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財迷小野貓不是浪得虛名(2 / 2)

“有什麼標記嗎?”

“這裏有幾棵紅杉樹,可是怎麼沒有了呢?”蘇千溪皺著眉頭,仔細的繞著圍牆找起來。

霍延西透過月光觀察了下,然後指了指地上的幾個木樁,“應該是被砍伐了。”

“應該是吧,別的地方再也沒有發現紅衫木了。”蘇千溪找來木棍,仔細的扒著土,沿著木樁的周圍,扒了一個很大的坑,可是卻一無所獲。

裏麵什麼都沒有。

蘇千溪有些落寞的看著地上的坑,“日記找不到了,算了,走吧,本來也隻是小時候的夢境而已。既然是夢,就隻會出現在夢境裏。”

語氣裏難掩失落。

徑自走在前麵,霍延西跟在蘇千溪的身後,兩個人順著來時的地方爬了出去,把磚頭放回原處。

回程的時候,蘇千溪和霍延西的氣氛明顯融洽許多。

蘇千溪還開心的哼起了小,回到小學看看自己的母校,似乎是每個成年後學生的夢想。想要回去看看自己當年的夢想是否實現。

她小學時候的日記裏那幢擁有紫色風鈴和山茶花的二層竹閣都實現了,而且實現的男人還是一個魔鬼,生活有時候真的很戲劇化。

美國的晚上,到處是爵士音樂的聲音,讓蘇千溪幾乎忘卻了悲傷。

霍延西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支票,簽下一百萬的數字。

“你還記得啊。”蘇千溪笑的花枝亂顫。

“對於小財迷我怎麼敢賒賬。”霍延西收起限量版派克鋼筆,把支票遞給蘇千溪。

蘇千溪接過支票,心裏忽然悲傷起來,“你知道薩奇爾醫生嗎?”

“聽說過,怎麼了。”霍延西問道。

“我有個朋友生了很重的病,需要他的幫助。”本來不想要找霍延西幫忙的,可是最近媽媽的情況不太好,這不是麵子的問題。

“我明天幫你聯係。”霍延西依舊開著車子,臉上看不出情緒。

“暫時不用,我先想想別的辦法,如果不行我再找你。”蘇千溪似乎是在霍延西這裏尋找定心丸。

“我是你老公,你可以依靠我。”一句話,融化了蘇千溪心裏的寒冰。

眼角,有溫熱的東西想要溢出來,卻硬生生憋了回去。

媽媽說過,女人,任何時候都不能依靠男人。

“我知道,我先想想辦法,需要的時候我會找你幫忙。”蘇千溪靠在霍延西的肩膀處,疲倦的閉上眼。

遇到紅燈的時候,霍延西轉頭看了一眼蘇千溪,她似乎很累了,昏黃的車燈打在她的燕窩處,有深深的黑眼圈。

為什麼不能像別的女人那樣依靠我呢,笨蛋。霍延西在心裏說道。

綠燈再次亮起來,蘇千溪已經睡著了,最近她很累了。

深夜的廣播裏,播著一首很老的鋼琴曲《雨的印記》。這是蘇千溪小時候聽過的曲子,小時候媽媽很喜歡鋼琴,家裏也總能聽到這首曲子。

蘇千溪在半夢半醒裏,悄悄流了眼淚。

霍延西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衣袖上有滾燙的液體浸透下來。

霍延西撥通了電台的電話,純正的美式英語侃侃道來:“請借給我五分鍾的時間,我要送給我夫人一首。”

“請問是什麼樣的曲,我幫您找伴奏。”主播的聲音帶了午夜的沙啞。

“臨時寫的,沒有伴奏。”霍延西說道。

“那好的,接下來的五分鍾時間交給您,先生。”主播說完,便把背景音樂關掉了。

霍延西低沉的嗓音透過音響慢慢的流淌出來:“青澀的夢在天邊,你笑如初見。風揚起衣帶翩躚,霞光寫留戀,星辰點綴你的思念。日月可鑒,回憶化作守候誓言不曾改變,筆墨方寸間。我們的故事,紙上未曾書,流年歲月變遷。彼此依戀還緊扣心弦,說三生有幸。淚水與歡顏,都是今世緣,傾城的花海裏。”

蘇千溪其實早已經醒了,隻是她不想在霍延西的麵前哭。她不可以軟弱,與其被他看見她的眼淚,她寧願一直裝睡下去。

溫熱的淚珠越來越多的滾落在霍延西的身上,霍延西的車子慢慢停靠在路邊,伴隨著樹葉的沙沙響聲,唱完了整首曲。

“先生的聲很好聽,詞雖然我聽不太懂,但是旋律很美,您的太太很有福氣,請問先生您貴姓?”主播明顯是陶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