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留在這裏看著她,我跟她去找我哥。”霍黎對葉淩寒說道。
葉淩寒點了點頭。
霍黎開著車子帶著璿璿離開了。
整個別墅裏,燈火通明,卻安靜的似是黑夜。
房間裏的蘇千溪,窩在床上,額頭上滿是冷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吃了太多的冰淇淋,她覺得這會兒頭皮都跟著發麻,肚子裏嘰裏咕嚕的就不用說了,單說這胃裏火燒一般,疼的厲害。
忍著疼下了床,以前聽人家生病了身邊連個倒水的人都沒有,覺得特別的心酸,現在輪到自己了,就不僅是心酸的問題了。
緩緩開了門,走廊的窗子都開著,一陣陣夜風灌進來,把被汗水浸濕的衣服吹了個徹底。
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還沒走到二樓的飲水機,樓梯口便傳來“咚咚”的腳步聲。
不是霍延西的,她篤定。
霍延西的腳步聲比這個要沉穩許多,一如他的個性,孤冷沉鬱。
連腳步聲都可以聽出是不是霍延西的,蘇千溪你真的中毒太深了。
腳步聲漸漸逼近,附帶的還有薑湯紅糖的味道。
蘇千溪緩緩轉身,努力了幾次,還是沒辦法直起腰。
耳垂上的鑽石耳釘閃著七彩的光澤,嘴角依舊是玩世不恭的笑意,“喝了這碗薑糖水,才有力氣裝堅強。”
蘇千溪皺了皺眉,一張巴掌大的貓臉,冷汗涔涔,像是像洗過澡一般,“你們診所怎麼那麼閑,美國中國的來回跑。”
葉淩寒依舊笑著,細碎的發隨著溫熱的鼻息動了動,“一直隻接待霍延西一個病人當然閑,要知道你可是第一個被霍延西帶去的女人。”
溫熱的薑糖水遞到蘇千溪的麵前,蘇千溪的抿了抿唇,“第一個嗎?好像是聽說過。”
接過薑糖水,也不矯情,一飲而盡。
葉淩寒遞給她一顆大白兔奶糖:“霍延西說你最喜歡吃這個,之前你住在診所還剩下一堆。”
蘇千溪想哭。
在她最難受的時候,聽到自己心愛的男人的名字,無疑是一顆催淚彈。
假若,不是從葉淩寒嘴巴裏說出來的話。
“說客當的不錯,晚安。”蘇千溪越過葉淩寒,驕傲的回了房間。
葉淩寒在原地抓狂的撓頭,霍延西你家這隻貓要不要這麼難搞!
霍式集團,17樓總裁辦公室。
霍黎和璿璿已經站在那半個小時了,霍延西依舊看著文件,絲毫沒有要聊天的意思。
璿璿實在是憋不住了,剛要張嘴,卻被霍黎拉住了:“我哥心情不好,不要惹。”
璿璿甩開霍黎的手,不管不顧的開口:“霍少,我想跟你單獨聊聊。”
霍延西停下手裏的筆,抬眸,琥珀色的冰眸裏已經恢複冷漠,之前的怒意已經消失不見。
這個男人真的很恐怖,璿璿在心裏想。
“誰在別墅?”蘇千溪那隻貓膽子那麼小,今天的天氣預報說會有雨,一會兒下雨了,不閃電還好,如果閃電……
一句話把璿璿問的有些懵,他的話語裏沒有生氣的意思,但是他這麼問時什麼意思?
誰在?
他想問的是誰在別墅陪蘇千溪吧。
璿璿突然很想回去拍死蘇千溪。
“葉淩寒在家裏,不用擔心。”霍黎解釋道。
葉淩寒在他才擔心!
“江左,你帶璿璿回去。”霍延西薄涼的吩咐道。
“是,霍少。”
江左想要拉走璿璿,卻被璿璿甩開了,“霍少,我一直覺得你做事很有分寸,但是千溪這件事情,你不覺得你這樣做有點過分了嗎!”
江左拉住璿璿,“先回去。”
璿璿一拳打在江左的胸口,“回去你大爺!欺負了千溪還讓我悶不吭聲!霍少,我今兒就把話撂在這,千溪做的都是為了讓你喜歡。如果你覺得這都是錯了的話那我就不解釋了,拜拜了您哪!”
璿璿轉身的時候那叫一個氣勢恢宏,像是從戰場剛剛贏得勝利凱旋而歸的大將軍。
這一拳江左絲毫沒有準備,對於一個練過跆拳道的女人來說,還是有幾分力氣的。
身後,薄涼的聲音響起,“她不該不信我。”
璿璿腳步頓了頓,猛的轉身,“你不是因為她去出現在私人會所生氣?”
霍延西冷寂的眸光看向璿璿,帶了慣有的冷,“千溪去那裏一定有她的原因。”
璿璿嘴巴張了張,這個男人比她想象中的城府還要深,“千溪之所以去那是因為想要學鋼管舞,想在你出差前給你一次驚豔,讓你忘不掉可以早一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