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戰爭總要死人,屍骸遍地,血流成河,倒頭來苦的還是百姓。
風月樓是一座寶塔式的建築,布局獨特,八麵開角,四方臨門,暗合八卦,目測地麵不低於五六百平米,共分六層,乃是欲繁城首屈一指的煙花酒樓。
在風月樓外的江岸上是用大青石切成的沿江路,沿江路上有涼亭花圃廣場等設施,和地球上現代化的濱江路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比起濱江路上的繁華與燈光設施來,這臨滄江上的沿江路就顯得太落後,就好比土雞和鳳凰相比。
江岸邊除了燈火通明的風月樓,江中還有一二十條花船,照映著封建王朝最時尚的夜生活。
丁帆老遠就見到在風月樓外等候的風穀和蒙婧,沒想到蒙婧居然穿了一身男裝,看起來像個少年公子哥,其娘炮程度比風穀有過之而無不及,好在她本來就是女孩,倒也沒人奇怪,這種沒有化妝的喬裝打扮,任誰也看得出她是個女孩子。
蒙婧年約十八,個子嬌小,長相雖沒有墨心竹那麼絕色,但也不差,上得廳堂,入得廚房,誰取到都是福氣。
“好你個丁帆,趁著冬假偷偷成親,居然也不請我喝喜酒,不過念你婚宴上出事情就不和你計較,否則姑奶奶今天非揪你耳朵不可。”丁帆剛一走近,蒙婧就大叫起來。
丁帆可知道,揪兒朵是蒙婧的絕技,原來的丁帆沒少被揪過,要說原來的丁帆也不是省油的燈,早就對蒙婧有非份之想,否則他哪肯讓蒙婧揪耳朵,被女人揪耳朵,對文人來說絕對是奇恥大辱。
原來那個丁帆見到墨心竹驚為天人,他是來者不拒,但從來沒斷過對蒙婧的念想,他又怎麼可能將成親的事告知蒙婧,為了不走露風聲,他沒有通知一個同窗好友。
丁帆想到原來那個丁帆還有將蒙婧納為妾的心思就好笑,以蒙淦師席那種古板性子,原來那個丁帆做夢都別想,女兒給人做妾有辱家風,像蒙淦這種讀書人更看重這點。
如今的丁帆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丁帆,倒也沒有那麼多花花心思,純粹將蒙婧當成朋友來看待。
“小婧,我今兒個不是給你補上嘛,想怎麼吃喝玩都由你。”
風月樓的娛樂可不僅僅是姑娘,還有歌舞表演,琴棋書畫對對弈等等玩法,要不然封建王朝的夜生活且不是太無聊。
“啊!丁帆你叫我什麼?反了天了,才兩個多月不見就忘了叫蒙婧姐,看我怎麼收拾你。”蒙婧說著就要去揪丁帆耳朵。
“等等……你現在是男裝,叫蒙婧姐不露餡了嗎?”就算原來那個丁帆的年紀也要大蒙婧幾個月,更別說現在的他,讓他叫一個小女孩姐那是萬萬不可能。
“也是。”蒙婧抓了抓腦袋,覺得有道理,遂即放棄了繼續去揪丁帆耳朵。
“我說你們能不能別鬧了,為了這頓飯我連中午都沒吃,都快餓死了。”風穀苦瓜著臉插嘴道。
丁帆和蒙婧對視一眼,同時想到兩個字,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