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前,白色的窗紗飛舞,淩亂的沒有規律。
房內,肆意交纏,薔薇綻放。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千溪裹著床單,抱著枕頭可憐兮兮的下了床。
“去哪兒?”夜半時的沙啞嗓音平添了幾分魅惑橫生。
蘇千溪把枕頭丟到吊椅上,瞪著霍延西,“今天開始我要跟你分居,以後你睡床,我睡這兒,防止被餓豹吃掉!”
“你確定今晚不用我抱著睡?”邪肆的笑容昭示著預謀。
“不需要。”揚了揚頭,怕什麼。
“很好。”笑容冷冽,帶著刺骨的冰渣,轉身大步離開。
走了?
蘇千溪咬唇。
就這樣走了?
坐回吊椅上,煩亂的搖晃起來,她隻是開個玩笑,並沒有真的想要分居的意思。
兩隻貓爪糾纏在一起,心情複雜。
要不要去哄一下。
去吧,她不想要冷戰。
不去吧,放不下貓臉。
糾結的蘇千溪坐在吊椅上,晃蕩著兩條竹竿腿。
看著門外仆人抬著個吊椅走了進來。
貓眸瞪大。
“放她對麵。”霍延西吩咐到。
蘇千溪就傻傻的看著霍延西的吊椅出現在她的對麵,坐在她的對麵,手裏還握著一瓶插好吸管的哇哈哈。
蘇千溪接過哇哈哈,“滋溜滋溜“的喝了起來。“你打算晚上在這兒睡?”
蘇千溪指了指吊椅。
“陪你。”他怎麼可能讓她一個人,更何況今晚還有雨,她膽子那麼小,睡在窗口閃電的時候一定會嚇哭。
蘇千溪的心暖了一下,“霍延西。”
“嗯。”低啞的嗓音。
“叫你的名字好幸福。”這是她這輩子說過最肉麻的話。
女人,總是那麼糾結,生氣的時候恨不得他走的遠遠的,可是一旦他離開就會無比失落。尤其是看見那個孤傲的背影,讓她更是難過的想哭,仿佛一瞬間身體都被抽空了一樣。他再次出現在麵前的時候,比中了500萬彩票都要開心,如果轉身回來的時候是帶著五百萬的獎金一起回來的,那就更好了。
“笨蛋。”將吊椅挪了挪,讓她纖細的腿搭在他修長的雙腿上,伸手揉了揉她細碎的長發。”不要壓力太大了,你背後有我,懂嗎?”
蘇千溪點了點頭,“我心眼兒小,不能允許我的男人跟前女友有瓜葛,所以還是讓我來吧。更何況我怎麼可以輸給她,我可是霍氏少夫人。”
些許的不自信,在最後五個字上卻說的極其的自然。
“你不喜歡的可以直接告訴我。”隻要你說,什麼我都會給,你不喜歡的我會替你全部解決掉,哪怕背叛全世界。
為什麼非要一個人抗,真是個笨蛋。
“我要做一個配得上你的女人,可以站在你的身邊,跟你一起享受鎂光燈,別人問我的時候我可以很自豪的告訴他:我叫蘇千溪,是霍延西的老婆。延西,你知道對於一個單親家庭的孩子,想要承認一個男人是自己的男人有多難嗎?”斷斷續續的聲音,充滿了倦意,漸漸熟睡起來,留下淺淺的呼吸聲。
修長的手指將她額前的碎發整理好,低聲呢喃,“一個沒心沒肺的魔鬼,愛上你,也是一件剃肉削骨的疼。”
秋天的夜很涼,蘇千溪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小貓一樣窩在他的胸口。
淩晨的時候,頎長的身影將她抱回床上,一整夜都沒有合眼。
這一夜,蘇千溪睡得很不安分,踢了無數次被子,被打雷聲吵的半夢半醒。
可是,她終究還是睡了,沒有看見銀色的閃電,在她的頭頂肆意炸裂開來。
早上起來的時候,有些頭重腳輕,不知道是不是吹了風的緣故。蘇千溪揉了揉太陽穴,身旁冰涼一片,外麵很冷,蘇千溪看著仆人已經換上了長衣長褲。
秋天到了,收獲的季節到了。
小的時候同學們總流傳一句話:春天的時候,把作業本種在地裏,秋天的時候便收獲一堆答案。
那她現在是春天的時候把霍延西種到地裏,秋天的時候收獲好多個……額。
收獲什麼呢?無解。
床頭櫃上,有霍延西為她準備好的淺藍色的連衣裙,裙擺的位置上繡著兩朵山茶花,看上去幹淨素雅。
好像霍延西給她買的衣服大多都是藍色的,不管是淺藍色、湖藍色、寶藍色,都是藍色,是給她重新定義了嗎?
心裏在偷笑。
脫離了紫色係,不管是什麼顏色都可以。
昨晚上什麼時候自己被霍延西抱回床上的,自己竟然一點感覺沒有。自己平時睡覺不是很警醒的嗎?現在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