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如此溫和,清風透過徹夜未關的窗戶吹了進來,而以大字型趴睡在白色床單上的男人卻猛然彈起,雙眼充滿警惕,但當警惕的目光看到房間內的一切時又變的迷茫起來,用手使勁揉搓了一下臉頰,林斌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如果死人也能做夢的話。
不是已經結束了嗎?那種爆炸的威力足以將暴君的肉體炸成碎末,難道這裏是死後的世界,可為什麼這個房間裏的東西看上去怎麼眼熟,林斌邊想著邊拿去床頭櫃上的綠色鬧鍾。
砰砰,兩聲敲門聲將正在思索的林斌驚得差點跳起來撞到天花板。
武器,回過神來的林斌第一個反應就是尋找武器,但可惜床頭櫃的抽屜裏除了它自己什麼都沒有。
於是林斌將床頭櫃抽屜卸了下來持在手中,慢慢探過身子小心翼翼抓住門把手,但還未等他發力,門外便傳來一個老頭不滿的聲音:“嘿,我助理,現在可不是睡懶覺的時候,快給我起來!”
助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稱呼,而發出這個聲音的人,在林斌的記憶裏也是那麼的遙遠,他猛然打開門,驚訝的看著眼前的老頭,滿是驚喜的說道:“艾爾華教授!”
“靠,上帝,林,你想嚇死我嗎?還有大清早你拿個抽屜幹什麼,你在夢遊嗎?”麵色不善的艾爾華教授指著林斌手持的床頭櫃抽屜嗬斥道。
“我…………”林斌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難道要說我見鬼了嗎?
“我不管你在幹什麼,給你十分鍾穿好衣服到樓下,我們要工作了,見鬼!”艾爾華教授看到林斌呆滯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殊不知林斌才覺得自己見鬼了。
林斌看著氣呼呼離開的老頭,還有附近不遠處那些已經記不起名字的同事,感覺是那麼的不真實,這算什麼?
返回房間關上門,林斌無力的順著門滑下去,抱住雙腿將臉埋在裏麵,就猶如一隻逃避現實的鴕鳥。
艾爾華教授和那些同事自從浣熊市爆發生化危機之後,林斌就在也沒見過,那麼剛才,等等,浣熊市….
是的,浣熊市,這裏是自己剛到浣熊市的時候分配到的房間,那麼今天就是幾號,想到這裏林斌連滾帶爬的站起來一把撈起打開自己的手機,而上麵清楚的顯示著2002年6月12日。
一年多前,浣熊市爆發生化危機的當天,林斌不敢置信的看著手機,他機械的走到窗戶旁邊眺望著不遠處的街道,那裏有早上晨練的慢跑的,遛狗的,推著割草機修整草坪的,騎著自行車拋發報紙的…..
沒錯,這裏就是浣熊市,我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離開這裏,帶著艾爾華教授,凱特琳和同事們離開這個鬼地方。
想到著林斌飛快的穿好衣物鞋襪,但當他手握住門把手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凱特琳現在壓根就不認自己,如果冒冒然跑過去找她,那會不會與歐文住同一間泌尿科病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