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死就死吧,來都來了,總不能灰溜溜的回去吧。
蘇千溪一進電梯,立刻就變身萎靡小野貓,靠著電梯的牆壁,癱軟下來。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人可以玩遊戲,但是不能被遊戲玩了。現在換一句:人可以騎馬,但是不能被馬累殘了。
眼看到了十五樓,蘇千溪立刻整理好衣著。
電梯門一開,蘇千溪優雅的從電梯裏走出去。
“千爺,聖輝公司的負責人來了,想要跟我們談一下新開發的那片土地的電力供應項目。”陶佳拿著合同等在電梯門口,自從蘇千溪來公司以後,她都變的有積極性了。
蘇千溪接過陶佳手裏的文件,簡單的掃了幾眼,“你一起進去,以後這種合同都需要你接手。”
“我嗎?”陶佳激動的不行,談判啊,這種事情她是從來都不敢想的。
蘇千溪一副過來人的樣子看著陶佳,“這種事以後都不需要我處理,你是我的秘書,這種工作都是你份內之事。”
陶佳開心的猛點頭。
蘇千溪心裏也特別得意,原來當領導這麼爽的啊。
推開會議室的門,蘇千溪一眼便看見了會議桌對麵的男人。
男人明顯很拘謹,起身,笑的像哭。
“我看了您做的合同,市場報價的數據顯示最後的日期是昨天晚上,辛苦了。”蘇千溪笑著示意男人坐下來。
男人明顯的愣怔。
桌子上泡好的紅茶,蘇千溪倒了兩杯,放了點黑糖,遞給男人,“一杯茶泡起來很複雜的,從種植到采收,到晾曬,再到挑選,最後才是泡在這上好的紫砂壺裏。中間的每一道工序都不能錯,如果錯了,味道就會差很多。但是如果錯了,放一點別的東西進來,茶便又恢複了原本的口感,過去的就是過去了,不重要。不要讓壓力那麼大,喝點茶,放鬆一下,我們是要合作的人,地位平等,不需要害怕。”
“早上的事情對不起。”男人聽蘇千溪說了這麼多,心裏沒有感慨是假的,她很給他麵子,雖然表麵上說的是茶,其實說的是從早上見麵到現在的事情,沒有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拆穿他,也沒有趕他走,他心裏是很感激的。
蘇千溪微笑,“對於這次的工程量你有把握嗎?您應該知道霍式的工程都是在合同上的交付日提前半年交工的。”
男人點頭,“工期我一定如約完成,這一點可以放心。”男人告訴自己要冷靜。
“那祝我們合作愉快。”蘇千溪在紙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跟男人握了手。
男人起身,全程都有些遊神。
“辛苦了。”蘇千溪微微一笑,離開會議室。
會議室裏的人陸陸續續的離開,隻剩下他一個人。男人依舊在發呆,腦袋裏有放空的思緒。
桌子上的茶還冒著白色的霧氣。
蘇千溪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關上門,立刻踮起腳尖,盡可能的不沾地。
一個上午,蘇千溪都是站著批文件的,屁股實在是不敢坐下去。
中午陶佳來找蘇千溪吃飯的時候,看見蘇千溪一條腿搭在椅子上,站著看文件,有點狐疑。
蘇千溪解釋說是在壓腿。
陶佳默默的在小本子上記載:想要嫁給總裁必須要有舞蹈功底。
兩個人剛到食堂的門口,便遇上陳浩。陶佳的臉迅速漲紅,假裝不認識的從陳浩身邊走過。
蘇千溪自然是知道陶佳對陳浩是有意思的,為表情心理學這個時候倒是很有用。“走吧,一起吃。”蘇千溪大方的招呼道。
陳浩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周圍的目光都帶了顏色。
三個人找了個桌子坐下來,陳浩坐在蘇千溪的對麵,陶佳坐在蘇千溪的身邊。蘇千溪不免覺得有些好笑,揶揄道:“你倆這戀愛談的怎麼跟地下黨接頭似的。”
陶佳一口湯差點噴出來,支支吾吾的回答:“我們還沒有在一起。”
蘇千溪往嘴巴裏塞了口魚,“早晚的事兒。”
也許是太過激動,魚刺卡到喉嚨了,“咳咳……”咳了幾下。
陳浩去倒了杯水給蘇千溪。
蘇千溪笑著接過來,然後便看見一張快要成黑炭的臉。本來想要解釋的,但是想想上次霍延西吃醋的時候對自己那叫一浪漫,於是幹脆讓他誤會吧。
“謝謝。”蘇千溪衝陳浩甜甜一笑。
陳浩繼續吃飯,身後的空氣冷颼颼的,是空調開的太大了嗎?
“中秋節你們約會了嗎?”蘇千溪不去理會霍延西,小聲的跟陳浩和陶佳聊天。
“去了遊樂場。”陶佳解釋道。
“然後?”兩個人怎麼跟擠牙膏似的,不會多說幾句話啊!霍延西還在那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