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來得好快(2 / 2)

“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句簡直絕了,來,丁帆,我敬你,咱們文院未來的大才子。”風穀倒滿兩杯酒,將其中一杯推到丁帆麵前。

他很喜歡這句詩,不提整首詩的情懷,單論這一句卻是很霸氣。

“好,今兒個不醉不歸!”丁帆不好意思說詩是剽竊來的,幹脆喝酒麻痹自己。

酒過三巡,各自離場,丁帆昏昏沉沉往回走,盡管他意識很清醒,可身體在酒精作用下有些乏力。

快到家的時候,丁帆感覺有人在接近他,隱約帶著肅殺之氣,隨即放出靈識,一個頭上包裹著黃色方巾的男子迅速向他靠近,他“看”到男子袖中藏了把匕首。

這名男子的裝扮和混在欲繁城底層的混子一般無二,有些吊兒郎當,也許他本來就是一個混子,隨便給點利益就能驅使的那種人。

夜已深,周圍已經無半個行人,月兒早已鑽進雲層,再也沒展露頭角,偶爾經過某座大戶人家的宅院才有燈籠映光,這還真一個夜黑風高的殺人夜。

“宋傾的行動好快!”丁帆暗想,他能想到的隻有宋傾,堂堂一州本府刑官,草菅人命,此乃知法犯法,可是在這個個人武力至強的世界,法隻是用來約束弱者的鎖鏈,而普通老百姓就是弱者的代名詞。

封建王朝想要做到法而平等絕無可能。

沒有老百姓又如何襯托出權貴的特殊?沒有老百姓誰來春耕秋收?沒有老百姓誰來捍衛王朝利益?你指望百萬大軍都是權貴,這可能嗎?各行各業都要老百姓去做事,老百姓是建設經濟的基礎,所以權貴們需要聽話的老百姓,而王朝法典對老百姓的約束力隻會比權貴大,因為王朝法典掌握在權貴手中,他們知道如何規避犯法,再不濟就破罐子破摔,你又能拿我怎樣?可是老百姓呢?隻能默默承受一切。

丁家沒落,無一人在朝為官,和普通老百姓無異,最多就是比一般老百姓的錢多一點,他丁帆被殺了也是白死,以宋傾的地位輕而易舉就可以遮掩案情。

如果他丁帆真是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書生,那麼明天就會傳出丁家少爺被一個混子搶劫,因奮起反抗,被刺身亡一事。

或許一首己亥年讓他稍微有了點名氣,但大家最多就是扼腕歎息而已。

混子在迅速接近中,八米……七米……六米……五米……

丁帆在這短短幾個呼吸之間考慮到許多事,他在想如果將這混子反殺會帶來什麼後果?怎麼說這也是欲繁城中的大道上,總會留下蛛絲馬跡,對宋傾來說死一個混子微不足道,但宋傾卻有了名正言順抓他的機會,不管是他被殺還是混子被反殺,這都是宋傾願意看到的結果。

留活口非丁帆所願,這會暴露他並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下次宋傾會找更曆害的人來殺他。

局麵似乎在丁帆腦中成了死循環,他還需要蟄伏在丁家慢慢變強,至少在沒修煉成異拳勁之前,他還不想亡命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