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府。
端木清斜倚在貴妃榻上,手裏的琉璃盞內是紅豔豔的番邦貢酒。
他對酒沒有特別的要求,烈酒也好,清酒也好,隻要是他的喜歡的,他來者不拒。
隻不過,這段時間,他偏愛這種紅色的番邦貢酒。
酒性不烈,用端木清的話說,更像是給女人喝的糖水,酸中帶甜,可仔細品味,別有一番情趣。
舌尖一勾,嘴角的紅色便被勾走,妖嬈的動作,看得一旁的王德小腹一緊。
為了掩飾自己的失禮,王德忙把手裏的密信遞上,“殿下,這是暗衛送來的。”
端木清眉毛一挑,順手接了過去,見上麵的封印完好無損,才把信封撕開。
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嘴角帶笑。
“殿下?”王德詢問地看向端木清。
端木清手腕一轉,也不知他做了什麼動作,手裏的信紙就化成了灰燼。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鋪子是喬藴曦的。”
喬藴曦?
王德心裏默念著這個名字。
殿下最近似乎對這個女人的關注多了點。
不滿地皺眉,王德也說不清自己心裏的情緒,隻下意識地說道:“殿下,可是這女的有什麼特別之處?”
“怎麼,你是在吃醋?”端木清突然的一句,嚇得王德立馬就跪在了地上。
“殿下,小人……”
眼前一黑,等王德雙眼再次聚焦的時候,他已經在端木清的懷裏了。
“殿下……”王德白皙的臉頰頓時通紅。
“小德子,你跟著我多少年了?”端木清狀似無意地問道。
“回、回殿下,小的五歲起就跟在殿下身邊伺候了,到現在有、有十五年了。”
“十五年了啊,”端木清笑了,“不知不覺,你在我身邊就十五年了,我對你怎樣,你還不清楚嗎?”
王德的臉更紅了。
他知道殿下最喜歡他臉紅的時候,每次承受殿下雨露的時候,殿下最喜歡看他嬌羞的模樣,殿下說,那個時候,他比女人還嬌媚,還讓人欲罷不能。
王德從來都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裏。
他麵相陰柔,明明是男兒身,卻比女人生得嫵媚,能入殿下的眼,是他的福氣,所以,他很下了一番功夫研究床笫之事,殿下就喜歡他的新花樣。
“不專心?”察覺到身下之人的神遊太虛,端木清危險地緊了緊眼,手指直接朝王德敏感處撩去。
“啊——殿下……”王德難掩情愫,在端木清身下動了動。
半個時辰之後。
王德體內的熱潮還沒有完全褪去,舒爽之後的顫抖還在身上叫囂,他卻沒有半點停留,迅速下了床,打來熱水,幫端木清擦身。
端木清慵懶地半躺在床上,眯眼看著王德,一邊享受著王德的伺候,一邊說道:“喬藴曦不愧是喬興邦的女兒,居然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就把生意做起來了。”
“殿下,喬小姐再厲害,也隻是個半大的孩子,還是個女的,能有多大的本事?生意場如戰場,是男人的天下。”
“這話若是放在尋常,自然是沒錯的,可喬藴曦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了?”王德吃味,說話也就沒注意語氣。
端木清笑道:“我之前設計穀家,不就是為了朝天門嗎?穀家那兩個老不死的運氣好,居然能釜底抽薪,在最後關頭被他們翻盤,這中間難免沒有喬藴曦的手腳。”
“殿下?”王德不明白了,一個女人,在中間能有多大的作用?
端木清說道:“不要小瞧了穀家和喬家的人,若是他們願意鑽營,就是我也無法估測他們能到哪一步。你別忘了,之前喬藴曦可是到牢裏去探望過穀家的人。”
“也可能是穀老爺子早就安排好了,喬小姐不過是跑了跑腿。”王德始終不願承認喬藴曦的本事。
端木清也不惱,隻耐心地說道:“穀家出事,作為穀家女婿的喬興邦不出麵,隻叫喬藴曦往朝天門跑了一趟,沒有成算,他就不怕把女兒折進去?別說什麼,喬藴曦目標小,不會引人注意,也別說什麼喬興邦和穀老爺子全都安排好了,喬藴曦不過是在中間穿線。當時的情況有多危急,你也清楚,穀老爺子和喬興邦把局麵扔給喬藴曦,他們就不怕喬藴曦一步沒走好,壞了全局?世事無常,誰也不知道一盞茶之後的事,他們,一個在錦城,一個在大牢,根本無法得知外麵的情況,更別說控製局勢走向,掌控全局。這些,全得喬藴曦一個人來,你說,她是不是真的有本事?”
端木清的反問讓王德心裏很不舒服,總覺得殿下對這個女人的關注似乎多了點。雖然,殿下之前對很多人的關注都多了點,比如鎮遠侯,再比如顧瑾臻,可這次不一樣,喬藴曦是女人。