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這時,洞外突然傳來重石落地的聲音。
二人皆驚,望去,疑似白真在打信號。
而見白真也沒有下來,白齊猜想,應該是已經有人要來了。
“快!”白齊急忙朝白牧示意了一下,一邊快速將香爐上麵的黃布扯了下來,一邊和白牧準備將棺材蓋子抬上來。
不過因為過於著急,那塊黃布纏到了香爐的頂端,竟是將那香爐的蓋子掀翻了下去。
二人皆是有些心驚,禁聲朝那洞口看去,微能聽到細細的人言聲。
隻見得白齊也不去管那蓋子,二人直接就麻利的將棺材的蓋子蓋了上去。
隨後,二人逐步走出棺材群中,直往洞口而去。
可惜剛到洞口,懸崖之上就能清楚的聽見人聲。
“怎麼會這麼快?”白牧有些驚愕,按道理說,如果有人來這裏的話,三叔應該老遠就能發現的。
“來不及了!”白齊止住了腳步,也不去想沒用的。他左右勘探了一下,目光放在了左邊的一個洞窟中。
那洞窟十分幽暗,深不見低,想來是有棺材在裏麵。
白齊舉著火把,也不多做考慮,就直接朝裏麵走去,白牧急忙隨之。
這洞窟比之想象中的深得多,約有十來米。洞口略為狹小,往裏走則寬敞得多。
裏麵有許多的鍾乳石,可作為掩護,如果外麵的人不是刻意進來的話,應該是不可能有人會發現他們。
洞窟中央儼然是有一副棺材,不過他們可沒時間去管。
二人急將手中的火把撲滅。因為擔心火把熄滅後會有濃煙傳出去,所以特意將火把燃燒的一頭杵進地上的沙中,洞穴中的沙子十分潮濕,所以可以很快熄滅火把,也就少了很多濃煙。
二人就這樣靜靜的蹲在棺材後麵。
細聞洞口外,果有數聲落地聲,似有七八人來至。
洞口——
有男七人,衣著不一,圍成一圈。
懸崖邊上懸兩根粗麻繩,觀地上有棺材一具。
不止,隻見懸崖邊上的麻繩上又是運下來一具棺材。
如此由崖上運棺而下,足有四次,然則地上就有棺材五具。
七人圍在棺材旁,舉火而視之,口耳交談,語言不常,不知所言何謂。
這些人應該皆是仡佬族人,仡佬族說的話漢族人自是聽不懂的,大家都叫這種話叫“打話。”
不過洞中白齊和白牧父子卻是聽得懂些許,畢竟皆是一個鎮子上的村落,雖不能言,但是能夠聽出所言何意。
“怎麼會這樣?“白牧內心震驚著。
方才他就在細細去聽洞外那些人所交談的內容,而其中所言,言及張勝二字。
是在說張勝已死,而且像是被先前死去的那些人咬死。
他們之所以會今晚到這裏來,完全是因為這幾人的死。
他們是要...是要將那些死人葬在這裏!
“難道是因為張勝自身沒有第一時間處理那些屍體,導致那些屍體屍變,從而自身也是陷害中?”白牧暗自猜測。
如此一來,仡佬族人應該是都不知道這些屍體染有屍疫,所以才要仿常態,將死者安葬於洞中。渾然不知受屍疫逝者需火焚也。
既是這般,那麼今晚過後,棺中屍體必然屍變!
“父親!”白牧壓低了聲音,在黑暗的洞窟中凝望著白齊。他都能聽明白且想到這節,他完全相信白齊也能夠明白。
“少管閑事!”白齊沉著語氣,顯然是沒打算去插手。不過又是補充道:“他們仡佬族有個老巫師,懂得東西很多,自會有辦法處理這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