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的街角都是做舊式的咖啡店,放著古老的音樂,有時候會有流浪手站在街角,一邊躲雨,一邊繼續彈奏他們的曲子。
霍延西把蘇千溪帶到一家蛋糕店。
奶油的香味對於女人來說永遠都是那麼有誘惑力的。
“吃哪種?”霍延西看著蘇千溪眼底泛起的光澤,優雅的問道。
聲音醇厚,像極了純正的上等奶油。
“好像都很好吃的樣子。”蘇千溪的手搭在透明的展櫃上,眼底泛起光澤。
像是小時候去商店裏買娃娃,琳琅滿目、目不暇接。
每一塊蛋糕都是糕點師的孩子,他們用巧手在孩子的身上穿上不同的衣服,味道也就不同了。
“每種給我來一份。”霍延西薄涼的聲音把窗外的雨霧映襯的更加的涼氣十足。
“好的,先生。”店員從霍延西和蘇千溪一進門就在發呆,從霍延西低沉、磁性的嗓音中抽回思緒,臉上帶了淡淡的紅暈。
這麼好看的東方男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經雕琢的,活生生的站在她麵前的男人。
如果用一種動物來形容的話,她覺得是豹子。
刀刻冰冷、慵懶似豹,卻舉手投足間都帶了一抹高貴和優雅。
“吃不完這麼多的。”蘇千溪慌忙的打斷店員正在整理蛋糕的動作。
“你選擇不了的我就負責幫你選。”霸道如他,卻帶了一絲久違的安全感。
“就要草莓蛋糕和抹茶蛋糕就好。”蘇千溪攔住店員的手,抱歉的笑笑。
“好的,小姐。”店員並沒有不開心,反而笑意越拉越大,這個男人在麵前多站一會兒,讓她都覺得幸福。
蘇千溪端著涼快蛋糕去了窗邊的位置。
這裏剛好可以看見窗外的小雨淅瀝。
霍延西拿了一杯奶茶一杯冰水走了過來。
蘇千溪在座位上慢慢的品著蛋糕,餘光卻沒有離開霍延西的身上。
霍延西把溫熱的奶茶遞給蘇千溪,作勢要插吸管。
蘇千溪卻拒絕了,“我自己來。”
霍延西冰眸裏看不出情緒,“學會依賴我。”
蘇千溪的身子一震,張了張嘴,卻始終問不出口。
她想問,為什麼對我這麼好,為什麼當初幫她報複蘇家的條件是跟他結婚,等報了仇之後他們會是什麼關係。
可是,這些問題她問不出口。
媽媽說過,女人要獨立。
媽媽就是個例子,如果當初沒有聽爸爸的回歸家庭,那麼陳月茹不會趁虛而入,媽媽也不會成為植物人。
下巴突然被輕輕捏起,唇瓣上還沾著白色的奶油。
琥珀色的雙眸定定的望著她的貓眸,一字一頓的開口:“不要忘了,這輩子你都是我的女人。”
腫成核桃般的貓眸熒光點點。
薄涼的唇瓣輕輕覆了上去,帶了一絲薄荷的清涼。
靈舌溫柔的舔舐著她的唇瓣,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也不眨。
隻是蜻蜓點水般,他便離開了她的唇瓣。
蘇千溪瞪大了眼睛愣在那裏。
吧台裏,是店員們一臉豔羨的目光。
蘇千溪傻傻的開口:“為什麼吻我?”
“下次想要我吻你無需在唇瓣上抹上奶油。”笑意邪魅,眸光含笑。
“誰要你吻我啊。”蘇千溪臉紅的往嘴巴裏塞了口蛋糕。
霍延西扯唇,看上去心情大好。
蘇千溪低著頭,輕聲開口:“你剛才說你是我一輩子的男人。”
霍延西不語,隻是慵懶的看著她,手裏的白色透明水杯搖晃出透明的白色漩渦,好像一不小心就會把蘇千溪吸進去一般。
蘇千溪見霍延西不語,輕聲咳了咳,再次開口:“是不是代表……”你愛我。
隻是,這三個字還沒有出口。
古老的鋼琴曲聲音響起,是霍延西的手機。
蘇千溪低頭,吸了口溫熱的奶茶。
“哥,林若言回來了,你知道嗎?”電話那頭是霍黎玩世不恭的嗓音。
“我們已經見過了。”霍延西並不避諱蘇千溪,反而想要看看她的反應。
“她來找我了,跟我打聽嫂子的情況,哥,你怎麼打算的。”
蘇千溪豎起了耳朵聽著,想要聽見霍延西的回答。
“沒什麼打算,有事晚上再聊,我現在在外麵。”霍延西淡淡的開口。
霍延西明顯是不想跟霍黎聊下去。
有什麼事不能當著她的麵說呢。
林若言……
一杯奶茶已經見了底,下麵的珍珠豆可憐兮兮的躺在杯底。
“雨停了。”霍延西掛斷電話,掃了眼窗外。
“嗯。”蘇千溪簡單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