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腳踢甄孃的常鬱芳頓住了身子,不管怎麼說丁帆也是丁家唯一的少爺,是唯一姓丁的丁家主人,按祖製,丁帆對丁家有絕對支配權,就算官製也是這個解釋,她雖是丁帆的長輩,可也要看丁帆臉色。
“這對母子來丁家騙吃騙喝,還說這娃兒是你三叔的兒子,這不是來分丁家財產嗎?帆兒,你看怎麼處理吧。”常鬱芳說話也多了個心眼,她覺得丁帆聽過這話後肯定不會收容這對母子。
甄孃已經察覺到這個冷俊少年的身份,常鬱芳說她兒子來分財產,這分明是不給她母子活路啊!
“丁公子,甄孃對天發誓,寶兒絕不會染指丁家半分家產,如違此誓,我與寶兒天打雷劈而亡。”甄孃連忙豎起三根手指,對天起誓,表明心跡,聲怕說慢了給常鬱芳找到機會將她攆走。
常鬱芳氣極,臉色不停變幻,這女人也太不要臉,搶走她夫君不說,如今還要追到丁家來氣她。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本不願為難你母子,但我隻有一個疑問,可有三叔遺物做為憑證,畢竟突然冒出個人說是我丁家後人,而我們又沒聽說過這人的存在,任何人都會懷疑。”丁帆覺得甄孃很大可能說的是真話,但認親這種事馬虎不得,在老家還得做dna鑒定呢。
忽然甄孃看到丁帆手中的玉盒,想起丁俊給她的白色玉牌,她多次想要當出去換錢,但丁俊說過玉牌有秘密,每次她都忍了下來。
白色玉牌也算是丁俊遺物,就是不知道可不可以用來做憑證,畢竟就算丁俊的重要物品,他的家人也未必見過。
甄孃猶豫了一下,還是將玉牌從懷中取出來,玉牌脂白,大約十厘米長,三指寬,上麵刻有奇異紋路,看起來似是一件玉做的藝術品,玉是上好的羊脂白玉,無絲毫雜質,看品相應該能賣三十兩古銀。
“這是夫君留下的遺物,不知道可不可以做為憑證?”甄孃有些心虛,畢竟這不是丁俊親筆手書,說服力不大。
“一塊玉而已,任何一間玉器店都能買到,誰知道這是不是丁俊的?就算是,誰又能認出?就好比古銀萬家有,今天去你家,明天去他家,誰又能分出個你我他?”
常鬱芳對丁俊怨言甚大,甚至直呼亡夫名諱,有大逆不道之嫌,看來她今天是徹底被甄孃這對母子引爆了脾氣。
常鬱芳與丁俊成親十幾年,沒生半個娃,而丁俊在外麵隨便找個女人就生出個兒子,她能不氣嗎?如果她有兒子,又何須看丁帆臉色行事,直接將甄孃母子趕走就是。
丁帆看著玉牌皺了皺眉,感覺玉牌有點不尋常,“能將玉牌給我看看嗎?”
甄孃明白,能不能留在丁家還要看這位丁帆少爺的意見,隨即就將玉牌遞給丁帆。
丁帆拿著玉牌,拇指和食指在玉牌捏了捏質感,似乎不是一般的羊脂白玉,丁帆又用靈識來回在玉牌上掃視,玉牌上的紋路仿佛活過來一般,無數紋路扭動交纏,最終彙聚成一道圓形光案圖紋,靈識受到光案圖紋阻攔,竟然沒有穿透過去,但是在丁帆意念集中下,僅僅半分鍾靈識就穿過光紋圖案,沒入玉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