災難……
蘇千溪像是一隻泛在湖麵上的小舟,被霍延西這個巨浪搖的支離破碎……
一樓的璿璿窩在床上,瞪著地上靠著牆的江左,“你是怎麼睡到我床上來的!”
江左皺了皺眉,“你昨晚上抱著我睡的,你以為我願意?”
璿璿以為他會說:就是睡了,怎麼著?
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懂的憐香惜玉啊,劇情應該是:你是怎麼睡到我床上來的。然後做哭泣狀。江左就馬上跑過去抱住她安慰道:別哭了,我錯了好不好?然後她就把兩隻手捏成拳,用力的拍著他的胸口:你欺負我。江左一邊吻掉她的眼淚,一邊把她按倒在床上,然後幹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
可是,她不會嬌嗔……
江左也不懂風情。
璿璿想死,昨天她還“吧嗒吧嗒”的給蘇千溪上課,自己這課程誰給上。
璿璿瞪著江左,“你睡了我你還委屈了!我今天必須跟你過上一千招!”
江左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璿璿一個飛踢就過來了。
江左覺得自己的生活以後會變得暗無天日,不是說一個勤快的女人會找一個懶惰的女人嗎?他就很勤快了,那為毛線月老給他牽紅線的時候給了一個比他還勤快的女人。
能動手的事情,絕不吵吵。
這種感覺……
也不錯。
這些年自己跟著霍延西,一直馳騁商場,看慣了爾虞我詐,人情冷暖,自己已經開始漸漸習慣沒有心情,沒有感情的日子了。可是自從璿璿闖進他的生活裏,生活充滿樂趣……
還有,無盡的未知。
家暴的未知。
但是看上去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樓上的臥室裏,蘇千溪的臉很紅,窩在霍延西的懷裏,樓下的動靜太大了。
劈裏啪啦的各種聲音直響。
真他大爺的……
帶感。
舔了舔唇瓣,偷瞄霍延西的反應,他暇整以寐的躺在那裏,低頭望著蘇千溪的貓臉。
蘇千溪臉紅的縮回腦袋。
琥珀色的眸子裏盡是高深莫測的笑意,薄唇泛著一個清淺的弧度,伸手將蘇千溪扣進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