頎長的身影消失在放映廳裏。
不多會兒的時間,拎著兩盒食物再次走進來。
此刻的蘇千溪剛好看完視頻,滿足的伸了個懶腰,聞到飯香,本能的回頭。
“好香啊。”蘇千溪望著坐在一角的霍延西,正優雅的吃著什麼。
霍延西見蘇千溪一張小饞貓的臉湊了過來,勾唇,“你吃你的旺仔小饅頭就好。”
貓眸可憐巴巴的看著霍延西,“你要是忍心的話我也可以忍。”
伸手,撕開旺仔小饅頭的袋子,取出一顆,放進嘴巴裏。
她的演技還真的是進步的很快,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放棄了正麵對抗的技能了,改成賣萌扮可憐模式了。
蘇千溪“吧嗒吧嗒”的吃著旺仔小饅頭,眼睛盯著餐盤裏那一整條黃花魚,“作為一隻小貓,最大的恥辱就是吃餅幹,要知道貓從來都隻吃魚和肉的。”
霍延西夾起黃花魚,優雅的挑著刺,不理會蘇千溪。
貓眸偷瞄了眼霍延西,貓爪伸過去,拿起筷子,“不用幫我挑刺,我自己可以。”
貓爪被輕輕拍了拍,蘇千溪可憐兮兮的望著霍延西。
霍延西夾起魚肉塞進嘴巴裏,“以後午飯的時候不準吃那些沒營養的東西。”
蘇千溪忽然就感動的稀裏嘩啦的,這是她除了媽媽以外沒有過的待遇,有人幫忙挑魚刺,一根一根……
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滴在酒紅色的桌布上,濕了一片。
霍延西皺眉,伸手去擦她臉上的眼淚,眼神裏掩飾不住的心疼,“我是逗你的笨蛋,這魚就是給你拿的。”
聽到這句話,蘇千溪哭的更凶了,“嗚嗚……霍延西你這綠毛龜、烤乳豬、鵪鶉蛋,總讓我哭!”
霍延西伸手,將她攬進懷裏,“蘇千溪,你讓我拿你怎麼辦。”
當一個男人麵對一個合同的時候,他可以很理性的分析出是否要合作,是否要讓利,合作能獲得多少利益。當一個男人麵對朋友的時候,可以俠肝義膽,仗義執言。
可是,當一個男人麵對一個女人的時候,而且是一個深愛的女人的時候。
有種情愫,叫做不知所措。
即便,他是高高在上的霍式集團的總裁。
縱然,他是叱詫商界的魔鬼。
可是,他在麵對蘇千溪的時候,隻是一個男人。
一個普通的男人。
想要保護她,不想讓她流淚的男人。
蘇千溪在他的懷裏低低的抽泣,嘴巴裏還嚼著鮮美的魚肉。
流著淚吃完整條魚的結果是……她後悔沒有拍張照片發個微博。
蘇千溪還沒有氣還沒有喘勻,可是眼睛卻巴巴的盯著餐盤裏的食物。
霍延西夾起一口米飯,送到蘇千溪的嘴邊。
蘇千溪張開嘴巴,乖巧的吃了起來,手指指了指餐盤裏的紅燒肉。
霍延西便好脾氣的把上麵的肥肉咬掉,再把瘦肉放到她的嘴邊。
來來回回幾次,霍延西忽然明白了什麼。“蘇千溪。”
語氣裏的怒意昭然若示,蘇千溪迷蒙著貓眸,可憐兮兮的看著霍延西,“幹嘛。”
兩個字,帶了哭腔的沙啞,讓霍延西自嘲的扯唇。
明知道她在演戲,卻還是忍不住去哄她,霍延西,你被這隻小野貓吃死了。
吃過了飯,蘇千溪貓眸微腫,“休息一下,下午我有個談判,你一起去。”
原本悲傷的臉,迅速染上陽光的溫暖,帶著夏風般的笑意,拚命點了點頭。
伸手,將麵前的小野貓橫抱了起來。
本能的攀上他的脖頸,帶了一絲驚慌,“我哭的這麼慘,你還要壁咚我!”
冷寂的臉上沒有情緒,隻是儒雅的將她放在休息室的床上,自己摟著她躺了下來。
蘇千溪在他的懷裏不安分的扭動。
“如果不想下午爬不起來,就乖乖的不要動。”霍延西的聲音帶了些許暗啞。
巴掌大的小臉皺成一團,“我又不是死貓,還不讓動。”
薄涼的眸光掃過她的臉,蘇千溪就真的不敢動了,這隻豹子的性情陰晴不定,說不準突然心一黑把她吃掉了也說不定。
乖乖的躺成一根竹竿……
均勻的呼吸聲,淺淺的睡眠。霍延西看著身邊的小貓躺在身側,有種莫名的幸福感。
她像是來自來自太陽係的生物,身上有著足夠的光源,把他冰封的心一點點的撬開一個角,一點點的將陽光攻占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