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區裏的老鼠依然猖獗。白天大搖大擺地在路上亂竄,在太陽底下悠然地曬太陽,晚上在看不見的地方,咬著一切能磨牙的東西,“咯吱咯吱...咯吱咯吱...”,惹人清夢,惹人討厭。
不是沒人管,不是沒有發生過老鼠與人之間的激烈戰鬥。多少年來,老城區的居民發明過老鼠藥,老鼠夾,老鼠粘紙......數不勝數,而這裏的老鼠放佛都跟《貓與老鼠》裏的Jerry一樣聰明。木質的床頭,懶棉花裝的褥子,裹著易碎品的泡沫,燒鍋用的木炭......什麼都能吃上兩口,就是不吃老鼠藥;每一次下的老鼠夾,誘餌總是會被吃幹抹淨,總是可以聽到老鼠夾“啪”的一聲,而過來收老鼠的時候,結果總是溜光了的老鼠,空空的老鼠夾,老鼠聰明到簡直可以把老鼠夾當玩具玩;在老鼠的必經之路上,埋伏下來老鼠粘紙,老鼠就算是以百米賽跑的速度通過,也總是可以巧妙地繞過老鼠粘紙......
“碩鼠碩鼠,無食我黍!三歲貫女,莫我肯顧......”
罷了罷了,這裏的居民想出了一個新的辦法,從梁上垂下一根繩子,把食物高高掛起,就可以避免偷吃的老鼠糟蹋糧食。
就是這樣,倒是跟這裏的老鼠過上了鄰居般的生活。
肥沃到有機質飽和的土地,充足燦爛又美好的光照,變化莫測的雲彩,滋養了一代又一代西雙版納的居民,無論你是傣族,還是漢族;無論你是人類,還是老鼠。
所以這裏的女兒家花枝招展,美麗水嫩;男孩子黝黑魁梧,滿麵紅光;老鼠兒機靈活潑,碩大無比。
這天,洛毅在太陽底下曬太陽,洛毅來到這裏就變得懶得起來,偏愛躺在搖椅上曬太陽,怡然自得。
又一隻碩大無比的老鼠在離他四五米的地方,慢悠悠地走。
洛毅望著它,這不是洛毅第一次見到這樣大的老鼠,可是,這次,洛毅不打算慣著它,洛毅摸到了自己藏在背後,用來防身的佩刀。
老鼠望著洛毅,這不是這隻老鼠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洛毅,這幾天,這隻老鼠慢慢接受了洛毅的存在,並不怕他。
洛毅亮出了他的佩刀。
不好,這次有點兒反常,老鼠加速前進,百米衝刺,離前方的老鼠洞隻有兩米的距離。
洛毅甩出來他的佩刀,佩刀乘著風,“嗖嗖嗖”飛出來,“噔...”佩刀定住之後搖了三搖,不出所料,老鼠被定在了牆根。
洛毅拖著一條腿,一顛一顛地走過去,傷還沒有完全的好。
老鼠在拚命掙紮,放佛接受不了現在的事實,它低估了這個新來的鄰居。
洛毅用手舉著佩刀,望著插在佩刀上一動一動掙紮的老鼠,得意地笑了。
這招飛刀,他隻練習了十個月,精髓在於出手的速度,隻要速度足夠快,他可以定住他想定住的任何東西,到後來,他簡直可以用一張撲克入操場旁邊的白楊木三分。
教官誇陸毅有天才一樣的學習速度,熟不知他隻是勤奮,隻是非人一樣的訓練強度。
洛毅走進那隻在搖椅旁邊曬太陽的懶貓,最近這隻貓不怎麼搭理他,陸毅準備用這隻老鼠好好巴結巴結這隻貓。
洛上校從來沒有巴結過任何人。
洛毅甩下佩刀上的老鼠,正好甩在了懶貓的眼前,驕傲地笑著,說“吃吧,吃吧,這是爺給你打的老鼠。”
懶貓抬起眼簾,看白癡一樣地看了洛毅一眼,又複垂下眼,換了個方向,繼續曬太陽,那隻老鼠,它一點興趣都沒有,還嫌棄它的惡臭。
懶貓懶歸懶,但是通體是發亮的黑毛,它很幹淨,自己拉的屎都要埋起來。
雖然,它不知道,它埋起來的屎又被coco挖出來給吃了(知道了估計就再也不想跟Coco玩了)。
洛毅以為老鼠放的離貓太遠了,又把老鼠踢到了貓的鼻子前麵,將將要挨著貓的鼻子。
懶洋洋地貓迫不得已,站起來慢悠悠地走了幾步,換到另一個地方,趴下,繼續曬太陽,強忍著自己的怒氣。
洛毅再一次把老鼠踢到了貓的眼前。
“喵嗚...”不同於以往懶洋洋地叫聲,這次的叫聲裏飽含著怒氣。貓睜開眼,亮光乍現,滿臉凶光,朝著洛毅惡狠狠地亮了一下自己的前爪,現在已經是威脅了。
“嘿...”洛毅被貓突然的動作下了一跳,感到莫名其妙,“這隻貓居然不吃老鼠,你祖宗知道你不吃老鼠嗎?真是給貓族丟臉,你配叫貓嗎?”說完看了看在旁邊忙著的青城,酸酸地說“真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貓,不識好歹。”
青晗走出了,手插著腰,懶洋洋笑眯眯地看著洛毅,“嗨,還真甭覺得奇怪,在它看來,你才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