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西沒有開口,車裏再次安靜下來。
“我有我的隱私,也有我的底線。”
蘇千溪的話音剛落,車子便一個急刹車停了下來,“下車。”
蘇千溪看了眼霍延西,沒有說一句話,挺直了脊背下了車。
門外,盡是熟悉的景象。
銀色的自動門,成排的梧桐樹,紅色的操場以及綠色的教學樓……
殘陽,嗜血的美。
“為什麼帶我來這兒?”這裏是她美夢開始的地方,也是結束的地方。
“偶爾發發散心,帶寵物出來溜溜。”冷寂的臉上帶著一抹邪肆的弧度。
“我就知道你沒這麼好心。”蘇千溪扁了扁嘴巴。
“想進去?”霍延西看著蘇千溪眼巴巴的望著校園裏。
“這個時間走正門是不行了,隻能爬牆了。”蘇千溪貓眸四周打量著,忽然奸詐的笑開,“跟我來。”
見霍延西沒動,便上前拉著霍延西的手往圍牆走去,在圍牆處,不斷地對著牆壁敲敲打打,“既然來了,就不要擺總裁的架子了,我帶你玩一點刺激的。”
轉身,看向霍延西刀刻般的臉。
“你還會爬牆?”霍延西雙手環胸,饒有趣味的看著蘇千溪。
“那是,我可是高手,從小爬到大的。”蘇千溪從牆上慢慢抽出一塊磚頭,接著是第二塊,很明顯蘇千溪是慣犯。
“我就說我的小野貓隻是披著兔子的皮而已。”霍延西笑意正濃。
“爬牆對我來說小菜一碟,一會兒你踩著這兩個地方爬上去,扶著這棵樹,很輕鬆的。”
蘇千溪說道。
回頭。
身後已經沒人了。
抬頭,圍牆上坐著一個男人,正翹起唇角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人有壓力的時候要學會發泄。”
蘇千溪咬了咬牙,“怎麼發泄。”
“我有壓力的時候就喜歡坐在圍牆上看殘陽如血,然後從這裏一躍而下。”霍延西望著夕陽的方向,牽唇而笑。
“想不到你骨子裏也是個桀驁不馴的人。”蘇千溪從來沒有想過霍延西的身體裏也住著一個跟她一樣的人類。
“每個人都有很多麵,都有不願意麵對別人的另一麵,一個人的時候才是最真實的自己。從這裏跳下去的瞬間,腦袋裏會出現最真實的那個自己。”琥珀色的眸冰眸帶了一絲桀驁的鋒芒。
伸出手,將蘇千溪一把拉上了牆,她好輕。
蘇千溪坐在牆頭上,雙手攤開,興奮的說道:“這裏真的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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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千溪始終睜著眼睛看著麵前的魔鬼般的男人,殘陽在他的臉上鍍上一層淡淡的香檳色,好看的讓人挪不開眼睛。
側對著他的身體,慢慢轉了過來,伸手,攬住他的脖頸,身體傾向他。
霍延西的大掌拖住蘇千溪的頭,讓她更靠近自己一些,“上癮了?”
琥珀色的冰眸在殘陽的映襯下帶了幾分偏離人類的魅惑。
蘇千溪的臉紅了,勾著他脖子的手又緊了緊,“不是隻有你會……”
媚眼如絲,挑釁深深。
“嗬,小野貓要反抗了?”邪妄笑容在臉上擴散開來,伴隨著屬於他的冷冽氣場,再次壓向蘇千溪的唇瓣。
啃噬、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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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試試放空自己的那一瞬,瀕臨最真實的自己。”霍延西詢問道。
“嗯。”蘇千溪覺得腦袋都不是自己的了,隻是跟著霍延西的思想在走,要想什麼,自己也不知道了。
一瞬間的空白。
霍延西輕身一躍便跳了下去。
蘇千溪看著霍延西的背影,有些惆悵,腿長果然有好處。
“下來啊。”霍延西看著蘇千溪在圍牆上發呆,提醒道。
“我在這裏看看風景。”蘇千溪掩飾了自己的心虛。她,忽然怕看見自己最真實的一麵。
她並沒有表麵上這麼堅強。
懦弱,隻想留給自己一個人知道。
“你後麵有毛毛蟲。”霍延西語氣裏帶了一絲少有的情緒,跟他平時“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大相徑庭。
“你少嚇唬我,我一點都不怕。”蘇千溪得意的笑了笑,小時候這招都被學校的男生玩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